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当我回到驿馆时，远远就看到一个站在大门等我。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昏黄的灯光，朴素的衣着，看不太出等在那里的是谁，如果说是刺客，未免太过明显，简直是摆明来单挑的，但若说是守门等候，这的样子看来又不像阿雪……突然，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东西，那看到我回来，抬起了，掀开了斗篷的套，赫然正是李华梅。

    「与娜西莎丝谈完了吗？她有没有刁难你什么？」

    与娜西莎丝的私下密谈，我本就没想过能瞒住李华梅，不过看她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好似与我一个阵线的样子，我还是觉得很错愕。

    「你想太多了，我为什么会反对呢？我反倒认为这样很好啊，伊斯塔皇室与我的合作，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我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道义责任，只不过现在不方便与娜西莎丝接触，这方面由你替我完成，我们两个互补不足，是最好的合作方式。」

    李华梅笑着说话，似乎心甚佳，而她说的话虽然言之成理，但我却知道，是因为与娜西莎丝接触的是我，她才会这样子想，换做是其他部属或合伙，事先没知会就背着她去密谈，就算不遭到严厉报复，也会翻脸局。

    「画眉，这样你都不生气？这……好像说不太过去啊，不久前我才拒绝你的邀请，难道你一点怒气都没有？」

    「一件正确的事，未必一开始就能让所有信服，这道理我早已明白，也尝过太多类似的滋味……我相信我是正确的，只是你一时间没法接受，不过到了最后，你一定会回，这点我很有信心。」

    李华梅笑着挽住我的手，眼中的信心坚定到让不敢正视，在这一瞬间，连我自己都有些动摇，或许李华梅说得没错，是我的想法出了问题，最后必定是我向她妥协认错。

    不过，很快我还是清醒过来，因为我与李华梅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我不是挑对的事去做，只是选择适合我的事，现在我的权力欲望很低，反而很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追迹者生活，李华梅的作法又令我存有疑虑，没法让我放下顾虑，与她携手合作。

    （算了，这些事多说无益，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我和李华梅一同挽着手进驿馆，看她脸上的笑容，觉得她似乎有了变化，与之前相比，她少了身为统帅的架势，变得更笑，偶尔还会露出少似的开朗表，这都是从前我所无法想象的。

    「……黑龙王猝死，黑龙会溃灭以后，我觉得自己的生好像解放了，本来我以为这一生都要花在抗战斗争上，但现在……前的路好像一下子变得宽广了，我觉得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要做什么都可以……」

    李华梅笑着说话，声音听起来却很轻，仿佛是一个少在憧憬着美好未来。想想也是应该，无奈成为反抗军总帅后，她原本的生被意外终止，开始自己成为一个铁血英明的反抗军统帅，虽说她有这样的天份与才能，但为了要在短时间内称职起来，还是牺牲了许多东西。

    现在黑龙会大崩溃，一直以来压在心的大石突然消失，那些被压抑下去的本一下子复苏回来，李华梅的个就开始慢慢地改变，或者说，是回复原本的个。

    「嘿，画眉，你这样挽我的手，不怕被别看见吗？如果被知道你有男，你身为统帅的威望与尊严不是会受到影响？」

    「我是统帅，但也是一个啊，一个的身边有个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忙着对抗黑龙会，没有办法，但现在……如果没有个男在身边，被当成心理变态的老处，那才真是负面形象呢。」

    李华梅笑道：「一个好，还是应该有个男的，不然再好的东西放得太久，最后坏掉可就不好了。哈哈，其实反倒是你要小心，现在开始，全大地都会知道你是李华梅的男，往后你肩上的压力不轻，换作你要多小心了，哈哈。」

    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无论是月樱、阿雪，都是被我偷偷搞上手，就算是七朵名花里的手美，除了羽霓，其余与我的关系也未公开，毕竟她们是全大地男的目光焦点，我搞上一个，会受到很多的忌妒，搞上几个，可能每天出门都会被追杀。

