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约翰哥哥，为什么……你们对慈航静殿都很没有好感呢？光之神宫主持这块大地上的正气，心禅掌门更是德高望重，可是我看你们好像……」

    临别之前，当着我和记者的面，星玫忍不住疑问。龙腾小说 ltxs520.com对她而言，慈航静殿是她这几年一直奉献与奋斗的地方，她很难理解有会对光之神宫如此质疑。但这问题不问倒也罢了，一问起来，我真是有满肚子的话想说。

    「慈航静殿监督世间正义，扫除邪恶，那谁来监督慈航静殿？它里的邪恶怎么办？几千年了，它根本是一个失控的宗教组织。」

    「是啊，每次我对这么说，们都回答我慈航静殿里不会有邪恶，这种事有可能吗？只要是，就会有黑暗面，硬是要说慈航静殿不会有罪恶，不去正视问题，那只是让腐败烂得更而已啊！」

    「妳说得很好，灯塔之下都是最黑暗的，慈航静殿外表看来很漂亮，其实内里最可能藏污纳垢，尤其是这种组织的掌门，越是装得良善无害，就越是卑鄙险的伪君子，妳一定是为了这点，才专门针对他们去做采访的，对吧？」

    「是啊，过程中吃了好多苦呢，看你这么愤慨的样子，想必也很有同感吧？那群和尚……」

    「那群贼秃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老的险，年轻的下贱，这段时间我被他们弄得焦烂额，有够凄惨了，我只要想到，就会想要流下眼泪来……」

    「啊！你的这种形，我完全可以理解。」

    「多谢妳的理解，我………等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和妳说得泪眼相对还握手？我才不想和妳搞在一起咧。」

    很意外，在向星玫解释的过程中，我和夏绿蒂一一句，说得竟是投契之至，一时间竟然忘记本身立场，握手流泪。察觉这点的我们，立刻撒手后退，祈求上天赶快让自己忘记刚才那一幕，反而是星玫笑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世上有约翰哥哥和记者姊姊这样的在，也是不错的呢。」

    星玫笑得很灿烂，也很美，这样开朗的个，要化身成灭绝老尼那样的形象，应该是非常困难吧，由此也可以窥见她当时的心理负担有多重了。唉，我就不要再给她多添麻烦了吧，能够常常看见这样的笑容，不是很好吗？

    「喂，那个作恶多端的法雷尔……」

    夏绿蒂一脸不甘不愿，道：「我要留在纽奥良这边作采访，麻烦你见到月樱夫之后，告诉她我会把这边的形传回去，还有她委托调查的事，我不会忘记的。」

    不晓得是不是刚刚那段相谈投契的影响，我觉得夏绿蒂也有了些改变，对我的态度较为和缓。

    我猜，跟着我们这一段时间被通缉，东奔西跑之后，她是终于领悟到，对「邪恶」、「不公不义」恶言相向，并无助于改变现况。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靠嘴皮子是没用的，所以她开始学着去忍受与妥协，找寻更有杀伤力的方法，用笔去讨伐罪恶。

    纵使彼此看不对眼，但夏绿蒂这样的成长，我个是抱持肯定态度的，也因此，我特别大力夸奖了她。

    「喂，妳做得不错啊，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会强妳的。」

    「你、你这个大贼，胡说八道个什么东西啊！」

    「夸奖妳啊！妳以为我是看到就上的色魔吗？不够层次的，我还看不上眼咧，之前的妳，送给我我都不，不然妳以为和我同行那么多天，妳会还是处？」

    「你怎么知道我是处……」

    话说一半，自觉失言，夏绿蒂马上住了。

    「这种东西都看不出来，我就不用混了。妳现在有进步，也有魅力得多了，所以下次再碰，我一定会强妳的。」

    夏绿蒂好像说了什么，但多半也是些「变态狂」、「丧心病狂」之类的称赞词，我虚心接受后，她就没什么可再说了。

    一行就这样子相告分别，星玫很好奇地问我，为何不见茅延安大师的身影，我含糊以对。其实，不良中年死求活求，要我让他体验一次赛车手的感觉，我就把他五花大绑，放上阿玛迪斯，再戴上套，关上车门，当作包裹一样，随阿玛迪斯一同运往芝加哥。

