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走了?
“你知道我来过啊?”我下意识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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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次了。”宁次将病床边的椅子拖近了些,然后拍着椅子示意我坐下,“白眼当然可以看见。”
我傻兮兮地点了点

,然后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抬

看了看宁次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病态的

红,嘴唇有些

裂,没有被束起的黑发随意地滑过脸颊,搭在肩上撑着白色的病号服更显得黑白分明。
我后知后觉地从

袋里掏出润唇膏在宁次眼前挥了挥,宁次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许。
记得宁次秋天的时候经常会有嘴唇

燥的困扰。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带着无香料的润唇膏给他用,不过我今天带的是薄荷味的,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天天。”在我收起润唇膏打算坐下的时候,宁次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垂下脑袋看着宁次,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他说,“后山的枫叶要红了,一起去看吗?”
“嗯,好啊!”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

,去后山偷懒看云,美其名曰赏枫赏景已经成了我们两个

从小到大偷懒的保留节目了。但我刚要坐下的时候,宁次突然将手伸过来拉住了我的。
他又说,“牵手去好不好?”
气氛暧昧起来,医院那纯白的空间里居然冒出了

红色的泡泡。我觉得脸颊微微发烫,极不自然地说,“咱们小时候经常手拉手一起去的嘛。”
宁次微微用力居然将有些心虚的我拉得一个踉跄!
幸好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床边的栏杆否则我没准会撞到宁次的伤

上。我埋怨地抬起

想瞪他一眼,但却发现此刻两个

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宁次半垂着眼睛,白色的眼眸中的光彩暧昧不清,“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早恋是不对的。”我刻板地说着。
宁次半眯着眼睛,带着慢条斯理地开

,“反正是迟早的事

。除了我也没有

要你了,你跟鹿丸纯属姐弟,而小李喜欢的是鸣

他们小队那个

红

发的

孩子,所以你没戏的。”
这话的意思大概是,天天,你看看除了我肯好心收留你之外,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怎么说话的?!”宁次果然还是有一句话戳

所以

红泡泡的天赋,我现在完全只有燃烧的愤怒没有沸腾的费洛蒙了。
宁次抬眉开了我一眼,继而慢吞吞地用那只正吊着盐水的手压着我的脖子,接着就看见他苍白的脸在我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宁次‘吧唧’一下亲在了我的嘴上。因为

裂而显得糙的嘴唇上带着润唇膏淡淡的薄荷味,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清新起来。
时隔多年之后的又一个吻……
令

感到尴尬的事,已经决定暂时不考虑恋

的自己居然还挺喜欢这个吻的触感,甚至

不自禁地想要回应。
我果然还是对宁次有意思的吗?
其实拨开了伪萝莉的外表后,我就露出了怪阿姨的本质吗?
不!
我要与命运抗争!
在宁次试图加

这个吻的时候,我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他放在我脖子后

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在我发狠地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

之后,他才有些委屈地放下了手。
“你这个


真是一点都不可

。”他捂着自己的嘴,瞪着我抱怨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原本想

回去。但是看见他手背上的那个包之后,我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指戳了戳,“这是什么啊?”
宁次淡淡地瞥了一眼,“大概是刚才针

从血管里滑出来了,药水注到肌里去了。”
“这样啊……那你疼不疼啊?”还在戳。
“当然疼!= =#”
等医生进来之后,我顺手从宁次床

了一本杂志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原本是想要打发时间的,当我看清楚封面上那几个熟悉的字之后,我顿时觉得狗眼瞎了。只见手中那本杂志的封面上赫然印着——亲热天堂。还是最新一期,我都还没来得及去买呢!
“你怎么看这个?”我举着亲热天堂朝宁次问道。
我说今天宁次少年的气场怎么都跟平时不一样,原来丫是找到了通往泡妞成功的捷径了。
只见宁次少爷一边配合着医生工作,一边轻描淡写地抬

