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哇！法雷尔将军，你因何弄得如此重伤啊？现在又不是战时，你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不是战时，不过萨拉城里可是住着敌吶，昨天我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一百多从暗巷窜出……」

    「一、一百多个？」

    「是啊，我一个打一百多个，尽管我自负武功高强，心地又善良，但魔导师到底不是好惹的，打到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更多小说 ltxs520.com」

    「我没有听错吧？您刚才说……魔导师？」

    「什么？我说魔导师了吗？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说？您一定是听错了。」

    不算高明的暗示，再配合我满身绷带的重伤造型，还有涂在绷带上的红色颜料，几下子功夫，我昨晚被徒袭击的消息，就迅传遍会场。尽管我抵达会场之后，就在位子上安静坐下，不再与任何说话，但几十个与会国族的代表，都私下议论纷纷，矛自然也指向伊斯塔。

    公开上的说法，我只是被徒袭击，并非涉及谋事件，我没有半句话提到伊斯塔，也没有谴责伊斯塔做得不对，可是那种千夫所指、全场视线集中的感觉，想必是不太好受的。

    主持会议的莱恩，先表示对我的慰问之意，接着就继续前几天僵持的会议涉。

    与会的使者群，包括大地之上数十个国、族、部落，但真正说有能力左右会议动向的，仍只有五个国家：金雀花联邦、伊斯塔、阿理布达、索蓝西亚、罗赛塔。

    金雀花联邦与我国，都是类国家，彼此的文化类似，思想差不多，宗教信仰上又同样受慈航静殿影响，在国际事务上，长年都是像一对老大哥与小弟，处于同一立场。

    伊斯塔这个沙漠之国，尽管也是类国家，可是宗教与文化的起始点，却是与我们背道而驰，相互看不对眼，再加上领土纠纷，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死对。

    索蓝西亚，由各种灵组成，高傲又冷漠的个，对其余的各种族都看不顺眼。他们的宗教信仰，是崇拜自然事物、元素的拜物倾向，虽然与我们拜的神明不同，但也算是崇拜美好与光明的一面，原本是没理由与伊斯塔联合的，可是，「敌的敌就是朋友」的原则，不管是哪各种族都很适用。

    由于阿里布达采取和金雀花联邦友好的国策，藉以压制位于两国之间的索蓝西亚。这群灵们在连续几次吃了类的闷亏后，即使脸还抬得高高的，维持可笑的尊严，不过却暗中寻求盟友，最后就与相互看不顺眼的伊斯塔，结成了一个毫无默契、道义可言的同盟。

    如果说，灵们与巫师群的利益结合，是一场闹剧，那么以看好戏的心，冷冷旁观这一切，却不想被牵涉的，就是矮之国罗赛塔了。

    既不是伊斯塔那样的沙漠，也不是南蛮兽所居住的原始森林，罗赛塔的地形由高原所构成，野青青，气候变化莫测，空气却非常稀薄，在那一望无际的辽阔上，住着罗赛塔不足十分之二的民，其余的十分之八，全部都住在地表之下的无数坑道里，是名符其实的居之民。

    罗赛塔的矮们，对类与灵都没有好感，不过也没有什么特殊仇恨。粗犷热的他们，与索蓝西亚的高傲住民相互看不起，可是对于类的狡猾多诈，他们同样是具戒心，勉强说来，或许南蛮的兽可以与他们谈得来，只要兽们忘记自己此行烧杀的目的……

    过去国际上的外事件，金雀花联邦与我们站一边，伊斯塔和索蓝西亚连成一气，看闹剧的罗赛塔照例是笑得很开心。这样相互对峙坚持一段时间后，金雀花联邦会拉拢到罗赛塔，或是与伊斯塔、索蓝西亚其中之一达成利益换，然后解决问题。

    通常是伊斯塔好说话，因为这群讲究损利己，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立刻就会出卖前一分钟的盟友。不过，连续被卖了几次之后，骄傲的灵们也懂得放软身段，好比前两年的几桩事件，索蓝西亚抢先与金雀花联邦妥协，倒打伊斯塔一记。所谓「毫无默契、道义基础的耻辱同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次也是如此，当伊斯塔与金雀花联邦展开争辩，各种台面下的易暗盘，随之展开。事关军务大计，一言兴邦、一言丧国，索蓝西亚与罗赛塔私底下都是狮子大开，管他黑龙会怎么样，先把好处捞到再说。