    虽然说阿玛迪斯会激烈抽取他的元气，但只要不开车奔驰，应该还不会致命，只不过无论如何，当我到芝加哥会合的时候，应该会看到一个「减重成功」的瘦子大叔吧，希望别瘦成骷髅就好了。

    我自己选择孤身上路，甚至可能在纽奥良这里多留几天。理由无他，现在纽奥良这么，遍地是灾民，如果有什么离奇失踪了，根本不会有发现，换句话说，如果我了什么，顺道灭，家也只当她是已死在大水中，正是我替地狱神大量补充祭品的好时机。

    「听来好像很有趣，要不要我帮忙呢？」

    当我一个开始上路，背后却突然传来娇媚的声，我在闻声刹那，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回转过，赫然看到一个盛装打扮的赛车郎。

    红发感地披在肩上，紧紧贴身的特殊布料，像是第二层肌肤般把惹火曲线紧勒出来，丰隆、细腰长腿，每一处都是动的焦点；镂空的胸，几条细细皮索相缠过，塑造出一虐气氛，更拘束住大片雪白的，不让那呼之欲出的Ｆ罩杯美脱跃出来。

    这动的赛车郎，就坐在右后方的一颗大石上，翘抬起一双修长的腿，眨着眼睛对我说话。

    「帅哥哥，听说你最近有了新嗜好，要不要我下次也穿丝袜给你看啊？」

    「穿丝袜给我看有什么意思？给我还有点乐趣，不过我个其实喜欢弔带袜多一点，但仓促之间，赛车郎的制服就很够味道了。」

    再熟稔不过的气，我与菲妮克丝用这特殊方式问好。身为契约恶魔的她，出现在这灾祸之都，似乎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这里目前遍地是灾民，到处是各种负面欲望，正是恶魔大展鸿图的好所在，我本就预期她会来，只是她实在来得快了些。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新东西要向我促销吗？妳不会单纯只是来维持友谊，打一场友谊赛吧？」

    友谊赛自然另有所指，反正只要是光了身体流汗的东西，都可以称为赛事，而我们两个已经是很熟很熟的「赛友」了。

    「当然不是，来这边是奉送一个报。南蛮那边的报，有关你个身世的秘密，目前已经……」

    有我预料到的事，当然也有我预料不到的事，但这次我想连菲妮克丝自己都很意外，因为她说话到一半，脸上的表突然变得很古怪，停住说话，很不知所措地望向左边，看着那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认识菲妮克丝许久，见过她许多的表，这还是第一次，我知道她居然也会手足无措，或许这是太过震惊的缘故吧。

    「抱歉打扰两位说话，不过事急从权，暂且将就一下吧。」

    用平淡气说话，缓步走我与菲妮克丝之间的，是那名伊斯塔的神秘少年，这是我目前最痛的第一号煞星，更在我绝不想看到他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跑出来。

    「恶灵退散！我偶尔也乐意当一下驱魔。浓妆艳抹并不怎么讨我喜欢，恰好我又有事待办，所以就请妳暂时退避一下了。」

    这「驱魔」还真不是开玩笑，伸手朝菲妮克丝一指，菲妮克丝的身影竟然应声消失，而我整个脑袋顿时一片晕眩，就像以往每次菲妮克丝消失的那样。再清醒过来时，那名神秘少年已经站到我身前不远处。

    没时间为菲妮克丝担忧，我只是全神思索，要如何才能脱得大难？这次我身边没有任何救兵，阿雪、羽霓、方青书全都不在，一切只能靠自己。

    之前我还期望说他被大水淹死，这想法看来是太过奢望了，以他的这种本事，纽奥良大水很难把他怎么样，一着失算，就是换来现在的麻烦。

    「你……你到底想怎样啊？」

    理智的研判，我九成九不是这小鬼的对手，如果动武与自讨苦吃是等义词，至少我希望先理涉一下。

    「我曾经问过你一些事，但你给不出我要的答案，现在事急从权，我只好直接问你的脑袋，简单归纳一句话……我要你的脑。」

    少年慢条斯理地说话，身为术者的我大概能理解意思。在各种黑暗魔法中，确实有几种狠咒术，是专门为了拷问而开发，目标都是针对大脑，只要手扣着脑子施术，简单的可以让目标物实话实说，彻底招供；复杂一点的，甚至可以直接读取目标物的一生记忆，连问都不必问出。

