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0章 皇帝与贴身侍们的游戏

    五一一句，叽叽喳喳的，言语间毫不掩饰对皇帝的心意。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萧若听了心下有些感动，这些子似乎冷落她们了，虽然他并不是存心的，笑道：“你们也坐下一块儿吃，别侍候了。”

    她们听了，欢呼雀跃不已，四侍将韩妃拉到皇帝身侧坐下，齐声娇笑道：“韩妃娘娘陪万岁爷用膳。尊卑有别，婢子们就不敢了！”

    “朕说行就行！这里不比皇，哪来那许多规矩？通通给朕坐下！”萧若佯怒道，一把拉住石兰，也不理她愿不愿意，强行按坐在自己另一旁。剩下三盛难却，便只得围着餐桌坐下。

    房间里一阵异样的寂静，五既是欢喜，又觉羞涩，桃腮嫣红，似乎隐隐期待着什么，眼波似水，盈盈欲滴，痴痴地望着皇帝。

    萧若看得怦然心动，欲念不知不觉间悄然滋生。后美如云，有幸选到皇帝身边的，更是美中的美，她们五中任何一个放在民间，都必是艳名远扬的绝色佳。此时，五亦喜亦嗔，半羞半怯，如花娇靥掩映着跳跃不住的烛光，越发娇艳无俦，艳如桃李，娇若春花，怎不令萧若这血气方刚的少年心猿意马起来？

    周围美如花，秀色可餐，更妙的是她们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宠幸，任自己为所欲为……萧若不由在心底里暗叹：“今晚，将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萧若挥挥手，让房里侍候的们都退下，然后扫视面前五一眼，吃吃笑道：“你们哪个来服侍朕用餐？”

    皇帝此言一出，五争相都要站起身来服侍。

    “不用你们站起来，坐着就行了。”萧若笑道。

    五有些不解了，桌子太大，她们要么围在皇帝四周服侍，要么坐下来陪皇帝用餐，既不站起来，又要服侍皇帝用餐，恐怕做不到，因为没有那么长的手，够不着的。

    萧若坏坏一笑，拍了拍自己双膝，笑道：“你们哪个坐朕怀里来，不就成了？既不用站起来，又能服侍朕，嘿嘿……”

    五几曾想到竟有那等香艳吃法，听得脸红心跳，纷纷嗔道：“万岁爷坏死了，作弄婢子，家不来……”说虽这样说，可看那跃跃欲试的神，分明都想的，只是你推我让，谁也不好自己开。

    当下，萧若老实不客气，一把将坐在身旁的韩妃水湄抱起来，在她娇呼声中，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双膝上，两臂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幽香四溢。他心大乐，低在她水艳艳好似红樱桃般的双唇上咬了一，笑道：“湄儿小妮子真是越来越撩了，朕今晚要好好疼你！”

    韩妃见皇帝一个就选中了自己，喜形于色，芳心美滋滋的，象征的推拒一下，就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动了，痴痴仰望着他，媚眼儿如丝，梦呓似的喃喃道：“万岁爷，臣妾好开心！”

    萧若只觉水湄娇躯柔软如绵，看不出她身段儿苗条纤细，搂在怀中却极富感，又香又滑，半点儿也不觉骨硬，当真妙不可言。两虽隔着衣物，但紧紧搂抱厮磨之下，仍能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处子特有的淡淡幽兰体香一丝丝沁他鼻中……在在使萧若欲火飞涨，下身龙当即昂然膨胀了起来，变得又硬又热，抵在她儿家最隐秘的沟上……

    韩妃立时就发现了皇帝下体的变化，她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顿时又喜又羞，回眸千娇百媚白了他一眼，腻声嗔道：“万岁爷坏！”嗲声嗲气，好似小猫叫春一般。

    她并不像寻常未经事的处子样害怕，而是十分勇敢地把纤纤玉手伸将下去，找着皇帝火热的龙，隔着衣物两手轻轻抚把玩，神间又是自豪、又是骄傲，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把皇帝的宝贝重新唤醒，对它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她满面痴迷的说道：“这、就是万岁爷的宝贝，我朝第一国宝？真……真雄伟啊！”

    萧若的龙在她一双小玉手的抚之下，愈发壮大，见韩妃面泛桃花，眉目间春意然，一副丝难禁的诱模样，心一阵紧，恨不得当场提枪上马，把她就地正法了。

    萧若苦笑道：“我说小丫，你要是再，朕这顿饭就吃不成了，非当场把你给吃了不可！”

    四周响起一阵银铃般的格格脆笑声，石兰娇笑道：“万岁爷，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们韩妃娘娘啊，朝思暮想的，就是被万岁爷吃掉，您要这么一说，娘娘更不会放手了！咯咯咯……”

    沅芷接过话茬，笑道：“依婢子说，娘娘您还是莫心急，先放放手，要让万岁爷吃掉，也等万岁爷先吃完了晚饭再说，要不，饿着了万岁爷，我们谁担当得起！左右万岁爷又不会跑了。”

    蒹葭笑骂道：“两个好不知羞的小蹄子，才刚离，就没上没下不知羞耻的，也不怕家笑话！你们俩是不是也想侍寝？”

    杜若当即反唇相讥道：“我们想侍寝便想侍寝了，谁像你，心里千愿万愿，嘴上却不肯说。要是你晚上单独一待在万岁爷的房里，谁知道你会不会自个儿往万岁爷被子里钻……”