    「不过，有件事你该注意一下，你那个什么远房亲戚……什么强尼？法雷尔的，他好像在做一些很麻烦的事，如果放任他这么搞风搞雨，最后连你自己都会惹火烧身，尤其是……隐藏形貌的神器虽然好用，但并不是天衣无缝的，伊斯塔是虎狼之地，娜西莎丝、阿鲁斯何等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风搞雨，可以瞒得过一两天，却瞒不了长时间，特别是到了格达以后……」

    哪怕是我脸皮再厚，听见李华梅这样子暗示，都只有尴尬点的份，这是李华梅向白澜熊所发出的警告，一切必须在我们抵达伊斯塔王都之前有个了断，否则她将会采取行动。

    距离格达的路程约莫还有三天，要在三天之内摆平这件事，其实并不容易，特别是想到白澜熊的个，要劝说他放弃绝不可能，至于要为了这个与他翻脸决裂，我又委实不愿，真是进退两难。

    困扰的问题先丢在一边，趁着现在势正好，我预备与李华梅房欢好，又或者试探这个强的底限，不房还好，哪知道我才一走进门，马上就有与我好的羽族战士冲过来报信。

    「约翰，不好了，你的被把走了！」

    这一句话真是有如万箭攻心，哪怕是听到天塌下来，我都未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急急忙忙抓住问个清楚。

    霓虹正与白牡丹在一起，出问题的机率不大，就算要出问题也是三个一起有问题，所以唯一有可能发生问题的，就是阿雪了。问题是，驿馆中现在都是羽族在驻扎，几乎没有男，甚至连雄生物都没剩下几个，唯一想得到的敌选……「白澜熊？这熊，我还没动他，他居然已经开始勾二嫂，动我的，真是天理不容，罄竹难书！」

    我拍桌狂怒，正要进到屋子里去，就看到白澜熊已经慌慌张张，衣衫不整地从驿馆大门跑了出来，一见到我便大叫，「约翰，不好了，你的被动了！」

    「住！你这无耻的夫，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夫？我？你弄错了吧，我现在每天时间都满档，哪有时间勾引你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不必了，好兄弟，我相信你。」

    与其说我相信，倒不如说想不相信都不成，因为在白澜熊衣着凌地跑出来后，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衣不蔽体，甚至是以被单遮身的半少，不单单是羽族战士，最后那个肤色棕黑、大概十四五岁的清秀孩，好像还是驿馆厨娘的儿，居然也跟着追出，像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白澜熊，看得我险些连眼珠都凸出来。

    唉……曾有贤者说过，世间种种其实就像是一本书。这话我很同意，而若我所在的世界也是一本书，那它一定是本Ａ书！

    「不要废话，勾引我的夫到底在哪里？」

    而当我顺着众指引，偷偷到那尽皆知的偷地点，驿馆的后花园，就只看到阿雪带着紫罗兰，在那里与男……男孩子聊天。

    坐在阿雪身旁的男孩，就是我几次暗中加害却未能得手的仇敌，未来。由于身分特殊的关系，这个一直以「不速之客」身分与我们同行的半成员，处于很尴尬的位置，心高气傲的羽虹虽然同这小子，却固执于正邪之分，拉不下脸来与之接触；羽霓完全是个傀儡，也不可能与未来有，所以最后剩下来会去照顾这小子的，也就只有阿雪一个了。

    这两个现在便双双坐在石凳上，背后是浓密的花树丛，两个被繁花绿所包围，在那边谈，阿雪的右手放在未来胸，久久不曾移动，看来还真像是在调，这画面气得直想跳脚，不过，我却发现一件不合理的奇事。

    我们小队的成员中，阿雪的聊天本事非常高明，因为我们都怀疑她一定懂兽语，常常一个闲着没事，对紫罗兰可以说上老半天的话。与未来谈，自然比与紫罗兰谈容易许多，但仍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未来是个舌被切半截的哑，阿雪又不懂手语，两个怎么有办法无声谈那么久？

    （没可能的，这小子怎么能做到这种事？难道这也是忍术的一种？他利用忍术泡妞？）

    我心中错愕，又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发现问题是出在阿雪身上。高明的魔法师都有心电感应之能，可以不用开，纯以「心声」与谈，而阿雪利用这项技巧，施布了一个小型结界，只要是在结界内，「心声」就会直接化为声音，能够实际听见。