    这些拷问咒术，非常有效，但因为过于毒辣，以前我想用都没成功过，得不到阿雪的配合。毕竟，这些咒术多数都要求砍去盖骨，直接碰触脑部，其中一两门甚至要把脑子挖出来，实在非常残忍，至于被拷问之的生死状况，那当然是完全不被考虑了。

    这少年既然是出自伊斯塔，会这些技巧毫不为奇，糟糕的只是他偏偏挑上我，而我居然完全想不起来他问过我什么？又是问在何时何地？

    「这里实在很不错，刚刚发生过大水，不管死了什么，尸体怎样处理，都不会有发现。只要做完之后，把尸体往水里一扔，很快就毁尸灭迹了，约翰兄是否也有同感呢？」

    真是悲哀，我当然会有同感，因为本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事变化太快，一下子我就变成黄雀眼中的垂死螳螂了。

    「妈的，要我的脑子是吗？有本事就来拿！」

    谈判裂，更感觉出这少年不是靠说话可以打发的对手，我尽量拖延时间，争取施放术魔法的机会。

    「法雷尔一族从来不杀无名之辈，死矮子，报上名来！」

    「名字吗？武安君……叫白武安吗？」

    超越外表年龄的沉眼神，少年像是感到很讽刺似的笑了笑，然后对我说道：「白起。我叫白起。」

    在我记忆中的伊斯塔要，并没有这个名字，但假若他是伊斯塔所秘藏的一级高手，那自然不会让外界知道，我没听过也很正常。总之事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奋手一搏，再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首先被召唤出来的，是快捷飘忽的灵，但是当阵阵红光没敌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我这才后悔自己的健忘。前明明已经见识过，魔法攻击对这小鬼的身体，似乎完全起不了作用，他是百分百的抗魔体质，我怎么蠢得用魔法直接攻击？

    好在，灵本就是掩护攻击，我已完美地利用这段时间，做好了召唤地狱神的准备。

    「太古的欲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神·水火魔蛛！」

    黑红色的龙蛛迅速现身，前后直径达七尺的巨型身躯，看来无比威猛，一面移动，一面已散发着腾腾杀气，但是单单只有这一，我想并不足够。

    「太古的欲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神·凰血牝蜂！」

    双管齐下，当血红色的牝蜂在空中现身，与地上的龙蛛配合，分两路遥遥与敌对峙，那个声势委实惊，连带为我增添了不少信心。

    只不过，信心是一回事，把握是另外一回事。纵然已经认真拿出本事，但只要想到敌是个以一之力，独斗阿雪、天龙、方青书的超级杀手，我就觉得自己的胜算实在渺茫，尤其是他的眼神，轻轻扫过两神召唤兽，却是一副嘲弄之色。

    「哈哈哈哈，五百年前无敌于黄土大地的暗黑召唤兽，怎么堕落成这样了？当初法米特从伊斯塔、凤凰族偷师所创的技术，现在只剩下搞笑的能力了吗？」

    一句话说得我心里发寒，但却也神大振。

    过去我曾两度使用黑暗召唤兽，但那都是凭借外力之助，我仅能肯定暗黑召唤兽是由地狱神所进化，却找不到触动进化的关键是什么。术者本身的个修为，一定有重大影响，但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是我没注意到与不知道的？

    地狱神的创发，是在法米特手中大成，里有很多地方是参考六大系魔法的要，当暗黑召唤兽的技巧已完全失传，我唯有弄懂这些源，才能够再一次创发使用，而白起却点出了两个方向：伊斯塔、凤凰族。

    既然是黑暗系的东西，与伊斯塔有关并不奇怪，但凤凰族……羽族的顶端，甚至可以说是每代仅存一的凤凰天，竟然也是暗黑召唤兽的起源？这是很宝贵的线索啊！

    不过，现在兴奋还嫌太早，要命的问题正在眼前，两神召唤兽已经发动攻击，一上一下，分进击，水火魔蛛高速出如钢条般的蛛丝，形若羽箭；凰血牝蜂则是在空中以蜂刺连，都是采取远距离攻击。

