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在画面上的所有当中，我并没有看到加藤鹰。龙腾小说 ltxs520.com当他受黑龙王的暗算，伤重坠海，虽然他武功最高，但是看那伤势，还有敌对他手中神兵的执着程度，反而是所有里形最糟的一个，现在看他不在火鲁鲁，我确实感到担心。

    不过，所得到的回答，只证实了海神宫殿并非全知全能，因为武藤兰说，她有设法留意搜索，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加藤鹰的存在，有可能是死了，因为除非被强大的魔法力场所遮蔽，要不然，能够躲避海神宫殿监控的，通常都是死。

    「守护灵，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一直在我身旁保持沉默的羽虹，突然往前跨上一步，我本以为她要问有关羽霓的问题，却没想到她颤抖着声音，问着另一件大事。

    「我光之神宫中真的有……真的有不肖之徒……暗中与黑龙会联手，泄漏军机密吗？」

    我听到这问题微微一怔，跟着便想到，心灯居士遇袭的消息必是传到羽虹耳中，加上之前在南蛮，她可能多少知道了一些东西，所以这问题压抑在心中很久了。

    羽虹是个正义感很重的少，对光之神宫充满崇敬，自己的门派里出了徒，这种事分外使她难以忍受，在她提这问题出时，心里想必很忐忑不安吧，然而，武藤兰却直接了当地碎了她的希望。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慈航静殿与黑龙会的利益往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这边有许多的相关影像与纪录，都可以证明慈航静殿与黑龙会相互换军事报与技术，包括这一次心灯居士在海上遇袭，都是慈航静殿脑物暗中委托，要藉此除掉他的。」

    武藤兰平淡说来的话语，对羽虹造成了一定的打击，就理智上来说，羽虹想要否定，不过当武藤兰连续播放了一些影像，透过监听黑龙会不同部的对话与命令，把证据清楚显现出来后，羽虹也就不得不沉默下去了。

    「等一下，你能监控到黑龙会那边的画面，蓬莱岛和火鲁鲁岛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反抗军里应该也有细，你能帮忙揪出来吗？」

    被问到这件事，武藤兰露出为难的表，解释说守护灵的立场，只是单纯封印幽灵船，不应该涉东海的势力消长，所以这问题令她不好回答，但在我的坚持下，最后她仍是选择开。

    「有不少细，但这也是正常的军事生态，至于他们的名单……」

    武藤兰正说着，宫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无数怨魂的恸哭声，像是奔涌而来的狂涛大，冲击着海神宫殿，纵然我们位于宫殿的核心，还是觉得脚底摇晃不稳，相顾骇然。

    这座宫殿应该是受到多重强力结界的守护，而且还是五百年前的卓技术，普通的攻击根本没可能对它产生影响。要产生这种程度的动摇与伤害，除非那个攻击强大至令难以置信，或者是因为……同质。

    「……是我姊姊……」

    刹那间，双胞胎的心灵相通，羽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疯狂地抢奔出去。

    「姊姊～～～」

    不过，我肯定羽虹的抢救无功，因为就在她狂奔出去后不久，武藤兰睁开眼睛，对我播放出一幕景象，显示出外的浑沌天幕出现，黄金卫士正全力修补，而本来被她们擒住的羽霓已经消失无踪，急急往外跑的羽虹这时才赶到。

    很显然，是邪莲远距离施法救，能够启动另一半幽灵船邪力的她，是唯一有可能动摇海神宫殿的，定然是她将海神宫殿的结界撞出一丝空隙，将邪力输羽霓体内，令她瞬间强许多，这才能击退黄金卫士而走。

    要这样子正攻救，是很耗魔力的冒险行为，照理说，邪莲没理由会在乎羽霓的死活，现在会这样为了她冒险，邪莲自己大概处于一个无法动弹的状态，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回收这个等同自己分身的玩偶。

    「这些事倒是不难想像，不过我现在只对一个问题感到好奇……」

    趁着羽虹不在，我转过去回看武藤兰，这次的短暂会晤，让我对这名成为守护灵的有了更了解，更感觉到，她不愧是继承法米特封印的灵，和普通担任光明系封印圣的灵有着不同……心机城府很。