    这种魔法的原理其实不难，难是难在能量消耗，等若是耗费大量魔力来做一件小事，寻常的魔法师纵使能力再强，也不会把魔力用在这等事上，果然是只有她才得出。

    不过，既然明白魔力原理，那就很好处理，我只要把一个简单的窃听道具送结界内，就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但要怎么把这个魔法徽章送进去，这点却很难，我本身的武功不行，根本不可能掷物无声，未来又是个忍者，要瞒过这小子扔东西到附近，这更是困难……「简单，我来帮忙，由我来扔吧。」

    仗义相助的白澜熊要出手，我却仍有一点疑虑，这时另一只白柔美的手伸了过来。

    「放心，由我动手，相信不会有发现。」

    李华梅的援手让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望着她，她却报以一笑，「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我与黑龙会长年为敌，杀过不少黑龙忍军，不过还没机会对这些了解。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很有兴趣知道呢，知己知彼，这可以作为以后对付他们的重要报。「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没错，所以，李华梅出手，把那个具有传声功能的魔法徽章扔了过去。当世最强者亲自动手，速度既快，落点又准，整个过程更是悄然无声，谈中的两完全没有发现，而声音也就这样传过来。

    「……所以，未来，你刚刚是说，你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加黑龙忍军了吗？」

    「我不记得了，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黑龙忍军的预备学员。」

    这是我首次听到未来的声音，那是一个还没开始变声的脆嗓音，像个很纯洁的小娃娃。通常使用心电感应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就是本声音，哪怕是哑也一样，所以这确实是未来的嗓音。

    真是令惊奇，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很难相信一个男孩子会有这么细的娃娃音，或许是年纪没到，还没变声的关系吧，不过如果没看到脸，纯听声音，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个孩子的声音。

    再看到旁边白澜熊也是一副错愕的表，我不得不认真思考。过去看到未来的俊秀面容，偶尔会产生像是看到美一样的冲动，但那一半以上是误会，不过，现在我非常存疑，如果像未来这样的忍者并非偶然，那么黑龙会在训练这些秀美的少年时，肯定也把他们调教成完美的娈童，用来诱惑一些有特殊好的对象，进行特别任务。

    （算算也该是发身变声的成长年纪，怎么还会是这种声音？妈的，该不会一出生就被阉掉了吧？）

    这想法让我感到一阵恶寒，就听到未来继续向阿雪说话。

    「和我一起接受训练的同伴有很多，训练我们的教练让我们每天相互竞争，胜者生、败者死，大部分的同伴现在都已经死了，死掉的里有不少是被我收拾掉的。教练说，他们的牺牲不是白费，因为有他们的死，才让更优秀的才脱颖而出，这是很可贵的事……」

    「胡说！生命是宝贵的，没有有那种权力用一条生命去成就另一条，你们那个教练说的，你真的相信吗？」

    「……我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教练好像想让我们相信某些东西，但我太累了，没有时间去思考，每天唯一想的事就是活到明天，其余的事根本没力气去想，就这样一天过一天，直到有一天，他们说我已经合格，是黑龙忍军的一份子，给我下忍的资格，而我回看同组的，只剩下我一个活着了……」

    那不晓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但未来娇的娃娃音里，仍流露着极度的疲惫与麻木，显然那种终紧绷神经的生死考验，直至今，还是在影响着未来的神状态。

    其实，这种让一群小童相互残杀，挑选出最后优胜者的残忍作法，并不算罕见，很多的邪派势力都用这方法培育少年死士，我相信伊斯塔肯定有做同样的事，甚至阿里布达、索蓝西亚的特务组织也有，假如黑龙会没用这种手法，那反而不像是一个邪恶组织了。

    这种事，李华梅应该早就晓得，不过我看白澜熊惊讶的神，似乎他在这方面还有欠考验。

    之后未来所说的东西，包含训练、体改造、行刺任务，每一件都是与「道」相背而驰，已经进「鬼道」的世界。阿雪确实是个很好的听众，这段话听下来，她眼泪几乎没有止过，从哭到尾，我想最被未来所感动的就是她了。

