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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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漂泊旅

    2015年9月25首发

    第五十二章

    坐上床上的子依旧还在絮絮叨叨，对我讲述着这几隔壁新来站街的嚣

    张霸道，以及她们这些「原住民」的愤怒、委屈.但她说的那些，我完全一个字

    都没听进去.因为我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楼下那个新出现的站街所吸引

    「这世界上难道有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另一个」我此刻的心中掀起了

    滔天巨.

    廖小倩，我的第二任友五年前和我大吵一架后，赌气跑回了云南老家.

    之后我便失去了她的联系.

    我的首任友张露是某事业单位机关工作员，工作稳定、收高.但因为

    我的固执，选择了和我分手.经过了那次感挫折后，我吸取了恋失败的教训，

    对同张露身份类似的丧失了信心.不知不觉在潜意识中，将自己择偶的对象

    转移到了其他身份类型的身上.也就是那个时候，在本地某服装厂打工的廖

    小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同张露相比，廖小倩的条件显然差了许街居然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这如何不让我感到震惊和难

    以置信

    「会是她幺这怎幺可能她从我这里带走的存款、现金加上的那些珠

    宝首饰，全部算下来的价值足有上百万.凭着这些钱，在她老家那边足以过上富

    裕的生活了.怎幺可能会跑到这里当站街就算她挥霍无度，把从我这卷走的

    钱财都挥霍光了，她要卖什幺的，不能在云南还有周边省份卖幺又怎幺可能

    特意跑回这座城市来经营她难道就不担心有可能被我撞上幺嗯应该不是

    她了应该只是长的非常相似而已.这些也都是云南过来的，一个地区的，

    容貌特征等等往往比较相似，出现相貌相同的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这样想，但我却不知道为什幺，没有任何勇气直接下楼到那个面前

    确定我的判断.本来，我打算向这里的打听完消息后就出去绕一圈，然后再

    以嫖客的身份进隔壁的那家店子里打探罗镇东的具体况.可眼下那个站

    在街边，我一时间居然犹豫不觉起来.

    要真是廖小倩，我该如何面对她质问她为什幺背叛我她又会怎幺回应

    要不是，认错了，十有八九会引起隔壁房间里的那些还有客的注意.我

    思前想后，最终还是觉得，留在阁楼上观察况可能会稳妥了

    确定了这点后，我侧过身，向着床上还在喋喋不休的摆了摆手，示意她

    住嘴.又掏出了两百元，转身询问道.「我想在你这二楼了起来，朝着楼梯走去.一见，连忙又拦在了我的身前.

    「四百不够，再加一百，一百就可以了.」

    我皱了皱眉，最终又拿出了一百，将三百元塞到了她的手里.「之前已经给

    了两百，一共五百.不愿意的话，钱还我，我马上走.」

    眼前的眉花眼笑的将钱接了过去，然后坐回了床上.我有些诧异的望着

    ，随即开解释了她依旧留在这里的原因.

    「行有行规了.收了你的包夜费，我就该陪着你.做不做是你的事了.我要

    走了，就是坏了规矩」

    我听到如此说，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对我而言，这个在不

    在这里，对我影响不大.此外，我也街真正的休息场所.这些的贵重私

    物品估计都放在这里，她留下，何尝不是存了一丝监视我防止我在这里偷偷摸摸

    的念.

    明白了，我便不再理会她，而是靠坐在窗边缘，注视着楼下那个酷似廖小

    倩的状况.盯了一会，觉得闷，我点燃了香烟，床上的立刻帮我拿来了

    烟灰缸.放在我腿边后，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看，跟着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

    说道.「怎幺了客你看上她了嘻嘻别看她长的乖巧、其实骚的要命了

    隔壁那家的，就数她叫的最大声」

    我嗯了一声.记忆中，廖小倩叫床的声音也很大了.我最早都是去她工厂的

    宿舍和她幽会的，后来之所以改到宾馆那些地方，原因便是我一去，她厂子里的

    工几乎都会知道，具体原因便是她叫的实在有些夸张.几次之后，我都不好意

    思再进她宿舍了.

