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有问题，就要设法找出答案，而问供永远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虽然我对凌虐男的体没有兴趣，不过开始追迹者工作后，由於练习的机会很多，我也对拷问之术颇有心得。龙腾小说 ltxs520.com

    可惜再怎么有心得，有一种仍是让我束手无策，无论是怎样残酷的毒刑，都没法从他们中拷问出答案。比世上最硬骨的硬汉更硬，这种能令天下的刑讯专家俯首认输。

    死。

    普通的拷问方法再怎么厉害，也没法让死活过来回答，羽霓的攻击实在太快也太辣，这群山贼无一倖免，没留下一个活，害得我想找个问话都找不到，不过，真的没法向死问话吗？当然不可能是这样，要是死了就能保守秘密，这里也就不是魔法世界了。

    在黑魔法中有几门厉害邪术，能够透过死者的残躯，读出生前的片段记忆。

    拎只断手，可以知道他摸过哪些东西；拎只断脚，可以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当然如果直接脑袋，所获得的资料最齐全，几乎什么都知道了。

    在我们小队里，阿雪是黑暗属，是施展这种技巧的唯一选，不过，读死的残留记忆，施法时怨气逆流的感染，非常噁心，她每次做完都脸色苍白，要吐不吐地呕上半天，相当难受，让我得花老大力气连哄带劝，心里也是疼到不行。

    这样的形，今天终於有了改变，小队里多一个黑魔法师，果然是好用得很，娜西莎丝这个黑魔法师不但够高段，而且还非常称职，她将五指死尸脑门时，脸色丝毫不变，像呼吸吃饭一样轻松，没多久就将手拔出，也不擦拭上的污血和脑浆，随手又了另一具死尸的脑门，就算是久待殓房的仵作，也未必有她这般动作熟练。

    「提督，有线索了，你要听吗？」

    「我当然要听，不过你可不可以擦个手再来和我说话？看你这动作，我的皮开始麻了。」

    「瞧你这么胆小，何必担心这种事呢？如果有一天我要你的脑袋，保证你不会有时间感觉皮发麻。」

    「哈，会脑门了不起啊？如果有一天我要你的sāo，保证你不会有时间感觉被，就高氵朝到翻白眼了。」

    平心而论，这种争辩实在是满低级的，不过娜西莎丝被我说得哑无言，似乎对我这种三流的无赖言语束手无策，这种胜利虽然不值得夸耀，但实在是让满爽的。

    而娜西莎丝所提供的线索，让有些意外，又有些恻然。这些强盗山贼，都是些不流的小角色，躲藏在偏离主要道的荒郊野外，过着两天打劫、一天挨饿的半调子盗匪生涯，几天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了一群装扮怪异的旅，仓皇如同丧家之犬，每个的身上都带伤，而且彼此间气氛极差，时有争吵，最后甚至彼此拔刀相向，内斗起来。

    这群怪异的旅，虽然都是作平民打扮，可是打斗时候用的技巧甚怪，还投掷奇怪的暗器。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几个月，黑龙会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掀风作，水漫纽奥良，这些三流毛贼还没有足够的见识能认出来，但数月来黑龙会之名广传天下，就连这些小小毛贼都认出来，这群就是赫赫有名的黑龙忍军。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推，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穷途末路的散夥组织更加悲惨，黑龙王死后，黑龙会分崩离析，海将军们分裂成数个派系，相互斗争，而仍在黄土大地上活动的黑龙会成员，与东海方面的联系完全被切断，成为孤军，处於高度混的状态。

    无处可去，这些被遗留在金雀花联邦境内的忍军，试图长途跋涉，回归东海，但孤军奋斗的子并不好过，说得明白一点，这些根本就是被组织舍弃了，不但要想办法自寻生路，还要担心身分败露后，被大地上的正道士群起围攻，毕竟在黑龙会崩溃的此刻，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喊打，除此之外，他们内部的斗争也很激烈，这就直接导致旅程中发冲突，引发一场血战。

    要对付天下驰名的黑龙忍军，这些小小毛贼自然是不敢动手，不过如果黑龙忍军内斗激烈，已经自己把自己给砍了个七零八落，要对付几个奄奄一息的黑龙忍军，这些山贼倒是敢的，所以，他们就从山上冲下，捡了个大便宜手，轻而易举地把重伤者砍死，并且抢了一堆高价装备，扩充本身实力，但可惜他们有福没命享，第一批开市的客就碰到我们。