    莱恩也不能满答应。茅延安向我分析过，莱恩马上就要卸任了，继任的大总统未必会赞同他，如果开出去的暗盘条件太过优厚，说不定就要被继任者弹劾纠举，作为政绩。

    估计会有一段时间，几个大国试探彼此的易底限，谋取会议中间的最大利益，在这之前除非有特殊变化，会议不会有进展了。

    索蓝西亚的灵们，不但下抬得高高，胃也不小，私下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接暂住在阿理布达的灵名匠回国，作为支持条件。

    他们中的灵名匠、同胞，就是织芝。自从织芝在萨拉6续推出作品，声名雀起，隐然成为新一代的锻造名匠后，她有灵血统的事，也广为知，甚至传到索蓝西亚去。索蓝西亚的灵们，等于是找到一个再正当也不过的好理由，去争取一个优秀匠师回国。

    他们多一个，我们就少一个，这种事关乎国家军力消长，哪是随便可以答应的？更何况索蓝西亚的使者大概想不到，冷翎兰一听见他们的要求，立刻变脸送客，把这些骄傲的灵们请出府去，拒绝谈。

    当初安排织芝依附于冷翎兰身边，这点果然是对的，若非如此，她一个毫无背景、徒具才能的少，早就被丑陋的权力黑幕给吞噬掉了。

    这些消息，都是茅延安从莱恩那边得知，再把趁着开会时间告诉我，于此同时，娜西莎丝与莱恩的讨论，也正进白热化。

    娜西莎丝认为，组成一个国际联盟确实有其必要，但不到半年之后，莱恩便告卸任，届时金雀花联邦立场如何，谁都无法保证，所以不应该由金雀花联盟取得主位。

    没想到，莱恩先表示同意，说自己无法保证下一任总统的政治倾向，所以主导联盟的不该是金雀花联邦。

    当莱恩这么说的时候，娜西莎丝显得有些惊愣，好象猜不透为何对方如此帮自己的忙，但眼中马上就闪过恍然、懊悔之色，正好对应着莱恩的下半截话。

    「……可是，金雀花联邦会换总统，光之神宫却不会换掌门，所以我主张应该由光之神宫来主导这次的联盟。金雀花联邦不会做出与光之神宫相违逆的决策，我这次的出访，也是得到心禅掌门的支持，只要有了决定，光之神宫与金雀花联邦会确保会议成果的延续。」

    金雀花联邦与光之神宫的关系，根本是一体两面的双胞胎，莱恩这样是以退为进，放弃金雀花联邦的表面利益，以光之神宫为名目来争取。

    光之神宫的影响力是跨国际、跨种族的，即使是信奉着不同神明的索蓝西亚、偏远的罗赛塔，在历史上也不只一次受过光之神宫的恩惠。亮出光之神宫的名目来，等于是扛起一块不能亵渎的神主牌，娜西莎丝纵然心中不忿，言语上也得小心几分。

    不过，虽然看似取得共识上的优势，但这只是台面上的事，在台面下的暗盘易结束之前，相信不会有什么进展。只是，莱恩确实是利用种种形势，一步一步把对手迫到想要的方位去，进展不快，但相信不久之后，能够到达目的地。

    但我没想到的是，娜西莎丝居然在这时候，主动找起我的毛病来，作为对我方的反攻。

    「能够让大地之上所有国族同仇敌忾，这点确实使我非常感动，但我却怀疑阿里布达在暗中进行某些令不安的图谋。」

    能让伊斯塔不安？那我还真是佩服自己的伟大了，但娜西莎丝接着说，自从进萨拉城起，他们就感觉不对，后来更现有一名大巫师隐藏在萨拉城内。世所共知，阿里布达并没有研黑魔法，如果这名大巫师不是伊斯塔，那么，最合理的推论就是……

    「我们怀疑阿里布达……或是阿里布达中的某些，正秘密与黑龙会勾结，意图做着不轨的行为。」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只有我一个皮麻，暗暗叫苦，猜到娜西莎丝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果然，当们纷纷问起那名巫师身在何处，娜西莎丝表示，伊斯塔的巫师追踪了此几，最后终于有所现。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这名黑龙会的大巫师，居然是藏在威名显赫的法雷尔伯爵府中。」