    白澜熊也不遑多让，这侠肝义胆的瑞兽极具仁心，虽然没有流泪，但却紧紧握住一双拳，双目愤慨得像是要出火来，只要扔把刀给他，相信他会立刻冲去痛宰那些没的黑龙会部，然而，他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一个重点，说着这些话的未来并不是个被害，而是个手染无数鲜血的加害者，如果说未来的遭遇值得同，那么，那些无辜被害者的命运又不知道有谁来可怜？

    相较于白澜熊与阿雪，我和李华梅则是用一个全然不同的角度，在聆听未来的话。

    「约翰，你觉得……」

    「漂亮，黑龙会的训练非常成功，未来说了那么大半天，我完全听不出他的悔意。黑龙会无疑是成功洗去了他们的罪恶感，让忍军对组织有百分百的向心力，嘿嘿，这点可不容易啊，至少阿里布达的军部就做不到……」

    为了怕被未来的敏锐耳目给听见，我刻意压低了声音，而李华梅赞许地点了点，同意我的看法，更表示我们两个想的是同一件事，至于一旁吃惊的白澜熊，则是用诧异的眼神，质疑我们两个为何能听到这种事却无动于衷。

    答案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听太多了嘛……我和李华梅感兴趣的事只有一件，如果黑龙会的教育如此彻底，未来对黑龙会应该是无比忠心，为什么这小子现在看来，好像是信仰整个崩溃了一样，言语中的感觉是如此茫然呢？

    「未来，为什么你会被那些强盗给抓住啊？黑龙忍军不是应该很厉害吗？

    以你们的本事，怎么会……「

    「……龙王陛下身亡以后……来自上层的指示突然被切断，所有忍军好像陷一场莫名幻梦，发生了激烈的内哄，一夕之间，死的死、伤的伤，大家好像都疯了一样……」

    未来所说的这些话非常重要，如我所料不错，黑龙会在培植属下与忍军时，绝对有使用某种程度的潜意识植，只要启动某个信号，就能够驱使那些被植潜意识命令的行事。像未来所说的那种形，很明显就是一种「自我毁灭」指令，把这些忍军弃如敝屣，一次给废弃掉。

    金雀花联邦境内的黑龙会细，恐怕被这样一道指令给毁了不少，难怪慈航静殿在事变后虽然第一时间进行清查，但所有线索都被切断净，无迹可寻，原来黑龙会还有这样一招釜底抽薪的后着，要不是我们运气好，恰好捡到这一个死剩种，这一切秘密都要石沉大海，我们不晓得还要过多久才会晓得。

    「现在组织已经崩溃，我也不晓得可以到哪里去……我真的是很不明白，为什么龙王陛下会抛弃我们呢？」

    或许是出于忍者的习，未来的警觉是我们之中的第一，总是维持着高度警戒心，我从来没有看到这小子露出失神的表。不过，现在说着这些话的未来，眼神茫然，浑浑噩噩，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黑龙会的教育实在让我佩服，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未来都把黑龙会当成自己的生目标、生偶像，甚至是……自己的家。所以黑龙王一死，未来就像死了老爸一样，感崩溃，连整个生都失去意义，变成此刻空壳木偶的状态，外表看似坚强，其实稍稍一碰就会碎。

    唔，其实未来这小子身手敏捷，忍术神出鬼没，是很好用的助手，或许我该计算一下，趁虚而，用怀柔手段拢络，让这小子正式加我们小队，为我卖命，这笔生意很做得过啊……等等，我会有这样的念，那我旁边的这个商会不会……「喂，画眉，别打歪主意，这小子是我先看上的。」

    「啊！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不过，这个未来是男孩子耶，你队伍里全是美，留个男孩在身边，不怕养虎为患吗？」