    倘若这些毛贼的手上没有那些兵器，或许还可以活久一点，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夺自黑龙忍军的这些装备，吸引了羽霓的注意，误判势，结果招致了一场要命的灾厄。

    「形在意料之中，不是太意外。」我道：「黑龙会组织崩溃的速度，比我早先预期得更快，这点对我们而言，倒是个很的消息。」

    娜西莎丝点道：「既是如此，我们不要耽搁行程，现在继续上路吧。」

    这个提议没有反对，羽霓、羽虹掉转去，刚要动身，我伸手拦住。

    「等一下。」

    「哦，法雷尔提督有什么事吗？」

    「大事不敢当，小事有一点，等会儿如果要赶路，就是一赶不回，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准有半途脱队，这点大家不反对吧？」

    霓虹和阿雪都露出错愕表，不解我为何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但娜西莎丝却露出笑靥，轻声道：「法雷尔提督真是细心，滴水不漏啊。」

    「不敢当，只不过是被坏骗得多了，心眼儿也就多了，要不然，等一下有偷偷脱队掉，回来这里偷拿什么东西，我就真的被当傻瓜看了。」

    从死脑袋套出来的报，只有娜西莎丝一个知道，就算她没有胡说八道，但如果她隐瞒了什么没说，那也是理中事，而我若蠢得连这点也想不到，那么不用等进伊斯塔，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被我喊了这一点，羽霓、羽虹立刻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分站左右，像是一把剪刀似的住娜西莎丝，施以压力。而娜西莎丝在一阵轻笑后，也就只有妥协，说出了她刻意隐藏的秘密。

    这群毛贼虽然是愚蠢，但还有一点起码的智力，黑龙忍军的装备有部分需要配合术法使用，这些毛贼不学无术，哪有办法解里的保护咒语，如果要使用忍军装备，就必须要从忍军中问出用法，所以在当一战，除了当场毙命的忍者，还剩下几名重伤的俘虏，目前被监禁於地牢。

    本来这种讯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看娜西莎丝刻意隐匿讯息，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还是慎重一些，去看看抓到的俘虏有什么特别，而且，话说回来，阅读死脑袋的邪术，可以拿来对付毛贼，当然也可以对付黑龙忍军，从这些忍者脑中取得的报，怎样都比毛贼贵重得多。

    主意一拿定，自然有去替我执行，羽霓、羽虹展翅飞起，赶往这群盗匪的巢，当我和阿雪、娜西莎丝随后赶到，她们已经打了牢门，发现了被监禁的俘虏……尸体。

    「糟糕，我们晚来一步了。」阿雪见到那些开始发臭的尸体，难过地连连摇。

    「唉，真是该死，居然连一个漂亮妞都没有。」同样是看到尸体，我没有阿雪的感伤，只是遗憾这些忍军之中没有，累得我连虐俘虏的机会都没有。

    黑龙忍军的首脑，鬼魅夕，是个童颜巨的火辣骚妞，尽管没有看过她的真面目，但那具魔鬼身材、夸张的曲线，只要是正常的男，见到她没有不流水的；黑龙忍军常常要进行渗透、媚惑敌的工作，有一些擅媚术的忍者，也是理中事，我很希望能藉这机会到忍者，一圆我垂涎多时的幻想，哪想到天不从色鬼之愿，这里看到的尸体全都是男，一个雌也没有。

    「妈的，这些忍军死有余辜，身上搞不好还有莫名其妙的毒素，大家离远一点，放把火烧掉省事，喔，娜西莎丝小姐，麻烦你先读取一下报，读完之后我们再放火烧。」

    「………你刚刚不是说他们身上可能有毒吗？」

    「是啊，只是可能而已，不碍事的，真要计较的话，他们不过是可能，你却是百分百，他们的威胁哪有你大？」

    我敢打赌，光是看娜西莎丝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很想杀我，因为那真是恨不得咬下我一的痛恨眼神，不过，这却没什么关系，原本就是死敌的，我也懒得一直戴假面具应付。