    娜西莎丝的这一指控，真是狠毒辣，兼而有之，被她这一下倒果为因，我险些呆在当场，幸好我很快就回复过来，起身反唇相讥。

    「真的有这种事，妳一进萨拉城怎么不说？现在信雌黄，要说什么都成了，妳硬要诬赖说我家藏着黑龙会的大巫师，怎么不说黑龙王现在就在我家洗碗帮佣？」

    与娜西莎丝刚才说话完全相反的效果，在我这一句之后，全场陷一片哄堂大笑，喜感特别丰富的罗赛塔使臣，还扯着长长的胡子，在大笑中把肥胖的身躯摔下椅子。

    娜西莎丝始终是外国，生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要看自己的态度。倘若指控的是莱恩，我可能马上就被国王陛下当场缉拿；不过换做是娜西莎丝，国王陛下就表现了难得的强硬姿态，怒声叱喝绝无此事……尤其是在莱恩也表示支持我之后。

    莱恩当众说他相信我与阿里布达的清白，更为我辩白说，当初我揭黑龙会的谋，令黑龙会上下恨我骨，怎么可能再与黑龙会勾结？不过，他也保证，会对这件事作详细调查。

    这天的会议，就在这样的形下散会。当所有离开，国王陛下走向莱恩，莱恩却让回休楚与他说客套话，自己朝我这边走来。

    「啊，莱恩大总统，今天多谢你的……」

    「不用客气，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说了我该说的话而已。」

    「希望这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怎么会呢？」莱恩温文地一笑，道：「我相信你没有与黑龙会勾结，既然问心无愧，伊斯塔没有证据，纯属诬告，怎么会有麻烦？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真的藏了个万兽武尊在你家洗碗帮佣吧，哈哈哈～～」

    莱恩说完，围在我们附近的各国大臣全跟着笑，我也只有笑几声。这里多耳杂，况且我也不敢告诉他，虽然我没有与黑龙会勾结，但家里确实藏了一个练黑魔法的大巫师。

    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莱恩去处理外事务，还有赶赴夜里的国宴。他始终是一国元，我的身分不配结，公开场合少说话为妙。

    当散尽，茅延安忽然递了一张纸条给我，上写着奇怪的字句：「和尚端汤上塔，塔滑汤洒汤烫塔。」

    古怪的禅机，我参悟不透，就跟着他一起离开，到了后的一处僻静地方。

    「好象玩得太过火了。」确认四下无，茅延安贴近过来，低声道：「月樱公主听说你身受重伤，很担心呢，刚刚说要你回爵府之后别跑，她会亲自过来探视……喂，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月汤撞到了雪汤，两个汤碗在一起，那时候别说是黑龙王，你把五大最强者都找来洗碗也没得救了。」

    比之刚才娜西莎丝的指控，大叔的这段话更令我毛骨悚然，不敢想象那两碗名贵大补汤撞在一起的形。

    「而且今天你中了妖的计，把莱恩给害了……」

    「什么？」

    我傻了一下，正要出声再问，后就传来一个低沉感的声音。

    「看不出来，法雷尔将军与欧伦先生居然有这么好的，到这没地方来窃窃私语，难不成……两位除了是义薄云天的好兄弟，也是相互把炮的好同志吗？」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听到这刺耳名词，难道是另一个圈子在向我招手吗？更可恨的是，当我侧过去，想看看我的「好兄弟」，他居然已经无声无息地跑出十尺之外，一溜烟就不见了。

    大叔逃之夭夭，我当然没有理由继续逗留，但想要开溜时，却给娜西莎丝拦住，说我既然能与欧伦作私下沟通，为什么一见到她就躲？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两个是誓死仇敌，我在战场上杀过妳几万个同胞，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我正面顶撞，娜西莎丝似乎一点都不生气，浅浅的微笑，妖媚感，用她那魅惑心的嗓音，轻轻说道：「我们的仇恨，是所属阵营的问题，并没有私仇。至于被你杀掉的几万个东西……呵，会这么命丧手的废物，猪狗而已，不用介意，更别因为这些废物，妨碍了你我往的机会啊。」

    不要脸的婊子，居然装得像没事一样，就算我忘记妳是伊斯塔，难道我会忘记妳昨晚追到我家门，差点把我掉的丑事吗？

    「……什么东西啊？」

    我不想再这里正面脸，否则她突然给我一下，我真是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一面讨些便宜，一面找机会离开。但娜西莎丝居然主动贴靠近来，中呼出的香气，吹得我耳边一阵热。