    「没错啊，如果他是孩子的话，我哪还用得着考虑，早就把他给迷了，不过也不怕，只要找个机会偷偷阉了他，往后就安全了。」

    我与李华梅冷静对话，就像在聊一件家常闲话，连转看对方一下都不必，旁边白澜熊则是用一种看到鬼的眼神在看我们。另一边，阿雪则是尽她的努力，想要替未来加油打气。

    「未来，你不要这样想嘛，那个黑泽一夫是个大坏蛋，他死了，你的生从此就解放啦，你还那么年轻，一切才刚刚要开始，别那么垂丧气啦。」

    阿雪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重拍了未来的肩膀一下，道：「对了，你没有父母，但有没有其他家呢？黑龙会解体了，你可以去东海找你的家，与你的家团聚啊。」

    「家……家？」

    「是啊，每个都有自己家的，阿雪有师父、紫罗兰，未来也有自己的家啊。」

    「我……我没有父母，他们应该早就死了，我也没有家，勉强说有的话，我只有一个姊姊，她在东海，孤苦无依，我很担心她……」

    未来失魂落魄地说着，让窃听中的我为之一惊。这些天的相处，我越看越觉得未来的相貌清秀，肢体纤细，肌肤雪腻，若为儿身，必定是一等一的美儿，这小子若有个姊姊，样子与他差不多，这种美儿我不到肯定是此生憾事。

    像是嗅到了味的猎犬，我很想多听一些有关未来姊姊的事，只可惜，一提到姊姊，未来的眼神突然一变，刹那间变得很锐利，尽管气仍是不改，还是那么舒软无力，但我却知道这小子已经从失魂状态中清醒，重新回复警戒心，很难再从这边问出什么了。

    果然，未来很巧妙地把话题带开，不再聊与自身有关的东西，反而把话题带绕到阿雪的身上。

    阿雪的出身，现在已经是个半公开的秘密，当未来问起阿雪的父母，阿雪立刻露出迷惘的表，反而被施了一记神攻击。

    「我……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原本以为只是与他们失散，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可能只是伊斯塔隶营里的一对兽，事又过了那么久，大概他们都不在了，我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们……这样说起来，我和未来你的况很像呢。」

    完全出于无意，阿雪根本不晓得自己的这句话，居然形成一个威力强大的反击，未来当场就作声不得，愣愣地看着阿雪。

    「不过，我不像未来一样还有个姊姊，嗯，有亲在不晓得是什么感觉，可能就和有师父一样的感觉吧？

    你别看师父那个样子，其实他是一个好呢。

    「大概没几个能对这话表示认同，所以不只是未来，就连李华梅、白澜熊都一起摇了，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

    「未来啊，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我的出生，是用来做为某种工具，那么我有没有办法去改变这种命运呢？」

    「这种事哪有什么办法？工具就是工具，你被做成一把榔，难道还可以拿来当锅铲吗？」

    未来的回答气很冲，毕竟身为忍者，这小子也同样是打从出生起，就注定成为杀工具，与阿雪的况相同，听见阿雪把话说得那么天真，换做是我也会呛回去。

    不过，阿雪似乎完全听不出未来语气中的嘲讽，仍是笑得那么灿烂，很开心地说话，「是没错，榔不可能变成锅铲，不过，榔也有分好坏啊，任何工具之所以被做出来，都是为了带给们幸福的，是看们怎么用，即使是坏的工具，也可能有好的结果，就像我一样。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用我的力量来让幸福，那么，哪怕我是那样的出身，一定也会有很多喜欢我的……嘻嘻，我这样想会不会太天真了呢？」

    确实是一个太天真的想法，但这时没有能够出声反驳阿雪，不仅未来沉默无声，就连窃听中的我们都为之动容，着实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一个从出生就注定被诅咒的秽血之，能够不被沉重的命运所击倒，用那样开朗乐观的心，笑着在黑暗中大步行走，没有被黑暗给吞噬身心？

    一个天真无知的想法，如果配合上决心与毅力，那就会成为一件伟大的事。

    阿雪没有说什么很了不起的话，但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认真的低语，却在这时化作春天的阳光，慢慢、缓缓地渗我们的心，带来一种不能解释的温暖。

    「……为、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开朗地活着？别都说你是诅咒之，这些话你难道都没听见吗？」

    未来的娃娃音很好听，但此时听来，仿佛在重病呻吟，可是这小子无疑问出了我们所有的心声，就看见阿雪侧想了想，很脆地回答。

    「嗯，那是因为我有个好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