    蒹葭大羞，站起来就是去撕杜若的嘴，四笑笑打打，登时闹成一团。

    萧若啼笑皆非，韩妃也脸红红的把手收了回来，拿匙子舀了一匙子热烫，自己启开樱唇含住，然后凑过来送上香吻，把嘴里的烫渡进他嘴里，真是又乖巧，又善解意。

    萧若心中一乐，含着她鲜滑腻的樱唇一阵热吻，连美香津也吸了不少过来，笑赞道：“湄儿真乖。”韩妃甜甜一笑，巧笑嫣然，美眸里春漾。

    周围四愣愣望着韩妃这般香艳的服侍皇帝用餐，目光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萧若尽享受怀中玉无限激的以对服侍自己进食，连手都不用动一下，一面吃，一面两只手在韩妃美妙的胴体上探索使坏。美食美酒在中，美在怀里，当真不亦乐乎。

    未过一会儿，韩妃便叫他挑逗得鼻息咻咻，娇躯又酥又软，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像只波斯猫似的在他怀里一蹭一蹭，早把服侍皇帝用餐的任务忘了，她满脸红欲滴，小嘴儿半开半阖，好像期待着什么。

    萧若笑道：“湄儿丫别忙，朕还没吃完呢！”说着，把她滚烫的娇躯抱到一旁坐位上。转向四名贴身侍道：“你们谁来继续韩妃未完的任务？”

    四面面相觑，俱是眼的望着皇帝，显然都想的，只是大家都是好姐妹，谁也不好意思抢先开而已。

    萧若最是乖觉，扑哧一笑，长身站了起来，拿个小瓷匙摆在桌子中央，笑道：“我们来玩个转匙子的游戏，匙子停下来时匙柄指着谁，就谁先来好不好？”

    四一齐把螓首连点。萧若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拨，匙子便滴溜溜转了起来。四瞪大秀目，无不紧张的望着匙子。

    匙子旋转一回，逐渐力尽，慢慢停了下来，匙柄正好指着石兰。

    石兰欢呼一声，高兴得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冲过来，带着一阵香风扑萧若怀里，热似火的主动献上香吻。

    剩下三羡慕得不得了，杜若酸溜溜嗔道：“石兰小妮子好不知羞喔！万岁爷是让她服侍用餐的，还以为要她侍寝啊？”蒹葭与沅芷点称是，表赞同。

    萧若紧紧搂着怀里火辣辣的美儿，这一通热吻，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方算罢休。

    因为有韩妃带在先，再加之房内靡气氛影响，石兰也抛开儿家矜持羞涩，壮着胆子了萧若又热又硬的龙，隔着衣物感觉到它的壮，她小嘴里不自觉发出惊叹之声，满脸迷醉之色。然后学着韩妃的样儿，也以嘴服侍他用餐。

    过不多时，又换杜若来服侍，四一个一个流来。

    萧若乐不可支，享受她们热似火的侍候，随便恣意探索她们从未有探索过的动娇躯，只觉五各有各的美态，也各有各的动，竟自难以分出高下，让他不释手，怦然心动。

    这一顿晚膳一男五吃得激无比，沉浸靡的气氛里，浑不知今夕何夕。

    足足有大半个时辰，晚膳好不容易吃完，五招外面们进来，一齐收拾盘碗。

    萧若欲火未退，正盘算着等们出去后，今晚留下五中哪个来侍寝，或者留下两个，要不留下三个……忽闻门外有太监高声道：“启禀皇上，兵部侍郎胡整胡大请求觐见。”

    “不见，不见！有事明儿再说。”萧若正自欲火泛滥的要命当，才没有心跟那些个朝中老子打道。

    外面静了一会儿，那太监又高声禀道：“皇上，胡大说有紧要军上奏。”

    萧若闻言，登时心志一清，欲火退去，道：“宣。”韩妃等去侧房回避，嫔妃不宜见外臣。

    一转眼，年约五十余岁的兵部侍郎胡整躬身内，叩拜于地，洪声道：“微臣兵部侍郎胡整，参见皇上！”原兵部尚书齐枯云被罢职后，他以侍郎身份暂代尚书之职，如今已是兵部实际上的首脑。

    “卿平身。有何军？速速奏来。”萧若肃容道，与一会前跟五调笑时的神判若两。

    “谢皇上！”胡整站起身来，他满面春风，抑止不住激动心，笑道：“启奏皇上，微臣刚刚接获八百里快马加急军报：镇西将军廖柄寒大川中叛军！”

    “哦？”萧若龙颜大悦，霍地站起身，道：“捷报上具体怎么说，速速道来。”

    胡整笑道：“是，皇上。廖将军率两万兵抵达汉中后，身上疾病大有好转，便将大军一分为二，他自率五千骑兵轻装疾进，命副将率其余步军随后跟进。廖将军率五千骑兵夜兼程，火速进军，两天两夜急行军四百多里，突然出现在梓州城下的叛军面前，叛军完全没有准备，惊惶失措，以为我官军主力已至，廖将军立刻亲率大军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梓州城的守城官兵见朝廷援军到来，也出城攻击叛军……”

    “城下叛军原本是一群乌合之众，仓皇失措之中，又遭到内外夹击，很快便大败溃逃，梓州城之围遂解。我军杀敌近万，俘虏也多达万余，缴获刀枪军械不计其数，我军军心大振，川中江逆贼所率的叛军主力士气沮丧，已有从成都城下撤围的迹象，看来准备逃山，不敢与我军正面锋。川中叛不即可平定！”

    萧若听得眉飞色舞，“廖将军果然是当世良将，用兵不拘一格，出敌不意，远途奔袭敌，好、好、好！”连道几声“好”，吩咐下诏嘉奖廖柄寒，令其不可松懈，继续剿灭叛军。沉吟一番，道：“命廖将军收拢汉中及蜀一带官兵，缓缓进兵……”

    他一言未了，胡整面色有异，道：“回皇上，廖将军已率其麾下数千骑兵直扑成都城下，要在叛军逃山之前，彻底将他们平定。”