    「你故意把放走，有没有在她身上作什么记号？这也是什么放长线钓大鱼的计策吗？」

    羽霓被邪莲控制，羽虹要救回姊姊，就必须要找到邪莲，这点与我有志一同，理所当然要一起行动。武藤兰可以在东海的许多地方开启空间出，把我们直接转移到距离邪莲最近的一处海岸，省去很多麻烦与风险，照我的意思，越快出越好，但羽虹却坚决要先作一件事。

    刚才我一路逃跑过来，黑龙会士兵尾随在后，经过犬族村落的时候，数少了三分之一，很有可能是跑进里烧杀掳掠了。我几乎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但羽虹却记住，在离开之前，坚持要先解决掉公园岛上的黑龙会士兵。

    「你疯啦？以你的武功，一个打几百个是可以轻松获胜，但黑龙会在这里起码有几千啊！你真以为你可以一骑当千？」

    我提出了最现实的实力问题，以为可以劝阻羽虹，但结果我错了，她不是疯了，只是起了正义春。结果在她的坚持下，我无话可说，只好和她一起从海岸线重返岛上。

    其实，实力差固然是主因，但另外一方面，天海幻僧已死，阿巫接掌舰队司令，羽虹不去则已，一去肯定是擒贼擒王。阿巫死不死，我不怎么关心，但好不容易施恩于他，还没从这桩利益换里捞到好处，就让他死掉，那我岂不是蚀了大本？

    结果形就与我所料的差不多，羽虹一上岸，就先赶去犬族村落，想要擒获黑龙会的主帅。但却想不到，黑龙会的士兵在一掳掠之后，早已动作迅地撤兵，只留下五六百名士兵在犬族村落，似乎是要看守他们，还要准备把一些遭到猎杀的原生种龙类给运走。

    以羽虹的第六级力量，加上骤施突袭，这五六百名早已喝到酒醉、到脱力的士兵，根本不是羽虹的对手，很快就被击倒，把那些被捆着强的犬族救出来，再解放开那些被囚禁的犬族。

    「你这样子算是救吗？黑龙会的士兵很快就会重来，到时候你已经离开，这些根本挡不住，这样子对他们真的好吗？」

    「不用你费心，我已经想过了。」

    羽虹以反抗军使者的身分，向所有犬族村民言，表示要大家整理船只，随她一同离开公园岛，投向反抗军。

    「李元帅是英明的领袖，跟随着她，绝不会让大家过到苦子，这点请大家放心，你们再也不用过这种藏躲避世的生活了。」

    羽虹说话的时候，底下犬族村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穿着露而怪异的香艳少，但当她把话说完，下开始欢声雷动，村民们鼓掌喝采，由村长黄石代表，向救了整个村子的大恩道谢。

    但要准备船只，得要花一点时间，羽虹知道形紧急，亲自下去帮着村民扎大型的木筏。木筏虽然不是很耐风，但岛外的风雨结界已经暂时被遮断，只要木筏能够航到外海，羽虹就可以飞行招来反抗军的船舰，接替木筏。

    赶着扎木筏，要抢在黑龙会船舰到达之前，时间自然紧迫，犬族村民不但全体都下去赶工，连老迈的村长黄石都在后帮忙，而当曾经与我有一夕之缘的犬族祭司莎椰连同村中，带着茶水前来，我和羽虹就像这里的其他村民一样，拿起了杯子，跟着……我们就是在枷锁铁链缠身中再见了。

    「这里……我们……」

    羽虹的眼中闪烁着困惑，似乎还对自己变成阶下囚的形不甚理解，以为自己中了黑龙会的谋，那些犬族村民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替他们担心。

    「你是中了计没错，但是和黑龙会没有什么关系，想想看，是谁把东西给你喝下去的？」

    渐渐想起了倒下之前的事，羽虹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眼神，虽然她立刻将这神隐藏，但仍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羽虹尝试运了两次劲，但是却明显地用不出力气来，更没法挣断身上的锁链，只听见外群走动，村民们大概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离开海神宫殿后，你一句话也没和我说过，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我和你忏悔忏得嘴都酸了，你不给我一个回应吗？」

    说着不相的话，我心里其实很好奇，猜测羽虹会有什么反应。

    因为全心全意帮这里的村民设想，还专程为他们赶回来，结果却被他们暗算出卖，那个感觉绝对很不好，我很期待看看她受挫的表，但她只是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拿来？」