    「咦？师父，这里有个……还有气息。」

    「哦，是美吗？」

    「不，是个小男生。」

    「那就不要费时间，补上一脚，取他的狗命吧。」

    如果俘虏是，就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也会找出来；但俘虏是男，就算有任何潜在的利用价值，我都会刻意忽略，特别是碰到小男生，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最好一刀杀掉省事，免得那个小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秀气俊美，让我身边的几个孩子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惜，我所坚持的做法碰到阻力，阿雪和羽虹相当反对我的主意，前者是为了不杀生，后者则是为了打击黑龙会，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结果在多数表决下，我们把那个奄奄一息的俘虏，从垂死边缘救了起来。

    那确实是个很秀气的小男生，虽然蓬垢面，瞧不太出实际年纪，只能约莫推测是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白白，秀美得让垂涎………，我为什么在流水？

    「妈的，看了就讨厌，阿雪……不，还是叫个没的，紫罗兰，给我一咬死他。」

    紫罗兰对杀没兴趣，但对於一切的类都有兴趣，假使阿雪没有挡在前碍事，这个小男生就被豹子一咬死了。

    非常遗憾的一点，就是我们这小队里，并没有擅长神圣魔法的，也无从施展回复咒文，仅能用一些药来施救，普通形下，这些处置手段是用来急救，并非实质医疗，但是闻名天下的黑龙忍军，果真是不可小觑，哪怕只是一个小男生，一样是在千百次生死炼狱中存活过来的英，体无比强健，被我们稍稍救治，竟然清醒过来。

    之后所发生的，真是一场大灾难，那个小男生苏醒过来，看到我们这一票，立刻判定是敌。这个判断倒是很正确，其实也不用判断，因为对这些忍者来说，除了自己与主公黑龙王，其他的所有都是敌，不然就是早晚会敌对的假想敌，所以他马上採取防卫态势，甚至反攻。

    擅各种刺杀手段的忍者，纵使手无寸铁，但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武器，仓促发动袭击，杀伤力奇大，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好，正处於重伤状态，碰到的又都是江湖上顶尖好手，扭曲关节所发的两记刺击，分别被霓虹给轻易挡下。

    在那个男孩的眼中，我看见了惊惶与恐惧，但他出击的动作完美无瑕，流畅得找不出一丝绽，充分显示黑龙会训练忍者时的严苛，在那样的千锤百炼下，即使神不稳，身体仍是照平时所受的锻炼，近乎本能地反应出击。这真是完美的杀手，就算面前是父母至亲，在本能反应下，一刀就能割断亲的咽喉。

    整个骚时间，前后大概是一刻钟左右，那个男孩在突袭之余，制造了空隙想逃跑，霓虹及时拦阻，但他反应非常敏捷，总在退路完全被封死之前，闪电窜向另一个死角，假如不是他双腿受创极重，阿雪的迟缓咒未必打他得中，那他被擒就是更以后的事了。

    在追击的过程中，羽虹也被惹上了火气，一把擒住，不由分说，就想一下子把给毙了，这件事正合我心意，当然没有阻拦的理由，暗自希望看到这小子落地，那张帅脸血糢糊，哪知道却发生了一个曲。

    「啊！师父……他……这个……」

    「吵什么鬼？他是长了一根大？还是长了两根？」

    一句话把阿雪的慌斥责回去，但看见那幕景象的我也心中有数，知道除非有特殊变化，否则今天是很难宰掉这个小男孩了。原因很简单，在小男孩因为痛楚而张开的嘴里，只有半截断舌慌地伸动着，他的舌赫然被割去了一半！

    我不晓得他的舌为什么被割去，也许是为了保密，也许是其他目的，但怎样也好，黑龙会本就是残忍的黑暗组织，作出各种毒行为都不需要理由，而同心氾滥的阿雪碰到这些受害者，整颗心都被打动，震惊之余，泪眼朦胧，我要在她面前杀掉这小鬼，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杀不了他，又不能随便放他，这时候小队里缺一名医疗专才的缺点就再露出来，我们没法用回复咒文瞬间治好他，问他所知道的一切，就只好把他捆绑拘锁，当作俘虏给押走。

    我觉得，这男孩年纪轻轻，不会是忍军的重要部，纵然知道些什么，也非常有限，根本没有必要问他，直接杀掉就省事，但羽虹却主张任何一件细微报都可能影响大局，不能放过，务必要带着这个俘虏上路。