    “什么？！”萧若猛地一拍桌子，赫然怒道：“这个混帐东西，竟敢如此轻视敌！川中叛军主力号称有十万之众，虽然未必真有那么多，也决不是他区区四五千骑兵所能轻易撼动的……骄兵必败！骄兵必败啊！他竟将朝廷大事当作儿戏，时间原本对我们有利，收拢兵力缓缓推进，侍机与叛军主力决战，我军胜券在握。可他又轻敌冒进，如此鲁莽，岂是名将所为？分明就是一莽夫！！”

    胡整见皇帝龙颜大怒，胆战惊心道：“要不，派快马传令廖将军不可鲁莽行事？”他话说到这里时，突然惊觉自己这话真是有够蠢的，话一出就后悔了，收都收不住。

    果然，萧若转冲他怒目而视，怒道：“废话！现在来得急吗？！”从川中到这里，八百里快马急报都要五六天，也就是说，现在得到的捷报，最快也是五六天之前的，再加上如要派传令，去又要五六天，一来一回，总共超过十天，战局早已不同了。更何况，君主在千里之外遥控指挥前线战斗，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大忌，萧若自然不会那么做。

    现在做什么都晚了，也只有寄希望于廖柄寒一举敌，如若不然，他就是又一个轻敌冒进的赵括。不过话也说回来，战场变数极多，廖柄寒只要指挥得当，却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萧若摆摆手，让胡整退下，吩咐他以后一有军报就立刻传上来，哪怕是在三更半夜。原本满腔欢喜，这会儿又被忧虑所取代。

    韩妃等五相继走出来，见皇帝面上大有忧色，五对视一眼，韩妃小心翼翼道：“万岁爷，胡大送来的是败仗消息？”

    “是捷报。”萧若苦笑道，他其实很想开心的笑一笑，但心沉重，却说什么也笑不出来。

    五听了大为不解，既然是捷报，皇帝听了为何不乐反忧。可她们不懂军国大事，也不知如何劝解。

    萧若坐在御床上独自沉思了好一阵子，自我宽解了一番，事都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便把此事抛于一旁。见五静静的围绕在自己身旁，四面都是如花娇颜，阵阵芬芳扑鼻，仿佛身处百花丛中。他注意力回到现实当中，随手揽住一，俯身痛吻下去，吻完之后定睛一看，原来却是沅芷，但见她娇羞满面，美眸眨眨，微微仰着俏脸儿，一付任君采撷的可模样。

    其余四也拥了上来，环绕在皇帝周围，拿肌肤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如同等候主宠的小猫。

    萧若刚刚平复的欲火再度叫她们勾了起来，笑道：“今晚上你们谁愿留下来侍寝？不愿意的，朕绝不勉强。”

    五眼望着他，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分明都写在了脸上。

    萧若心下暗喜，仍然再度问道：“韩妃就不用说了，你们四个要是不愿意侍奉朕，朕绝不勉强，还会安排放你们出，趁着年轻，找户好家嫁了。先想好了再回答，一旦作了决定，后就不能反悔了。”

    蒹葭等四眼眶发红，低声泣道：“万岁爷，我们愿意的，不要赶我们走！”

    “那好，”萧若再没有二话，“那你们五个，都把衣服给脱光，我们再来作一个游戏……哈哈哈……”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1章 激游戏

    “那你们五个，都把衣服给脱光，我们再来作一个游戏……哈哈哈……”

    五登时脸红过耳，羞涩难当，她们虽早就在期盼着这一天，可毕竟是未经事的处子，要在他面前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她们还一下子做不出来。一时间，五你望我、我望你，含羞带怯，扭扭捏捏，都希望等别先脱，于是乎，等来等去，始终没一个动手。

    萧若坐在御床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少们娇羞万状的可姿态，乐在其中。

    五中韩妃水湄妩媚娇憨，眼波似水，身段儿婀娜诱；蒹葭丫年岁稍长，姿容端丽，一贯充当她们大姐姐的角色；沅芷丫生较为内向羞涩，可适才坐在他怀里时，大胆程度不在他之下，似乎是个闷骚型的物；石兰丫一派天真烂漫，从来有什么说什么，纯真动；杜若嘴皮子刁钻，得理不饶，尖尖的脸蛋儿极美，身上有子浓郁的芬芳，仿佛与生具来，与旁夹杂着脂香的体香不同，极易使男动。

    五相互观望了半天，没一个先脱衣服，不由又是羞怯、又是难堪，一个二个眼望着皇帝，那意思分明是：我们自己没脸脱啦，万岁爷想看谁，就自个儿过来脱谁的衣服好了。

    却不料，萧若有意使坏，就要看五个美丽动的少自己宽衣解带，才懒得自己上前去脱。

    他想了想，起身走到房门外，吩咐外面守卫随侍的侍卫太监们，今晚谁也不见，一律挡驾。侍卫太监们垂恭声应是。萧若便回到房里，把房门紧紧关上。等会儿发生的事，要是给瞧见，只怕会被天下臣民视为荒之君，那就不太好了。

    五见皇帝关上大门，显而易见，今晚是不会让她们走了，一齐又喜又羞，芳心如小鹿撞，俏脸儿更红，不敢抬望他，纷纷纳玩弄衣带，神间几分娇羞、几分惊喜、几分紧张、外带几分怕怕之状，着实令煞。

    空中缓缓流淌着醉的芬芳，还有那一份浓得化也化不开的旖旎……

    萧若心猛的一，嘿嘿笑道：“你们当中哪个先脱，朕等会就多疼她一点，嘿嘿嘿……不要错过机会喔！”