    这两个字不在我意料之内，我闻言瞬间不是很能理解。

    「呃，拿什么来？」

    「解药。普通的迷药我看得出来，这些村民没可能拿到无色无味的上乘药物，就算是那些黑龙会的士兵，仓促间也未必能拿得出来，只有你……能够随时拿出放倒我的药，更何况……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你已经醒来了，你内力不如我，没理由醒得比我还快。」

    我哑然失笑，偶尔抓到烫手的猎物，这也是身为猎的一种乐趣。因为想要给羽虹一个教训，所以当我察觉到莎椰所端来的茶水中有迷药时，知道羽虹一定会看出这点的我，就在茶水里改换上我自己的迷药；但如果两个一起被迷倒，以羽虹的美貌，这些犬族村民好色如狗，要是毛手毛脚，甚至就地了起来，那这机会教育就代价惨重了。

    顾忌着这一点，我只好佯装晕去，清醒地暗自警戒；至于羽虹醒的时候我没有装晕……没办法，生懒散，有些能不用作的戏就尽量偷懒，没想到羽虹身为巡捕的专业素养极好，就这样被她看出了绽，机会教育功亏一篑。

    假如让羽虹以为是我诬赖村民下药，那就弄巧成拙，幸好在我出声分辩之前，外一大票冲了进来，为的并不是黄石那国际大狗，而是犬族的少壮青年，来势汹汹地冲进来，吐着舌、晃着犬耳，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一双佯装昏迷的男。

    「这两个是黑龙会指定要的，村长代过不可以伤到他们，我们现在这样子……不好吧。」

    「哼，黄石那老东西，想法已经老掉牙了，抓到这两个杀害黑龙会海将军的凶手，居然只想换村子的平安，真是蠢到家了。我就不同了，到时候由我去涉，用这两个作为投身黑龙会的筹码，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他妈的鬼地方，从此飞黄腾达了！我保证，只要弟兄们跟着我，一定吃香的、喝辣的……」

    那个不知道叫「来福」还是「来旺」的犬男，甚是聒噪，而且脑子可能不太好，想出的主意令我悲叹他命不久矣。懂得利用奇货可居，这确是力争上游的条件，问题是，你要争功，黑龙会的那些家伙难道不要争功吗？阿巫既然把天海幻僧的死推在我与羽虹上，怎么会让不相的出来多生枝节？

    如果我和羽虹真的被擒，给稍后回航的黑龙会，那么这些犬男肯定会被迎接上船，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灭完毕，弃尸大海。吃香喝辣确属可行，但就是不晓得那些祭祀用的元宝蜡烛，的味道是否香辣了？

    算来还是黄石那老狗有点脑，毕竟姜是老的辣啊……

    「这个小子是法雷尔一族的子孙，我们世世代代都蒙受法雷尔一族的屈辱，今天我们把他砍手砍脚，一报我们的屈辱与怨恨，只要留着他一气给黑龙会就行了。」

    犬族老兄下手真狠，半分面也不给，唉……就算你不顾忌我那未尝败果的变态老爸，起码也该想想，我爷爷当年不知是过你还是你老母，或许都过也说不定，大家说来都是孽缘亲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那这个呢？黑龙会的巫将军说过，那个男的不论死活，有去就好，但这个一定要完好无伤去，如果我们伤了她……」

    「嘿嘿，我们哪里有要伤她？我们只是要她！反正她落到那群类手里，一定也是被得不成形，先被我们着一次，又有什么差别？而且你们想想，我们岛上哪出过这样的小美？你们真的都不动心吗？」

    「说、说得倒也是，这么漂亮的，我真的……嘿嘿，真的是没有过啊，你们看看她，穿得那么，nai子露了半边，连都露在外，普通哪会穿成这样？一定早就不是处了，我们上她，她搞不好还会张开腿叫爽咧！」

    「好，别费时间了，我们大家排好队，趁着黑龙会的类还没回来，我们今晚把这十次八次，让她知道我们犬族男儿的厉害。」

    去，一个个「轻薄短小」的家伙，何来厉害之有？不过，游戏玩到这里也该够了，难得这些蠢狗这么合作，把该说的话全都说了，如果再放着他们不管，让他们有什么实际作为，那就不好了。

    悄然不动声色，一颗药丸出现在我两指之间，轻轻一下用力，就把药丸捏，由于我双臂被捆在背后，这动作没什么现，但效果却是非常明显，当药丸碎，气味淡淡传散开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羽虹身上的铁链传来一阵清脆声响，耀眼的炽热红光乍亮，所有缠身铁链寸寸碎断，被怒气给充塞胸臆的少猝然出手，在轰然声响中，一热流在木屋里炸了开来。