    话说得很对，道理我也认同，可惜我一点都不相信，因为羽虹其实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少，尽管她除恶扬善的意念无比坚定，但在她的价值观里，弱者与恶者是截然分开，当她把这个男孩判断为「受害者」后，心的同就油然而生，再不是看到一个黑龙忍军时的反应了。

    投票表决，多数为胜，这实在是一件无比麻烦的事，我明明知道带一个不速之客上路，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累赘，却仍是无法拒绝，只得答应。另一方面而言，我因为自己私心答应娜西莎丝，这件事也被羽虹抓住把柄，让我很难在她面前板起面孔，疾言厉色下去。

    「不要再耽搁下去了，我们还要赶路，立刻出发吧。」

    我催促着众上路，隐约感到背后有一道令发寒的视线，不住透视而来。

    娜西莎丝在整个过程中虽是不发一语，但我却觉得她刻意低调，想从这件事上获取什么利益，若是我们掉以轻心，就会落她的算计。

    临走之前，我们把附近山域又搜过一遍，确认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遗下，这才继续赶路。基於对黑龙忍军的重视，我不敢大意，秘密嘱咐过羽霓，若是她觉得这个小男孩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无须请示，立刻就动手把他宰掉。

    「……其实，提督你完全没有必要急躁啊，也许黑龙会的普通报，对你没有吸引力，但至少有一件事，是你肯定感兴趣的。」

    娜西莎丝的话，我只当作耳边风，反正刻意说来引我进圈套的东西，就算我不往下问，她也会自己把话说完。

    「传闻法雷尔家的男，每一个都是男中的男，只要是看到美貌子，从来不会放过嘴边的。鬼魅夕身为七朵名花之一，艳名远播，提督大总不会没兴趣吧？鬼魅夕是忍军目，要取得她的相关资料，这些忍者是最好的选了。」

    这点倒是事实，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些忍者的脑袋里，肯定藏了鬼魅夕的相关资料。对於鬼魅夕，我有很多疑问，这个童颜巨的冷血杀手，每次出击绝不会空手而还，前后几次在我眼前狙杀强敌，最后甚至连黑龙王都死在她手里。

    身为黑龙会的两大形化身之一，鬼魅夕对黑龙会绝对忠心，但为何一个应该是绝对忠心的，会出手狙杀掉她所效忠的黑龙王？这件事到现在都令匪夷所思，除此之外，我与鬼魅夕有过一段追杀逃命的手经验，她对我该是恨之骨，但在东海幽灵船一役，若非她现身替我挡刀，我早就被武间异魔给一刀宰了，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鬼魅夕会出来救我一命。

    我对鬼魅夕有高度兴趣，不完全是为了色欲，有一半是想藉她来解答这些谜团，所以能够提供鬼魅夕相关报的这个小男生，确实对我有用，可是，要实际用上这个报，却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小男孩很难搞，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抓到的不是，而是一只披着皮的小野狼，满身的野，尽管已经被我们捆绑抓住，又没有了舌，他却仍处在高度警戒状态，每次只要有靠近，就发出野兽似的怒叫声，想要挣扎过来咬。

    我最恨有吃我的饭，却反咬我一，这个小男孩如今的伙食是我付钱，他却野难驯，假如不是阿雪坚持要感化他，亲自担起了与他接触、喂食的工作，我早就在餐饮里下毒，把这披着皮的小畜生给弄死算了。

    一会咬的小野狼，虽然造成了一些困扰，却还不算大麻烦，真正要命的东西，则是尾随而来的不速之客。从我们抓到这小男孩，带着他一起上路后，我就发现有在暗处监视着我们，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行走旷野，会被各路山贼盗匪给监视，这是理所当然，我们不想节外生枝，就算发现有在打我们的主意，也不会立刻发难，总希望别太过引注目，但这次的形却不同，隐藏在暗中的窥伺者尽管尚未露面，但从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我相信绝对不是普通的庸手，而是有相当实力的组织。