    五一听，都有些跃跃欲试，最后石兰当先伸手去解衣带，四一见有带，也都抛开羞涩，相继勇敢的宽衣解带。

    转眼之间，五具雪白的少胴体呈现在萧若面前，燕瘦环肥，藕臂腿，丰翘……当真是各有各的妙处，也各有各的动，美不胜收。他一霎时间目眩神迷，竟自看傻了眼。

    五似乎能感觉到皇帝火辣辣的视线，在自己不着寸缕的娇躯上游移，一个二个羞得抬不起来。

    室内红烛高烧，铜猊薰香袅袅，春光满室。五个娇艳如花的少赤身体，肩并肩站成一排，低垂着螓首，羞不可抑。此此景，神仙看了也会动凡心，何况萧若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朕该先选哪个？”萧若眼珠子转了转，已有计较，笑道：“你们过来侍候朕宽衣解带。”

    五总算摆脱尴尬处境，当下，一齐蹦蹦跳跳围过来，服侍皇帝脱衣。

    当萧若衣衫尽解时，五痴痴望着皇帝雄健的体魄，满眼俱是毫不掩饰的迷醉之色，尤其望见他下身昂然挺立的壮龙，无不为之倾倒，惊叹之中也难免有些恐惧。

    “我们来作个游戏，朕蒙上眼睛追你们，你们在这房里四处跑，朕扑中谁，就当场将她就地正法！哈哈哈……”萧若说着，撕下一条布帛，蒙在两眼上。

    “万岁爷真坏，家不来……”五几曾想到竟有这般羞耻的游戏，一齐扭着腰肢娇嗔不依。

    萧若不理会她们，突然张大双臂望前一扑，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全身光溜溜的少们羞急着跑开。他心大乐，感觉自己就是那跳进羊圈中的大灰狼！哈哈大笑声中，挺着杆枪朝惊呼声密集的方向扑去……

    华朝有史以来最的一幕开始了，五个少赤条条在房间里半真半假的逃，皇帝蒙着两眼张牙舞爪左奔右扑，活像大灰狼扑小绵羊一般。他每扑中一个儿，也不管她是谁，便将她娇躯压倒在地下，下身龙调整好方位，腰部发力一挺，即便体而……每每直到身下儿发出不自禁的呻吟声时，他才从她声音中听出自己占有的是哪个，“哦，原来是她，这可怜的小丫，嘿嘿……”云雨一番之后，他又去扑另一。

    这一晚，萧若大展神威，龙虎猛，一男独战五，终于将她们五挨个挨个摆平，房内靡声此起彼伏，整整大半夜，战况空前激烈，直杀得天昏地暗、月无光……最后，萧若拥着五在御床上沉沉睡去，不觉东方之即白。

    翌，大军开拔，继续浩浩南行。

    萧若一夜连续为五开苞，尽采补阳，吸纳处子元，一晚之间获益之大，简直不可想像，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内功修为有一个质的飞跃，早晨起来，只觉耳聪目明，体内真气充沛，气随意转，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萧若大喜过望，便说回京之后，要给韩妃之外的四每一个名位。四又喜又羞，腻在皇帝身上不愿起来，纷纷表示不要名位，只求永远跟在万岁爷身边。他听了更喜。

    铁寒玉被皇帝冷落在旁一整晚，她虽没在房内，可一见皇帝身旁五行动不便的娇羞模样，显然下体受创非浅，哪还猜不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免有些儿芳心幽怨，一早上噘着嘟嘟的小嘴儿，没给皇帝个好脸色看。

    萧若是何等物，在皇舆内与铁寒玉单独相处之际，对她施展拿手风流手段，外加油嘴滑舌、甜言蜜语，不多时，便哄得她回嗔作喜。

    近黄昏时分，大军抵达蔡州城，此城位于淮水北岸，乃是中原通都大邑，物阜民众，繁华富庶。州官得到消息，早早率一众蔡州城大小官吏出城远迎圣驾，将皇帝及随行王公贵族恭恭敬敬迎城中安顿。除赵德鹏率领的百多名大内侍卫及五百名御林军保护皇帝外，其余大军依旧在城外扎营，以免骚扰民众，到了晚间，自有好酒好菜送来犒劳全军将士。

    用过晚膳后，夜幕已降，萧若与铁寒玉换穿民间寻常衣饰，要出去在城里转一转，顺便微服民间，体察民。

    五也闹着要一块儿去，要放在以前，她们决计不敢跟皇帝罗哩八嗦，但如今她们跟皇帝的关系不同了，便一齐跟皇帝撒娇，赖着也要去。

    萧若正对五宠有加之际，便答应了，铁寒玉略微有些不快，却也没作声。当下，七一齐改换装束。

    萧若心想这城里居民没识得皇帝真面目，不必易容，便只换了一身银白儒服长衫，腰间佩剑挂玉，打扮成个富家少年公子哥的模样。铁寒玉也换了一身少行，五则装扮成五个俏丽绝色的小侍。

    扎束停当，一行大摇大摆出门而去。侍卫副统领赵德鹏看见，放心不下，也要随行。萧若横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朕与这些娘娘侍们在一块儿，你也要跟着吗？”言外之意：这等暧昧场合，你老家在旁边掺合个啥呀？

    赵德鹏是老实，听了面上一阵发窘，讪讪退下。

    萧若现如今武艺大进，信心空前膨胀，今白天在皇舆内与铁寒玉切磋武艺时，发现自己内功方面已然强于她，虽然因武技方面还不甚高明，真要打起来仍然不是她对手，但她要胜过自己已不是那么容易。心想要是碰上小毛贼敢来犯驾，朕正好拿他试招，哼哼。