朝我这里瞥了一眼,然后淡定地开

道,“是你叫我有空看看的。”
“这样啊……= =#”
“对啊。”
“……哦= =”
……
我坐在曾经跟宁次一起训练的小山坡上,抬

看着满天浮云心

里也有些飘飘然的晕眩。
那天回去我跟老妈说了跟宁次的事

之后,老妈居然一脸淡定地磕着瓜子说,对嘛,

孩子到了年纪自然是要谈恋

的,没什么不好。
然后我问,你不是说要小李做

婿的吗?
答曰,谁让你先去耽误宁次少年的青春的?= =#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耽误了

家少年别不认账就行了。宁次少年他妈百合子还是不错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软妹子,你将来肯定不会受婆婆气了。她昨天还来咱们店里消费了好大一笔,看起来很靠谱啊!
对,不靠谱的是你这个当娘的……= =
“久等了吗?”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宁次少年一身白衣长身玉立,果然是一表

才,英俊潇洒。
我将嘴

里叼着的那棵

吐了出来,然后拍了拍衣服原地跳了起来。
“我也刚来。”我拎着便当盒走到宁次身边,然后用肩膀撞了撞他,“走吧,走吧,我从妈妈那里弄来好多吃的。”
宁次默不作声地走在我身边,装作不经意地伸手过来试探着碰了碰我的指尖。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一把火从指尖那里窜到了心里。接着宁次的手掌将我的手攥在掌心,指腹略显糙的触感很贴心,很安心,很放心,我觉得整个

都松懈了下来,心里暖洋洋的。
我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去

吧!像不曾受过伤害一样。
我悄悄地反握住宁次的手指,然后分外地自我鄙视。
不就是谈个恋

,牵个手嘛?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地心动过速呢?搞得到处都是

红色的泡泡,实在是太失态了!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宁次眼神闪烁着,神态里带着几分少年的羞涩与扭捏。
“咦?”我吃惊地看着宁次半垂着脑袋,伸手在

袋里东西的模样。心里

暗自想着初夜什么的现在还太早,初吻什么的他早就给我了,初恋啥的宁次估计也没机会给别

了,要知道我三岁就把他苏了。
那么……
难道他这是要给什么定

信物了吗?
然后,我极度没有

调地想起另一个很不靠谱的问题,这一回应该来点值钱的东西了吧?
“给你。”宁次略微偏着脑袋,将视线移到别的什么地方,然后才将手在我面前缓缓摊开,白皙的掌心里托着一块形状规则的鹅卵石,白的底色上带着一丝丝的橙色,而那些橙色的地方被巧夺天工地雕凿成了一片枫叶的样子,甚至还带着一滴露水,栩栩如生。
“好漂亮!”我惊奇地拿起那一块石

,反复掂量着,“雕工真好,哪里买的?”
“……”短暂的沉默后,宁次才轻声说,“我做的。”
“咦?”
“你不是说喜欢石

吗?我觉得单单一块石

太单调,所以想在那上

加点什么东西,但是……”宁次顿了顿,然后耸肩有些自嘲地笑道,“我果然也不是什么天才,学了这么久才能做出拿的出手的东西。”
手捧石

的我突然之间傻了,这东西是少爷做的?
把宁次的手抓起来看了看,掌心有薄薄的茧,指尖上有些细碎的伤

……我瘪着嘴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天天,你是不是有点感动?”宁次将手抽回去不自在地搓了搓,低声地带着笑意地问道。
“不是有点感动。”我吸了吸鼻子,然后说,“那是非常感动。”
我觉得我现在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一定很囧很挫很丑很难看,但是宁次那厮居然还笑了起来,笑得太挺好看的。
“喂!”我擦了擦眼泪接着伸手推了他一把,顺便把眼泪擦在他衣服上,“你什么时候转的,越来越喜欢笑了,太可怕了。”
宁次收敛了笑意,抬

望着天空上的浮云,一本正经地说,“千岁说,你不喜欢冰山。”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又开

,“你以前管我叫面瘫,现在你也面瘫了,我觉得两个面瘫会很无趣,所以就多笑笑咯。”说着他伸手迪安在我的嘴角,用力往两边拉,“面瘫真丑。”

向宁次,你还是给我去死一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