    想要推拒，不过现在与娜西莎丝贴得太紧，在回避她目光同时，很自然地往下瞥看，却见到一幕使屏息的景色。

    两团饱满的双峰，霸占胸部短薄的小背心，甚至将贴身那件红色兜的赤丝花边，也挤出小背心外，让看了热血沸腾，而颈垂挂一条类似刀形的白金饰物，用黑绳吊着，在的沟上，又是感又教心寒……

    「我们伊斯塔最重视英雄豪杰，像你这样的鬼才，阿里布达哪够让你施展才能？如果你肯考虑投向伊斯塔，那么……谈、心，你想什么，我们都可以看啊。」

    好个臭婊子，竟然挖角挖到这里来！当然我也不否认，霎那间有一点暗爽在心，因为我居然已经变成会被他国注意、挖角的重要物，心里多少有点飘飘然，不过我很快就清醒认识到，要是我现在变节兼移民，真的到了伊斯塔，最可能的下场就给剁碎喂狗。

    「少来这一套，我法雷尔家三代忠良，是阿里布达的名门世家，才不会被你们伊斯塔收买。」

    「那天在暗巷，你用魔法抵御我的手下，为什么堂堂法雷尔家的传会用魔法？你家里藏着的黑魔法师是什么？为什么会伊斯塔的秘咒？你别以为紧闭着嘴，就可以保守秘密，我们已经开始作调查了，在我们的搜查网之下，世上没有秘密可言，被揭只是早晚的事。」

    「哦？那妳就去查啊，最好查个天昏地暗，才现一无所获，如果能顺便查个客死异乡，那就更理想了。」

    「嘻，你本事没有多少，胆子倒是不小嘛，知不知道只要我动动小指，等会儿世上就没有约翰·法雷尔这号物了。」

    「妳想做什么请自便，但是别忘了，今天与会的几十个国族，全都知道你们昨天行刺于我，要是我突然挂了，妳以为伊斯塔脱得了系？」

    一言语锋后，娜西莎丝的娇躯，虽然还散着火热的诱惑，但瞬间转冷的眼神，却让打从心肺冻了起来。

    「你别自以为得意，今天几十个国族同样都听到了，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作你的保，你认为，如果我们找到你身后的那名巫师，到时候会是什么后果？」

    娜西莎丝身影消失前，那一串银铃笑声依然悦耳动听，可是听在耳里，却让我觉得充满不吉利的感觉。大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终于懂了，如果阿雪被找出来，伊斯塔就会顺势指称，阿里布达……甚至金雀花联邦试图隐瞒，其实暗中与黑龙会勾结，到时候，莱恩纵然能辩解清楚，但一场政治风是免不了了。

    但我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我可以跑去向莱恩警告，让他想办法先帮我安置阿雪，然后让他问我为何慈航静殿的圣住在我家吗？那样的话，在他完蛋下台之前，我就要先仆街了。

    「伤脑筋，不想对不起自己，就只好先对不起别了……哎呀，不对，还是先去搞定端汤上塔的和尚比较重要……」

    也不管外表还缠满绷带、一副重伤模样，我用最快的度，出了会议场就抢过一匹骏马，快马加鞭一路冲回爵府去，之间心急如焚，生怕让月樱姊姊见了阿雪，闹出不应有的问题来，还险些倒跌下马，最后几乎是被快马拖着，杀回爵府门前，刚好拦在月樱的马车队前。

    在台面上的关系，我与月樱有着幼时的谊，最近又担任她的保安负责，现在出事受伤了，她来探视，那也是合乎理的事，不过在表面之下的份，就只有我们之间才知道了。借伯爵府内正在装修，我疾言厉色地要车队转向回驿馆，自己则与第一夫同车保安。

    「姊，其实我没受伤，吓到妳了，不好意思。」在马车里，我慌忙道歉，但月樱却看不出什么担忧的样子，淡淡微笑。

    「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小鬼懒惰成，如果真的受了重伤，早就躺在家里耍赖，怎么还会这么力旺盛，到处跑？你绷带上的这些红印，是莱姆酒？还是蕃茄酱？颜色还满鲜艳的……」

    「里面那些是莱姆酒，不过外面这些是血，刚才急着赶过来，不小心被马倒拖了一段路，有点擦伤……」

    听见我这么说，月樱惊呼一声，从怀里取出雪白的手绢，帮我擦拭身上的伤，抹去沾着的血渍。眉宇间有些忧色，但却很镇定，一面轻轻抹拭，一面温颜柔声责怪我不该这么不看重自己的身体。