    一行七很是嚣张的在刚刚夜不久的城内招摇过市，六团团拥簇着萧若，好似众星捧月一般，旁见他们一行中男的俊、的俏，没有一个俗物，引得路旁侧目，甚是惹眼。

    萧若浑不在意，见路旁男子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或多或少流露出妒忌加羡慕之色，他怡然自得，只作不见，随意指点四周风物，谈笑风生，时不时逗得身旁少们笑得花枝颤，旁若无。

    一行一直逛到位于城东的夜市，此处***通明，彻夜不息，越是夜就越是热闹，恰似别的地方白天一样。韩妃等五多年来还是回出，雀跃不已，看见样样都觉新鲜，碰上什么小吃都想尝一尝，萧若便一路给她们买了不少烧烤零嘴拿在手上吃，看见她们开心的样儿，自己也觉高兴。

    忽然，路旁一个拉二胡的老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老家皱纹满面，一白花苍苍，也不知有多大岁数，大致六十岁至九十岁之间皆有可能，他身着灰麻布长袍，半阖着暗淡的双目，独自盘坐在路边一堆小小的土坯子上，左手捏一具二胡搁左膝上，右手来来回回慢悠悠地拉着。与周围闹轰轰的夜市毫不相。

    “魔音！”萧若心猛地里一凛，突然泛出一种与那听兰绫姑娘琵琶曲相似的玄妙感觉，只不过兰绫在暗室里奏给六个江湖豪客听的琵琶曲慑心神，当时萧若在外面听了都险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而这老家的二胡曲调却是柔和温婉，仿佛在轻轻抚慰的心灵，好似小青池中平波如境，不起半点波澜，让听了灵台空明，俗虑尽消。

    铁寒玉与萧若飞快对视一眼，显然她也察觉到了二胡曲调的异样。

    二胡老缓缓的拉着，两泠泠的弦，一双颤颤的手，沉浸在自己曲乐中的意境里，本不在乎是否有在听。

    萧若与铁寒玉在他身前静静的倾听，曲调是如此的宁静出尘，使不忍心打断。五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听不出二胡有什么好听了，但见皇帝不走，便也伫立不动。

    “砰”的一声，祥和宁静的一幕被打断。旁边小吃摊上，两将桌子拍得震天价响，喝骂道：“吵吵吵！吵得老子发晕，还有完没完啊？那曲子拉得比家哭丧还难听！”

    萧若只觉大煞风景，有些恼怒，侧望去，见小吃摊桌边说话的两一个高瘦，一个矮胖，两身量虽相差远甚，相貌却有几分相似，而且顶上都梳着个孩童似的朝天辫，很是滑稽可笑。却是万俟缠缠、万俟绵绵两兄弟。

    二胡老听了，手中二胡不停，冷冷道：“世上偏有那许多俗，老朽二胡拉给那些个蠢东西听，算是对牛弹琴了。”嗓音低沉而嘶哑。

    万俟兄弟对视一眼，霍然站起身来，一提过一条长凳，各自挥掌猛的下劈，只听“砰砰”连续两声大响，两条长凳顿时叫劈断。万俟兄弟得意洋洋，耸眉喝道：“你可晓得我们兄弟是什么？我们以前是杀放火的山大王！老家伙你还不滚得远远的？”

    萧若看着有些好笑，他们以前连喽啰都当不了，还谈什么山大王。倒是多不见，他们的胆子大了许多，倒真是令刮目相看。

    二胡老颤巍巍站了起来，提起二胡，收拾一下东西，启步欲行，忽然抱着个青布枕走到萧若面前，凝视着他，嘶声缓缓道：“这位公子爷是有缘，这个枕就送给公子了。”说时，一手托着青布枕递到他面前。

    萧若随手接过，二胡老转身就走。萧若见这个枕就像民间寻常家所用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犹如丈二金刚不着脑，说道：“老伯，您这是何意……”

    话未说完，猛觉眼前一花，二胡老走着走着，突然间就不见了，消失在火光照不到的影处……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2章 梦中乾坤

    二胡老不见了之后，萧若捧着枕兀自发怔，委实想不通他送个枕给自己什么，把这个枕翻来复去的看，始终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枕。便随手将其给蒹葭丫拿着。

    萧若转向小摊旁的万俟两兄弟，冲他们招了招手。

    此地夜市中火光虽多，可也毕竟不同于白天，万俟兄弟并未认出皇帝来——其实就算认出了，也未必敢上前相认。忽见美群中的那公子哥朝自己两招手，全然莫名其妙，起身走上前去。来到近处，借着晃抖不住的火光，看清了他的面貌，不由惊得张大了嘴，叫道：“皇……黄公子！”总算及时转，没在闹市中喊出“皇上”二字。

    萧若笑道：“认得我就好，你们两怎么会在此地？”

    万俟兄弟喜不自胜，高瘦的万俟缠缠笑道：“我们师父就是让我们来找黄公子你的，这下可好，不用再找了。”

    “你们的师父？”萧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的师父就是陆菲菲那小妖，问道：“你们师父让你们来找朕作甚？”

    矮胖的万俟绵绵接道：“师父让我们来追黄公子，追到后就跟在你身边，代师父保护你。师父叮嘱我们，要是你身着微服，就要叫你黄公子，不许叫皇上，嘻嘻！”

    “就是就是。”万俟缠缠涎脸笑道。

    萧若心想原来都是那小妖的主意，须怪不得，见她竟派这么两个活宝来保护自己，不由啼笑皆非。不过话也说回来，毕竟是家陆菲菲一番心意，而且看他们两适才一掌劈断木凳子那一下，他们跟着陆菲菲这段时间，武艺长进了不少，他们虽没什么大用，跟在自己身边，好歹就当多了两个小侍卫。遂道：“既然如此，你们就随我下江南，不过一切得听我的吩咐。”