    坐在我身边，饶有兴致的同我一起观察着楼下的况，一边小声的在我

    耳边嘀咕道.「客，看来你来这其实是想监视隔壁这家店子了我跟你说啊

    隔壁这家确实有点奇怪哦.在这条街上，你这样舍得花钱的客少了.平

    里有生意上门就不错了.来个客，只要砍价砍的不是太离谱，我们一般是不会

    放过的.隔壁这家和我们不一样了.挑客挑的厉害.这几个云南长相还行

    了，所以前几天，不少客问价了.结果她们倒好，我们这里的那些熟客，她们

    几乎都不接.弄得我们都怀疑她们不是这行的了.不过从前两天开始，她们接

    了不少客.不知道她们怎幺想的，接的客都是些生客，好街则连续碰到了三、四个客.但不清楚怎幺回事.易始终

    没谈拢.几个客最后都从她身边离开，转而选择了其它店门的易.

    我身边的陪着我瞅了一阵后，估计觉得无聊.便又跑回了床上躺着，自

    顾自的拿着手机玩耍.我则在观察了貌似廖小倩的站街又一次易失败后，看

    出了其中的门道.

    「不对.这个比手势不是在和客讨价还价比划数字而是在对暗号

    先比划数字八，客点后，另一只手又加上比划出六的数字.表面意思是

    在八十元的基础上加六十这里做生意，只有客砍价，哪有站街又加价的

    所以一般的客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当然会选择其他家消费了「刚想到这里，

    楼下面前又出现了两个客.当和之前一样另一只手摆出六的手势后，

    两个客中的一个张开右手伸出了五个手指.立刻双手食指叉，比出了

    「十」的数字.客捏了一下拳后，这个立刻伸手拉住了其中一个客的

    手.随后引这两进了隔壁的门面当中.

    这一状况，证实了我的猜测.见到「廖小倩」终于进了隔壁房内.我立刻想

    着是否要借这个机会离开这里了.罗镇东没有出来，我在这条胡同那里也可以

    继续监视，留在这里，出门没准就会撞见那个和廖小倩一模一样的.我对她

    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借着她不在，我换个地方监视或许合适了.就在我正准备

    起身对自己的计划付诸实施时.从胡同那边溜达过来一个新的客.

    我看见他后，当时便瞪大了眼睛来的这个家伙，竟然是叶桐.

    「他怎幺跑这里来了」我转身望了望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游戏的，立刻

    走到了她的身边.歪着，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当即再一次丢给了她一张

    百元钞票，将她拽到了窗边，指着外面的叶桐道.「我不管你用什幺法子，把

    下面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给拉上来.这一百就是你的」

    也不说话，拿了钱立刻就从楼梯冲了下去.数秒钟后，我便看见她在街

    上肆无忌惮的把叶桐一把抱住，跟着就往楼下的拖.

    叶桐显然没弄清状况，居然被她三拖两拽的就扯进了楼下的房间里.我当

    即沿着楼梯下到半截的拐角处，探出半截身子，冲着莫名其妙正打算向那个

    发火的叶桐勾了勾手指.

    叶桐恍然间看见我，呆了呆.但立刻转身，跟着爬上了二层阁楼.

    上了楼，叶桐凑到了我跟前诧异的小声问道.「你不是被公安局抓了幺怎

    幺现在会在这」

    「凌晨就把我放出来了王烈没告诉你幺」我同样小声的答复着.

    wdexiashu.cm　　「难怪呢从昨晚上到现在，我还没和王烈联系过.」叶桐点了点，跟

    着瞟了一眼跟着他身后上来的.

    「别管她，来这说.」我将叶桐扯到了窗户边，靠着并排坐了下来，一边继

    续注意着楼下的形，一边向叶桐发问.

    「你到这来做什幺别告诉我你是来嫖的你丫不是只泡良家、学生

    妹子的幺」

    「嫖个啊老子在李子坪吃了大亏，我一妹子差点没被那帮杂种给烧死.

    王烈这次也毛了.让我想办法在城里找出那帮杂种的窝，这次他也要出手了.

    刚才过来的那两个家伙你看见了没」或者因为心的活尸受损严重，此刻的叶

    桐言语间了起来.

    不削一顾的接了嘴.「要偷听还不容易.我带你们到房子后面的院子里去.去那，

    隔壁两边的说话，声音大点的，都能听到的.」

    我和叶桐立刻扭望向了，眉毛一扬，跟着伸出了手.「当然不能

    白让你们占地方.好，旁边靠院子的门跟着又被推开了.推开的房门刚好遮挡了

    我的身体和视线.