    这一年多来，两大神兽吸纳了不少生灵死气，大幅进化，威力较诸过去不可同而语，这样子一起进行夹击，要在短时间内消灭一小支军队，绝对不是问题，我对自己秘藏许久的力量，还是有点自信的。

    但是敌却在两大神兽夹攻下，游刃有余！

    无论是什么样的远距离攻击，那小子的身法快得出奇，轻而易举地全都闪躲过去，我在大后方遥望，甚至看到他高速移位所留下的残像，刹时间内分光化影，当我以为他已经消失，却赫然发现他仍在原地，竟不曾离开过一步。

    「太遗憾了，地狱神是术魔法的最高要，你怎么就练出这两软弱的东西来？是祭品不对？还是饲主无能呢？」

    「要你多事！」

    「哈哈哈，奉劝你一句，别急着想逃啊，地狱神虽强，还是有程限制，距离宿主超过一定距离后，威力就会开始减退，你跑得太快，这两软弱东西一被消灭，你就会死得更快。」

    妈的，一句话看我的打算，而且还这么了解地狱神的特，究竟是他在练还是我在练？

    然而，敌就当真这么无懈可击吗？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么多话的敌一定有问题，既然一时间逃不掉，我就专心去寻找这个可能存在的绽，不久之后，我开始有一个发现，那就是这小子虽然厉害，但他却几乎没有主动攻击，都只是闪躲，偶尔还击个一下，也是利用神兽原本的攻击，借力打力。

    （那天他与方青书、天龙的战斗……对，好像也都是借力打力之招，为什么他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战斗？他在顾忌些什么？难道……他身上有伤，所以不敢使力？）

    这想法给了我不小的震惊与刺激，对付一个高手是很不容易，但对付一个病或伤者，那就是另一回事，只要能找到他的要害，我甚至可以反过来把这小子宰掉。

    心念一动，我让两神兽变化攻击方式，由本来的远攻，变成近身强击，尽量使用正面冲撞，并且加快速度，不让敌有借力的机会，把敌的弱处给出来。

    这么一来，战局顿时改观，几回合一过，白起的眉皱了起来，好像发现了我的意图。

    「果然是个很麻烦的小子，好像被你发现了……」

    「怎么样？你该不会要硬扯说自己没伤没病吧？伊斯塔的高手改造身体，常常改出一些有的没的来，其实大家无怨无仇，何必在这打生打死的，不如我们结束战斗，大家都轻松，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有些病不仅棘手，还且还会要命。」

    冷笑声伴随着一道冲击波发出，让我原本估计完全灭，白起凌空挥掌，冲击波飙飞出，来势奇快，凰血牝蜂振翅欲飞，却是慢了一步，被冲击波贯体而过，竟然硬生生被从中斩成两段，飞坠下地，消失不见。

    「啊！」

    神兽被消灭，身为宿主的我当然同感痛楚，但这声叫喊中的惊讶却较痛楚为多。凰血牝蜂经过我一年多的锻鍊，其实已经相当强大，就算是方青书使尽全力，也不可能一剑斩杀神兽，而白起随手一击，说便，这力量肯定已臻至最强者级数，换句话说，我等于是在和五大最强者那样的作战。

    如果早知道这一点，我会把整个神放在逃命上，不会试图一战，毕竟我可没有自大到敢与五大最强者单打独斗的地步。现在悔时晚矣，只有利用敌小看我的心理，试图找寻一线生机。

    利用凰血牝蜂被的机会，我故意跌坐在地，把痛楚表现夸大十倍，又刻意装出一副滚尿流的惊恐模样，大声催促水火魔蛛进攻。

    蛛丝出，白起不避不闪，举起手腕，以柔劲主动扯来蛛丝缠绕。这一步在我的计算内，尽管我自己武功不成，但却了解最强者级数高手的习惯，换作是李华梅在这，一定也是任蛛丝缠臂，然后发力扯动蛛丝，让水火魔蛛腾空露出脆弱腹部，一举击杀，这是最为省力的方法，也是我的生机所在。