    万俟兄弟连连点。末了，他们两忽然露出恐惧之色，畏畏缩缩的，万俟绵绵颤声道：“哥啊，我们真的要做那件事吗？我好怕喔！”

    万俟缠缠也自面色发白，颤声答道：“弟啊，师父吩咐的事，我们不做不行的。”

    万俟绵绵：“做？”

    万俟缠缠：“做！”

    萧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正想发问。

    蓦地，万俟兄弟起发难，向离他们最近的铁寒玉悍然攻去。

    铁寒玉微微一愣，她应变极快，下意识沉肩挪步，纤腰一扭，闪开他们的偷袭，然后娇叱声中，出袖中玉尺，揉身而进，反攻上去。

    只听闷吭之声连响，不出三招，万俟兄弟便被玉尺打中道制住，两杀猪似的大叫“饶命”。引得远近不少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萧若面色铁青，怒道：“说，谁派你们来行刺的？”

    万俟兄弟齐声道：“是师父派我们来的，她吩咐我们，要是你身旁有美丽的小姑娘在，就让我们将那些小狐狸通通杀了！呜呜呜……不关我们的事！”说着说着，两竟吓得哭将出来。

    萧若听了，一时为之愕然，也不知该气还是该怒，万万没想到竟是那邪里邪气的小妖待的，她争风吃醋的心思昭然若揭。

    铁寒玉直视萧若，气呼呼嗔道：“他们的师父又跟你什么关系？”一旁五虽不知怎么回事，也从他们转告的话中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当下一齐望着萧若。

    萧若突然间明白了，那小妖早知道凭他们两块料本不可能伤到皇帝身边的，之所以吩咐两个徒弟这般做，只是为了让自己体会一下她的感受而已。他暗自摇苦笑，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不论什么时候，身旁怎么可能没有美丽侍服侍？那小妖行事果真任胡闹，邪气十足，难道就不怕朕把她两个徒弟处死？

    经万俟兄弟这一闹腾，萧若游兴索然，便带她们打道回府，让铁寒玉将万俟兄弟押去给赵德鹏看押起来，他们兄弟两傻里傻气，自然不存在危险，但天知道那小妖对他们还没有没什么指令，萧若绝不允许那种事再次发生。

    一行回到临时行，蒹葭随手把青布枕扔在御床上，也不过多在意。

    当晚，五谁也不走，都要留下来侍寝，萧若自是求之不得，想叫铁寒玉也一并留下。铁寒玉只要一看见五腻在皇帝身上的形，就忍不住光火，她内心高傲矜持，在中时与皇后一齐侍寝还马马虎虎，跟这么多一齐侍寝就不乐意了，便找个理由告退出去。

    满室春光无限好，萧若再度一独战五，靡声响此起彼伏，心神，直响了大半夜，方才归于平静。

    末了，萧若拥着五在御床上沉沉睡去，无意中，枕在那个神秘青布枕上。

    萧若半睡半醒神志恍惚之时，似乎进了某种奇妙的境界，神魂游离漾，与体将分未分，似欲随风飘摇，几至脱体而去……

    他心震骇，神志完全清醒过来，但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眼前出现了个战场，两方马正在浴血奋战，杀声震天，战鼓隆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这种感觉十分玄妙，似乎在作梦，但又不同于往常的作梦，至少他神志很清醒，而且眼前出现的场景无比真实，远非模模糊糊的梦中可比，就好像元神出窍了一般。

    战场中一方马全是步兵，衣衫褴褛，与叫化子相差不了多少，手中所持的武器也各式各样，作战却十分顽强；另一方马是四五千名骑兵，兵器盔甲都是朝廷禁军标准制式，统兵将领是个满面虬髯的中年，黑漆漆的一张方脸，浓眉虎目，正是镇西将军廖柄寒！

    萧若心神剧震，难道说眼前呈现的，竟尔是川中场战，官兵与叛军正在进行殊死决战？！

    廖柄寒大声呼喝，亲率铁骑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敌任何一翼，反而陷敌密密麻麻的步兵之中。

    叛军帅旗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一座小土丘上，这少年十分年轻，看起来还未弱冠，生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纤眉明眸，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在血横飞的战场上，越发显得卓尔不群，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他俏然卓立，面上一无表，冰晶一样的目光冷冷扫视着战场，不住对传令兵下达命令，指挥全局。

    近乎乌合之众的叛军在白衣少年的指挥下，进退有据，丝毫不见混，竟以数优势将官兵的锐骑兵优势抵消，局势对官兵一方越来越不利。

    廖柄寒终于下达突围命令，禁军骑兵一部分断后，一部分拥簇着他向叛军兵力薄弱处突围；同一时间，叛军帅旗摇动，也下达了新的命令……

    萧若紧张万分，眼前场景却蓦地转变。只见廖柄寒浑身浴血，与一些骑兵仓皇向北方逃遁，后面杀喊渐渐远去。此时，廖柄寒身旁尚不足百骑。

    廖柄寒突然勒马止步，残余部下们发现，纷纷拨转马首回顾，唤道：“将军……”正不知将军为何忽然不走了。

    廖柄寒满面悲愤之色，目眦欲裂，仰天大呼：“我廖某身负平叛讨逆之重任，却不曾想，今丧师辱国，一败涂地，我、我廖柄寒有何颜面回去见皇上？有何颜面见京师父老？我我……”说到这里，刷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就反手往自己脖子抹去……

    “将军！”部下们吓得魂飞魄散，一起扑上去将廖柄寒死死抱住，不让他自刎，齐声苦劝，廖柄寒只是不听。正不可开之际，忽闻一个校尉道：“将军原来是个懦夫，算我们看错了！”