    接下来生的事，就相当顺理成章，羽虹屋而出，造成了骚动，虽然有不少试着把她拦阻下来，却全然不是对手，在炽盛的火光席卷过去后，一个个身强体健的犬族战士都筋折骨断，倒在地上哀嚎。

    我很讶异，盛怒中的羽虹出手居然还这么有分寸，没有一个受到致命重伤，显然羽虹将他们定位为「平民」，而非「罪犯」，因此刻意手下留。

    （神经啊，敌只有一种，不分男老幼，哪有什么碰到平民就不杀的？你给自己立下那么多限制，将来倒楣的一定就是你。）

    我知道不只是我，如果变态老爸在这里，一定也会对羽虹的天真不以为然，因为在战场上，很多时候连孩童都会上阵保家卫国，如果一个流着鼻涕、还不满十岁的天真孩童，前一刻还对你露出微笑，后一刻却拔出冷刃捅你小腹，那你该怎么办？是摸摸他的脑袋说「好乖」？还是反手一掌把他的脑袋打凹进胸去？

    我的选择绝对是后者，羽虹的选择多半是前者，但有个的选择却是「两者皆是」，先摸摸孩子的说好乖，再没、去他妈的把他一掌打，这就是我那变态老爸之所以变态的理由。

    世上存在的法则与真理不只一种，其中有些形与抉择，非常地残酷，没有可说。很多终其一生都不用面对这些抉择，但羽虹不同，立志当一个好巡捕，锄恶扶弱的她，会不断面对很多黑暗与残酷的形，如果始终抱持着这种天真与坚持，她的理想一定很快就会夭折。

    这些东西本来是心灯居士应该传授的东西，但……或许一个艺术家，特别是一个宅心仁厚的艺术家，不适合当一个好的老师吧。

    我心里不以为然地直摇，不过激愤中的羽族少只想寻求解答。整个犬族村落就那么一点大，仓促间要逃跑也跑不到哪去，前后没有多少时间，我们就找到了正想溜到海边搭船出海的黄石。

    「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们还不懂，和黑龙会合作只是饮鸩止渴，他们从不和讲信用，是在利用你们啊！」

    黄石这老狗懂不懂黑龙会，这点我满怀疑的，但他无疑是很懂羽虹的个，一看到羽虹拦在面前，马上跪倒在地，疯狂求饶，摆出一个老家的可怜姿态，哭诉他是为了全村的命，不得已才听从黑龙会的命令。坦白说，看着一毛皮斑驳的老狗跪在地上，如捣蒜，那个画面看来确实是很凄凉。

    夹在「好」与「坏」当中的「平民」，是最软弱与无助的一群，也最是得到羽虹的同，看她逐渐转为同的眼神、黯淡下来的护体火光，这件事应该是就此了结。

    不过，事实真的只是这样子吗？夹在「好」与「坏」之间的第三种，真的就那么无辜吗？

    我并不作如是想，所以在羽虹要掉离开的时候，我抢前一步，一把拦住羽虹，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向黄石质问。

    「喂，老狗，刚刚你底下的说要把我砍手砍脚，这笔帐我就先不找你算了，不过，你满嘴谎话，听得我很不痛快，多少岁的了，说话还这么不老实，想把真话一起带下坟墓去吗？」

    「没、没有啊，老朽的话，每一句都是实……」

    对着老狗水，每说一句都是费，我也没有那样的多馀耐心，藏在袖中的百鬼丸翻出，抖手就是一剑，在惨叫声中，老狗右手的一只尾爪掉落在地，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呆了半晌，才哀声吠叫起来。

    「你！」

    羽虹对我的辣手惊怒集，但在她想要作些什么的时候，我回身冷瞪，无言的冷澈目光中已经说明清楚，只要她稍有妄动，我一定会让她痛滚在地，奉劝她不要作着没意义的事。

    或许是之前几次苦尝到了教训，羽虹愤怒地看着我，却终究没有踏出那一步，而现到没有可以替自己出后，陷歇斯底里的老黄狗，就把他积压在心里的真话全部说了出来。

    「一……一切全都是你们不好，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与黑龙王作对，我们也不用这样做，不用躲到这个鬼岛来……」