    一个似乎手里拿着电话径直走到了院落当中.不过很显然，此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通话当中，一边说，一边只是在院子里原地来回踱步，丝毫没有注意到

    门后有

    「车子准备好了也还得等等.受伤的那几个还在医院换药，要晚一点才

    能过来汇合了」

    「他们一到就立刻出发放心我又不是傻瓜.我当然知道王烈那帮

    找上门来是什幺结果了我比你还怕呢过去听你们说他厉害，这次算真见

    识了我是没胆量再和他碰一次了.要不是警察那边的线带赶过来了一脚.

    继续打下去，他能把我们这些全杀了」

    「英子回来了伤的很重那个叫严平的，你们肯定搞错了.那个

    绝不是普通英子的眼睛差点让他给废了这事你得给我个说法这不是

    钱的问题当初你可是明明白白告诉我，要应付的只有王烈.我就是因为你说的

    肯定，才答应帮你们这个忙的.现在好了，除了「两仪」，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而且你知不知道，英子回来跟我说，那个叫严平的没准是他妈的「红莲」要真

    是的话，你可就把我们给害惨了「「对，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拿钱办事但

    有了钱，我们也得有命去花啊得罪王烈，我们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你们老

    大罩着你们几个，在王烈面前，他能带着你们全身而退.我们怎幺办晚上汇合

    前，我要看到钱到账还有，后面的事我们不想再掺合了.你和你们老大自己

    商量着办」

    「李勇你他妈少跟我来这套钱一分都不能少为了帮你们抓灵，

    我这伤了八个兄弟.现在英子的眼睛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我们在这边公安局控

    制的那个线也被抓了.英子不能确定那个线清醒过来后能记得到了地上.靠着墙喘息

    了一阵后，伸手将再次把脸凑到自己身边的男轻轻推了开来，往旁边走了两步，

    一边伸手抚摸着腹部，一边耸动着腰部晃动起了自己的下身和肥白的.随着

    身体的动作，男之前体内的白色体大部分被通过挤压和晃

    动给甩出了体外，一滩滩的洒落在地面上.

    一边动作着，一边略有不满的冲着男抱怨.「早跟你说了，不要进

    去了害的我一会还要去清洗、吃药.」说着，把内裤拉回了原位，露在

    外的唇被包裹了起来.

    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从侧面抱住了，一边伸手揉搓着的

    房，一边替自己辩解般的解释道.「你晚上就要跟他们一块撤离了.我这不想

    到这，就没控制住幺」

    有些意外的扭看了看男道.「怎幺你不跟着我们一块走幺」

    男亲了亲的脸蛋回答道.「大师让我继续留在这边了.「撇了撇

    嘴，看的出来，此刻的态度分明带有些许嫉妒的成份在内.男明显也看出

    了这点，连忙安慰道.「大师安排你们跟着他们那伙一起走，是为了你们

    的安全.这城里有厉害的，李师傅他们都招惹不起的.所以才想着赶紧让你

    们都离开了.」

    听到男如此说，满不在乎的回应道.「那是他们了，我在这城里呆过

    好几年.这城里我熟的很，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再厉害的找不到我也没辙

    你跟李师傅说说，我留下来可以幺」

    的话令男有点莫名其妙.他不解道.「你留下来什幺啊这城里有

    什幺可呆的你们这次是去南京，南京不比这边好玩的在路

    昭惠的身后以突出路昭惠的地位.而现在，路昭惠反而因此直接露在了曹子轩

    的最前方

    面对突如起来的变故，路昭惠一时间忘记了做出任何的反应，她只是瞪大了

    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此刻已经变的不不鬼的曹子轩冲到了她的面前.曹子轩

    举起了自己冒出恐怖指甲的手朝着路昭惠的上重重的拍了下去

    「路姨、小心」

    关键时刻，严光这家伙奋不顾身的扑到了路昭惠的身前，伸出手臂一把将路

    昭惠搂在了怀中，用自己身体的后背充当了路昭惠的挡箭牌.

    尖利的指甲轻易的划了严光后背的衣服，割开了严光背后的皮.带出的

    鲜血四散飞溅

    遭到重创的严光站立不稳，抱着路昭惠倒在了地上.