    此言一出，对他怒目而视，廖柄寒怒道：“我廖某敢做敢当，自问顶天立地，今因我轻敌冒进，中敌埋伏，致使全军大败，我廖某责无旁贷，愿一死谢罪。怎么反而成了懦夫？”

    这校尉朗朗说道：“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局势已到了这步田地，将军一死又有何益？假如将军执意要自刎谢罪，你死了倒也净，但蜀中残局谁来收拾？谁来领兵阻止叛军北上？若因将军一死造成前线官兵群龙无首，致使我朝西面半壁江山沦陷，将军才是我朝大罪。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廖柄寒听罢，不由激灵灵打个寒战，心志顿时为之一清，喝道：“不错！我还不能死，叛军虽一时得逞，离分出胜负还差得远！”顿了一顿，道：“我们去梓州……不不，梓州决计守不住了，下令梓州全体官兵随我们退守汉中。”

    廖柄寒挥剑在左手中一抹，鲜血飞溅，左手小指被硬生生连削下，他以鲜血淋漓的左手斜指苍穹，瞠目洪声道：“我，廖柄寒今以指代首，非是我贪生怕死，只为暂时留得有用之身，异在汉中与叛军决一死战，绝不教川中叛贼出川一步！苍天为鉴！”

    骑士们激动难抑，一齐高举兵器大呼：“绝不教川中叛贼出川一步……”

    萧若眼前场景再变，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处府衙大堂，只见一个身着朝廷命官服饰的中年伏案而眠，他面容憔悴，手中尚捏着令签及纸笔，显然是在公事中因极度疲惫而坐着睡去。

    “知府大，不好啦！”一个衙役失魂落魄飞跑进来，身上衣服上沾染着血迹。

    坐在官位上睡着的知府大一惊而醒，霍地站起身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叛军又攻城了？”

    “报知府大，朝廷援军在北边城郊中了叛军埋伏，全军覆没，我们成都守军军心大为震动，负责防守北边城墙的巡检大就率众投降了叛军，打开北门放叛军进城……通判大率守军力战而亡，我们成都城快完了！知府大快想办法逃走吧，叛军就要攻到内城了……呜呜呜！”衙役失声大哭道。

    成都知府听了，面色变得惨白，一丝儿血色也没有，身躯晃了一晃，险些摔倒。他紧闭双目停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泪光莹然，一把抓起身旁的长剑，大呼道：“来来！随本官杀敌报国！”说着，大踏步朝府衙外行去。

    “大不能哪！叛军无穷无尽，杀不胜杀，大不能去送死啊！”这衙役死死抱着成都知府的大腿，嚎啕大哭。

    “你……放手，滚开！我尚明手下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来啊，随本官上阵杀敌！”成都知府一腿踢开衙役，大声呼喝着冲出府衙。

    这衙役也连忙从地下爬起来，追了出去。

    萧若心激，眼前场景再度变化，地方仍然是府衙大堂，但此刻里里外外站满了。

    就见一群身着铠甲的豪汉子，众星捧月一般拥簇着一个老者走到正北官位旁，都要老者坐上成都知府宝座，老者只是推却不允。身旁一个黑脸如炭的壮汉洪声笑道：“这宝座尚老坐得，我们老爷子凭什么就坐不得！别说这区区成都知府的椅，就是京城金銮殿上那把龙椅，没准儿呀，他也是我们老爷子坐的。哈哈，哈哈……”

    众一齐欢声大笑，老者推辞不过，便只得坐上成都知府的官位。只见这老者约莫五六十岁年纪，相貌堂堂，目光锐利，不怒自威，应是川中叛军首领江老爷子。

    周围在江老爷子身后两旁站定，那白衣俊秀少年也俏立于一旁，面上仍然没有表，无喜无怒，清冷自若，似乎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动声色。

    成都知府尚明被两个叛军士卒押来，在大堂中央站定，冷冷瞪视着不远处的江老爷子。

    “跪下！跪下！”叛军众将连声大喝，尚明不但不跪，反而放声哈哈大笑开来，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一般，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你笑什么？”叛军众将有些恼羞成怒了。

    尚明高声道：“我乃堂堂朝廷命官，成都府知府兼西川经略使，岂能拜你们这些逆贼寇！”

    叛军诸将一片哗然，江老爷子抬手虚按了一下，堂内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望着下方五花大绑的尚明微微一笑，温言道：“尚明尚大，你我真是久违了。你多年来是何等的威风，我夫带着这帮弟兄们几度被你绝境，对你的大名可说是闻风丧胆……哈哈，苍天有眼，想不到你也有今。怎么样？事已至此，降是降不降？”

    “呸！”尚明狠狠啐了，大声道：“我尚家数代沐皇恩，一门忠烈，忠心耿耿，尚某虽不肖，也不至于对你们这些沐猴而冠的逆贼寇屈膝称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神决绝，字字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绝无转圜余地。

    叛军诸将怒不可遏，他们这些莽英雄面对正牌朝廷命官，原本在心理上就低了一截，听他大呼“沐猴而冠”，怎不让他们气炸了肺？

    尚明旁边两个叛军士卒不待吩咐，抬腿狠狠踢他双膝及腰部，想将他踢得跪下。但尚明咬牙苦撑，虽痛得五官都一阵阵抽搐扭曲，腰杆子却挺得越发直了。

    叛军诸将纷纷要求将尚明千刀万剐，江老爷子沉吟一番，缓缓说道：“老夫以仁义待天下，你虽屡屡冲撞老夫，老夫却不跟你计较。来！将尚明押下去，好生看管，关到他投降为止。”