    （气息很怪异，是哪路马？为什么跟着我们？是为了娜西莎丝？还是这个小畜生？该不会是来杀灭的吧？）

    羽霓在高空作着监视，但敌相当高明，羽霓虽然发现了他们，却得不到太具体的报，敌很小心地隐藏了踪迹，偷偷窥视我们，相信他们也察觉到高空之上的羽霓。

    准确地蒐集报、不躁进、不急着出手，像是毒蛛般小心翼翼，觑准敌弱点，一击致命。这种高明手腕，不可能是普通的盗贼集团，若非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战斗集团，就是国家级的特务机关，以目前的况看来，最有可能的两个答案是……

    （是伊斯塔的刺客？还是黑龙会的残党？后者的话，就是为了这小子而来，难道他身上真有什么重要机密？）

    我不用想太多，因为敌会主动为我揭晓这个答案，在我们拎着俘虏上路的第二天下午，就开始碰到敌袭击。

    敌的实力很差，虽然二十个的小团队里，还拥有三名魔法师，但整体上的战力很差，几回合内就被霓虹给打败，如果不是手下留，这群肯定没半个能生存。至於供，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收了家重金，受僱袭击的佣兵队，这是国家级特务机关常用的招数，在正式出手之前，僱用些中等级数的佣兵队或杀手，藉此扰敌与测试敌实力。

    类似的袭击发生了四五次，对於早就成了老江湖的我们，这种程度的扰敌攻击，并不能探查出什么，估计敌很快就会採取实际行动。

    这个预测一点都没错，不久之后，敌的袭击就转为正式，开始伏击我们。

    为了避过羽霓的侦查，他们刻意躲藏在地下，土袭击，和羽虹、紫罗兰战在一起。

    敌的数目不多，全都是黑衣、黑套，除了眼睛，就连一根发都没有露出来，与黑龙忍军的装扮类似，但全都是体格雄健之辈，比我过去所看到的每一个黑龙忍者要魁梧，战斗技法上横冲直撞，也不同於忍者进退如风的诡秘风格。

    最奇特的一点，就是这八个大汉的身体，如果不是内穿软甲，就一定是修练护身硬功的好手，在承受攻击时的防禦力极其强悍，连受了羽虹几记兽王拳都形若无事，仅仅晃一下就没事，简直就是八座堡垒。

    阿雪没有动手，负责监视俘虏与娜西莎丝，但她也告诉我，敌的身上有特殊能量流动，肯定有携带魔法道具在身，只是不清楚具体型态，要我提高警觉。

    魔法道具？敌隐藏了什么暗招作为后着？我想要提示羽虹，但敌已经选择撤退，似乎是发现实际战斗讨不了好，没法冲羽虹、紫罗兰的防线，所以在陷泥沼战之前先撤退。

    敌的撤退手法，是扔阻断视线的烟雾弹，这倒很像黑龙忍军的手法，但想从我们眼前撤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羽虹在烟雾瀰漫之前，抢先动手袭击，敌已然有备，为首的一名负责断后，和羽虹对击一掌，被震退数步，羽虹则是身躯微晃。

    「别想走！」

    羽虹的追击，被浓雾所阻断，那阵浓雾不但腥臭，而且可能蕴藏毒物，让羽虹难以追击下去，但羽霓却在此时於天空赶到，居高临下的一击，正好逮着一个敌，只是出手太重，力道没控制好，一爪硬生生摧了敌的脑门，没能够留下活。

    「哎呀，别费，我们有专职的处理员，喂，专业的，你上。」

    就算死了，我们也有专业才可以处理，被我当成验尸官在用的娜西莎丝，似乎有点生气，不过她也想知道这批的身分，所以没有拒绝，走向前。

    羽虹反应极快，先发现不对，伸手拦阻娜西莎丝，而那具尸体则是冒出一阵青烟，刹那间骨蚀化，连点细渣都没剩下，这或许就是他们身上魔法道具的用途了。

    我皱起眉，开始感到棘手。敌有多少实力，那是另一回事，但是这种销毁尸体的手段与决心，如果不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就是怀有极大的悲愤而来，若是后者，这种敌我一向能避就避，不要命的敌总是很棘手。

    这个担忧不幸言中，因为后几波的攻击，发现实力与我们有一段距离的敌，开始採用近乎是自毁式的攻击，每次作战都抱定必死决心，哪怕不是羽霓、羽虹的对手，他们仍无所畏惧，在落败同时自，拼着身碎骨，为同伴争取胜利的可能。

    结果，就因为这种惨烈的战术，我们开始付出比预期中重得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