    白起把水火魔蛛扯起时，千百蛛丝突然而出，纷纷扰扰缠向他週身，要将他缠困为茧。这一着他似乎已经料到，蛛丝还没到，他身上释放出的护体气劲就把蛛丝成满天细屑，但跟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放蛛丝是杀着，也是幌子，下一刻，水火魔蛛在距离他不足一尺的近处自，强大力连带百多斤的剧毒体，全数往他当罩下。

    「呃………」

    那边只传来一声闷响，而我没有费时间，尽管水火魔蛛的痛楚，排山倒海袭向心肺，但我仍第一时间拔足狂奔。

    最强者级数的敌，那样的自一击伤不了他多少，但估计也能产生相当程度的拖延效果，顺利的话，我应该可以逃过一劫。

    顺利的话………

    才跑出数步，我脚下一下踉跄，险些跌倒，前已经被拦住，而一只腥臭难当的手，则是力重千钧地按放在我上。

    「这一着我没有算到，嘿，你手段够辣，很少有动不动就让召唤兽自的。」

    似调侃、似讽刺，白起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惘然，此时他整个身体大半覆盖着墨绿色的黏，看来实在滑稽，但我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放在我顶的那只手，让我脑门热辣辣的甚是疼痛，发甚至已经被绿色酸腐蚀灼伤，而他七成以上皮肤被这毒碰着，居然毫发无伤，连一点痛楚也没有，简直是匪夷所思。

    （难、难道他的身体不只是对魔法无效，甚至还百毒不侵吗？这个太了，伊斯塔怎么改造出这种超的？妈妈我也要。）

    脑里的思索语无伦次，但我确实有着一兴奋，身为魔法研究者的兴奋，因为面前的象征着一种可能，魔法完全无效化、百毒不侵，这是多少术者梦寐以求的终极战士？现在这东西真的在我眼前，代表这些研究确实可以达成，想起来确实是连我也兴奋。

    然而，接下来我却什么都不能再想，因为一强烈痛楚直透脑中，无数影像开始飞旋倒流，仿佛生记忆逆流一般闪过眼前。

    在纽奥良赛车、追迹者的旅行漂泊、东海的幽灵船历险……生命一直回溯过去，由青年、少年，甚至往童年那边逆流，无数的影像与画面中，有一个本来模糊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那是我在月樱出嫁金雀花联邦之后，首次来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的记忆。

    这段记忆以前怎样回想，都是模糊一片，只记得变态老爸好像要我作什么，我不答应，他就要我滚回去，但现在当我回忆到这一段时，脑里陡然一阵剧震，感觉很像是整个高速撞上了一面水泥墙，全身骨痛欲碎，但也就在这样的撞击中，我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有些东西好像从被掩埋的记忆井底涌了上来。

    然后，我才觉得上一轻，放在脑门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移开了，耳边远远传来一声冷笑。

    「嘿，封印的记忆之锁，花了点时间才打开，费了时间，没找到要找的东西，真是便宜你了……」

    我的记忆里有封印？谁下的？白起要阅读我的记忆，强行冲击脑部解开了封印，但却中止读取，暂告放弃，这是为什么？以他的能力，封印既然坏，继续阅读下去，他就可以找到他要的讯息了，为什么中途停手？

    「且慢，尊驾出手伤，不能说走就走，留下个代来。」

    「要我留下任何东西，就看你的本事了。」

    哦，原来是另外有手，白起不得不放弃，刚才水火魔蛛的自，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但这个救兵是谁？声音好熟啊，唔……是心灯居士！

    勉力凝定下脑中的晕眩，我抬起，恰好看见白起空而去，一身灰袍的心灯居士紧追在后，两个一前一后，眨眼间便已飙出老远。

    而在我眼前，一个身穿火辣红衣的少，身材窈窕，半露在外的雪肌肤，蕴含着青春的发力，但眼神却显得复杂，看来既哀怨又迷蒙，但我却在那里看出一压抑不住的渴望，让我几乎打从肚肠里笑了出来。

    「嗨，小老婆，一年多不见，有没有每天晚上都想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