    说来真是好笑，我与月樱已经有过几次亲密关系，她也愿意与我暗中偷，可是对待我的态度，很多时候还是像一个大姊姊对待顽皮弟弟，让我在倍感温馨之余，也不禁有些腼然。

    话虽如此，我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以受伤这档子事来说，有一个会为了你受伤而焦急落泪，表现真的红颜知己，固然是所有男的梦想；但是有另一个能在你受伤时显得温柔沉静，帮你裹伤拭汗的成熟大姊姊，却是另一种的难得可贵。

    唯一遗憾的是，这两种不同的风，我目前还没有福气同时欣赏到，若非如此，我也就不用从会场狂赶回来，免得给月樱姊姊撞我这夫，居然还在府里偷藏另一个，出现汤洒碗的惊险场面。

    「……岁数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这么胡来，事慢慢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地赶回来呢？你这么淘气，以后哪家姑娘当你媳，有苦吃了。」

    我闻言心中一动，往月樱望去，只见她神专注，用手绢抹拭我的血渍与汗水，似是全然没留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姊，妳来当我的媳啊，除了妳，我哪家的姑娘都不要。」

    我笑了一声，有些蛮横地搂抱过去，不让月樱挣开，搂住她的柳腰。她试着推开几次，没有成功，就任着我搂抱，手里仍是在我身上擦拭，中却幽幽一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姊姊只做你的地下，不会和我丈夫离婚，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这个约定我自是不忘，但如果说我会遵守，那真是笑掉自己大牙了，可是，现在也没必要和月樱争辩什么，我环抱住她纤腰的手一施力，就把她平推倒在柔软的椅垫上。

    「啊……我还没处理完呢。」

    「有什么好处理的？反正骨没断，回去用水冲冲就行了……姊，我刚刚已经吩咐过他们，马车不要走得太快。」

    马车正行驶在主要道上，外响起士兵们斥退行开路，们相争避在一旁的喧闹声音，如果在这时开门往外看，肯定是见到大批。

    我低声笑道：「要回到驿馆，还要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呵，我打赌，姊姊妳绝对不晓得，在光天化之下、周围都是闹街群的马车里欢好，有多么危险刺激。」

    月樱的俏脸忽地红了起来，抢先抓住我不规矩的手，阻止我往她浑圆酥胸轻薄的行为，往旁边移开，娇声羞语。

    「你、你别胡来啊……」

    我心中暗笑，正要强行突，哪知道月樱晕红着双颊，抓着我的手，竟然主动伸进她罗裙，往上掀翻。

    随着黄色的裙裾一吋一吋往上掀，一双雪白柔的修长美腿，也渐渐露出来，踩着高跟鞋，给高贵感觉之余，也着实令心热。尤其是在掀过膝盖以后，那件裹着黄色蕾丝的薄纱亵裤、包不住的圆滚滚，就露了出来，薄薄布料下的金黄耻毛，若隐若现，最是成为刺激目光的焦点。

    「知道吗？小弟，姊姊刚才出之前，已经在驿馆里沐浴净身，还擦过牡丹香露了。」

    是这样子的吗？难怪姊姊身上这么芬芳馥郁，馨香醉，可是我总觉得，窜我鼻端的异香，不是牡丹花的气味，而是一名春漾时，牝下所流出的甜美蜜浆，散的特有香气。

    「你刚刚说的那种事，我完全都不晓得唷。男是不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啊？我一直都不懂，像你那样随时都会给听见，有什么好兴奋的？」

    月樱双颊酡红，整个香躯的体温陡增，熏出来的香气如兰似麝，彷佛娇羞得要命，但一双粲然眼眸中，却闪烁着大胆、挑逗的狡黠神，好象在做着欲迎还拒的矜持邀请，让我怦然心动，却又不愿贸然打此刻的绝妙气氛。

    「我是一个很保守、古板又重视安全的。那么危险的事，不管有多刺激，我都不会去冒险的，可是啊……姊姊晓得另外一件事喔。」

    「什么事？」

    「这辆马车，是为了安全用途特别设计的，隔音效果听说非常的好，防震的功效好象也不坏，你……想不想要试试看？」

    比什么春药都更具效力，月樱姊姊的大胆话，让我亢奋得忘记一切，像恶狼似的狠扑上去，就在大批保安员的环绕包围中，恣意享受在闹街中纵欢好的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