    称呼用语显示了微妙的分别，黄石对黑泽一夫的称呼，是「黑龙王」而不是「黑龙王陛下」，这代表犬族并没有认为自己是黑龙会的麾下，他确实是以第三者的身分开。

    「如果你们不作愚昧的反抗就好了，都是因为你们这群浑帐，一直和黑龙会打来打去，才让东海变得这么不安宁，我的儿子被你们抓走了，我们的和粮也被你们拿光了，如果没有你们的话……」

    黄石越吠越是大声，一双无神的老眼也开始露着凶光，如果不是顾忌我手中渗血的剑，可能已经狂扑了上来。当积压了十几二十年的绪，一下子出来，就算我不再威胁，他也会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在战争中被牵连，粮食被抢光、几个儿子都被拉去当兵，有的被黑龙会拉走、有的被反抗军带去，唯一的结果都是没有回来；妻子和几个媳也被征作军用，下场不问可知，莎椰是幸存的一个；因为无路可走，所以全族才漂流海上，在浮舟上生活，但遇到追杀犬族的隶贩子，危急时被我爷爷所救，这才给带到公园岛上，开枝散叶。

    听起来，还真是一页东海海民所共通的血泪史，黄石说那些话时候的眼神，与我在其他浮舟上见过的眼神相同；刚到东海的时候，我并不懂得分辨这个眼神，否则我绝不会轻率报上自己与反抗军的关系，也因此，羽虹在这里提到反抗军时，我就知道会出事了。

    一个不得不提的题外话，就是老狗说到后来，大概神智也错了，因为在他的回忆中，比起他失落的妻儿，我觉得他好像比较在意那些养到一半就被抢走的，反反覆覆地提起。

    「村长！」

    在黄石的说话声中闯过来，挡护在他身前的，是表急惶的莎椰；健康结实的身躯，还是像上次那晚一般美好，但看着我的眼神中有一丝歉疚，就不晓得是否为着对我下药一事，有愧于心了。

    在此同时，村子里的骚渐渐平息，众多的犬族战士与孺从后围了上来，虽然手里只拿着刀枪与瓦盆，但眼中闪烁的决一死战意味，却与之前的一盘散沙大为不同，令不敢轻视。

    我暗自作着提防，但本来应该对此最有警觉心、最是谨慎在意的羽虹，却对群包围恍若未觉，固执地向黄石辩解。

    这个形，之前我确实是忽略了，但现在却不难理解，因为初次从四大金刚中听到类似状况时，连我也是颇受冲击，就更别说这段时间里一直信自己是献身于吊民伐罪大业的羽虹了。

    「可是……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为了打倒黑龙会，反抗军必须使用一些手段，这里……有时候……只要打倒了黑龙会，大家的苦子就会结束啦。」

    很难得看到羽虹这么张结舌地说话，假如她不是真心想要解救东海的海民们，她就不用这么努力地想要解释，也不用替反抗军扛负责任了。为了实现长期目标，有时候需要短期的牺牲与手段，问题是，这些牺牲与手段，们未必能忍受，尤其是无止尽的忍受。

    「打倒黑龙会？要多久？要我们继续忍多久？还要继续抢我们抢多久？与其两边都是抢，不如你们被消灭算了，至少我们只要给一边就够了。」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旁边的群中喊了出来，很快就变成村民们齐声的呼喝；我想对于羽虹而言，现在的形一定令她很错愕，因为们宁愿继续被黑龙会给统治与欺压，也不愿意支持反抗军打倒邪恶，甚至还反过来支持黑龙会，消灭代表正义的希望火炬。

    「不是这样的！你们不懂，事不能这样看，因为……」

    「你才不懂！你是东海的吗？外地跑来闹什么东西？你被抢过吗？你被过吗？东海不是给你们玩正义游戏的游乐场，明明不是东海，你凭什么自以为可以代表这里的？」

    或许是因为隐藏在群里，安全无虞的关系，这一声喊得相当大，但对于一直认为自己在为民而战的羽虹，这一声来自民的怒吼，就把她的立足之地给剥夺了。

    羽虹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雪白，像是身受重伤一样，但我猜此刻她的心可比她的身体更痛了，趁着她浑浑噩噩，旁边的又犹有所忌，不敢近时，我把她带出群，预备趁们反应过来之前，离开这村落，可是在我们逐渐远去的时候，仍有一句模糊的话语，似有意、若无意，从我们背后传了过来。

    「……不管是哪一边来了都一样，你们都只是要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