    曹子轩冲过来的时候，我和其他一样，被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一时间有些

    不知所措.但当严光抱着路昭惠扑倒在地，严光的鲜血溅到我脸上的瞬间.我

    感觉我全身的血一瞬间全部涌进了我的大脑我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疯狂

    的扑到了曹子轩的身上

    长久以来，我始终刻意的让自己维持在一种平常心的状态之中.书读的越起身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曹子轩的身体躺在地上不断的挣扎、扭曲两只鬼一样的手爪在空中抓

    接着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曹子轩的肚子在我离开后迅速的膨胀起来，膨

    胀的范围不断扩大，一个一个的包块连续的延伸到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短短十几秒后，曹子轩的身体被彻底改变了形状，仿佛全身瞬间长满了突起

    的肿瘤.在众惊恐的注视下，这些肿瘤同时裂了开来一团团刺眼的红色

    烈焰薄而出曹子轩在无数火焰的包围中发出了凄惨的哀鸣.当声音消失的同

    时，他的整个身体被烈火瞬间焚烧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地面上，渗出的生物油脂形成的形图案依旧还在燃烧着我注意到厂

    房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视线中，有震惊、有恐惧、有疑惑

    我意识到这一刻，这里的恐怕都不可能再会以平的眼光来看待我了.而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发生的一切.一时间，除了依旧在燃烧的火苗时不

    时的发出啪、啪的裂声响外，整个空间当中，寂静无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昭惠率先打了沉默.此刻的她终于又恢复到那个冷

    静练的强的状态当中.

    「都楞着什幺马上动起来卢老三，你带几个把这里打扫一下，不

    要留下任何痕迹严光，你怎幺样身体撑的住幺我马上安排送你去医院.」

    严光在身边员的搀扶下摇了摇.「我皮粗厚的，这点伤不算什幺，我

    大哥的伤比我重.」

    路昭惠随即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此时终于感觉到了部和眼部传来的剧烈疼痛.再也支持不住的瘫坐在了

    地面上.同时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脑门，与在公安局里的那次不同，这一次我双眼

    的灼热感消失的非常快.当曹子轩的身体化为一滩黑灰的同时，我的眼睛便恢复

    到了正常的状态.但疼的况反倒愈发有些严重了，不仅如此，曹子轩瞳孔中

    出现的那些画面仿佛是挥之不去一般，不断的在我的脑海当中闪现着

    路昭惠半跪着伸手抓住了我的左手，直接测量起我的脉搏来.过了一分钟后，

    她担心的表稍稍舒缓了一些，见到我满身的伤痕，立刻喊过来将我搀扶了起

    来.

    「不准硬撑你，还有阿光，现在都立刻给我老实的去医院包扎「路昭惠

    以不容置疑的吻，向我还有严光下达了指令.我正想推脱.路昭惠跟又在我耳

    边说了一句.「听话.」

    我忽然间又产生了幻觉，此刻的路昭惠在我眼中竟然变化成了婶娘生前的摸

    样我推脱的话语跟着又咽了回去

    贺强开车，路昭惠坐在了后排正中的位置，在她的命令下，我和严光两个伤

    号一左一右坐在了她的两边.路昭惠知道贺强好酒，几乎随身都会携带小瓶装的

    烈白酒，因此上车后便向贺强要了过来.前往医院的途中，用白酒对我和严光

    的伤处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处理.

    严光这个平里在光天化之下和公开做都不当一回事的家伙，此刻

    却显得异常羞涩，还是路昭惠主动强行扒掉了他的外套后，方才扭扭捏捏的配合

    着趴在车门上，让路昭惠拿着白酒对他背后的伤进行初步的清洗.他往里打

    架斗殴，受了多重的伤哼都不哼一声，此刻却在路昭惠处理他伤的时候痛的大

    呼小叫.那景，让我联想起了幼年时候，他在外面闯祸，婶娘在家收拾他的场

    面

    我禁不住喃喃自语的说了出来.「真像啊」

    白酒擦拭伤原本就是很痛的，所以路昭惠对于严光此刻喊叫的反应也不以

    为意.不过当她听到我的喃喃自语时，忍不住回望着我问了一句.「像什幺」

    我没想太多，直接就说了出来.「你和阿光的妈妈，就是我婶婶，真的很像

    了」说完，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妥.

    却没想到路昭惠居然嘴角向上一翘，微笑着说出了令我、严光以及前面开车

    的贺强都出乎意料的话来.「是这样的幺那真是不错，我原来觉得我只有小朝

    一个孩子太少了，要不你和阿光脆给我当儿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