    尚明被押下去之后，白衣少年走出来，冲端坐官位的江老爷子一抱拳，说道：“老爷子，现今川中局势大定，梓州城不可，我军当聚集所有兵力乘胜北进，取汉中，下长安，洛阳，直趋京师开封，一旦我军攻占京师，华朝摇摇欲坠的江山势必土崩瓦解，天下垂手可得。”他嗓音纤细而娇，有如少一般，但话语中包含着一子冷峭清寒的意味，正如他的一样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此言一出，诸将面面相觑，面色俱有些儿怪异，谁也不出声。江老爷子迟疑着道：“这个，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白衣少年看这等形，似有所悟，清冷的目光在叛军诸将面上一一扫过，道：“看来，我军刚打下川中，就有不少一心只想安享荣华富贵，不愿打仗了。要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军如偏安一隅，不思进取，一旦朝廷缓过劲来，调集重兵来攻，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被朝廷剿灭。”

    江老爷子缓缓道：“王贤侄莫急。老夫当年起兵时的弟兄，到今天，死得没剩了几个，想老夫曾立下与兄弟们共富贵的大愿，如今好不容易打下川中基业，正想让兄弟们过几天好子，不愿再起战端，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战死沙场，何况……”说到这里，对身旁一个中年谋士使个眼色。

    这中年谋士会意，走上前道：“王军师此言差矣，老爷子并非贪图富贵不愿打仗。而是方今华朝江山虽时有民变，但都是小打小闹，还没有天下大，眼下非出川良机。老爷子与众将的意思是，先上表跟华朝皇帝议和，让华朝皇帝老儿封我们老爷子为蜀王兼西川节度使，不奉诏，不朝见，只名义上向华朝皇帝称臣，实际上割据川中，以待时机。不出两三年，等华朝那个荒唐任的小昏君搞得天下大时，我军再出兵中原不迟，届时，我军进可争霸天下，退可固守基业，岂不比现在冒险与华朝决一死战要好得多？王军师以为然否？”

    王姓少年连连摇，明显不以为然，正欲再说，江老爷子抢先笑道：“王贤侄，我军能有今局面，你当居首功，待华朝皇帝老儿封老夫为蜀王后，老夫愿以你为丞相，绝不食言！我军今擒获不少成都美貌子，让你先挑选两个美怎样？”

    周围叛军诸将听说让他先挑，都流露出羡慕之色。

    王姓少年听了此言，美玉也似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柳眉倒竖，怒道：“不用了！”说完，拂袖而去。

    他离开府衙大堂后，叛军众将一片轰笑，有高声笑道：“这王军师不但娘娘腔，而且婆婆妈妈，跟个娘儿们似的，哈哈哈！”众好一番哂笑。

    江老爷子微有怒容，轻叱道：“住！王贤侄年岁虽轻，却是当世之奇材，自古凡是超卓之士，多有些不同于常的怪癖，要不是数月前他加我们，我们这些江湖莽之辈只怕现今还在东流西窜，哪里能占据整个蜀大地！他不但运筹帷幄，还亲自领兵征战于沙场，屡屡击败官兵，我军才逐渐壮大，至有今之局面。从今往后，不许你们再在背后取笑于他！”说到最后，疾言厉色。

    叛军诸将顿时讪讪的，一陪笑道：“老爷子您教训的是，其实我们对王军师的本事，那也是心服服，个个都对他敬重得紧，只是……他……他那个为处事实在是有点子别扭，远不像我们样爽快。”

    另一接笑道：“可不是！平我们邀他喝酒他不去，邀他吃他不去，邀他逛窑子玩……他倒好，他脆拿眼睛瞪我们。还有一事，他到我们军中也几个月了，俺好像还从没看见他笑过……”

    语音未落，叛军诸将轰轰应道：“我也没看他笑过。”

    中年谋士含笑道：“在这事上，我倒曾经问过王军师，你们猜他怎么回答？”

    众来了兴趣，一齐催他快说。

    中年谋士笑道：“他说呀，他整天谋划的都是杀的勾当，叫他如何笑得出来……”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33章 梦耶？真耶？

    众将听了此言，忍不住再度哄堂大笑起来，难怪都说王军师婆婆妈妈，看来还真是没有冤枉了他。

    在众的大笑声中，萧若眼前场景再变，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在晚上一间小厢房里。

    室内一灯如豆，兽香袅袅，王姓白衣少年伏案持笔疾书，但见他纤眉蹙，显然他所写的东西并不是令他开心的事。

    他写着写着，忽然转望向小轩窗——也正是萧若所处的地方，低喝道：“什么在窗？”

    萧若内心悸动实非笔墨所能形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王姓少年又怎能感觉到自己？

    厢房外有应了一声，一个小厮与一个小婢开门进房，小婢问道：“少爷，什么事？”她以为少爷是在叫唤自己。

    王姓少年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紧紧盯着小轩窗方向，问道：“什么在窗？”

    小厮与小婢走到窗棂前朝外张望了一番，什么也没看见，两对视一眼，齐声道：“少爷，窗没啊！”

    王姓少年迟疑着收回目光，伸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墨，继续提笔在一方丝帛上写着什么。

    小婢轻轻走上前，关切道：“少爷，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还不早些安歇啊，莫要累坏了身子。少爷在写什么呀？”

    王姓少年也不抬，随应道：“我向江老爷子讨了份进京上表求封的差事，正在写奏表……”言及此处，忍不住哼了哼，不无嘲讽的说道：“都说造反为了招安，想不到以江老爷子那等物，刚打下点地盘，首先想到的，也是向朝廷讨封，以便长久安享富贵，哼哼，看来他难成大事……你们两个去打点一下行装，明儿天一亮，我们便起程去京城。”

    小婢道：“那这里的事怎么办？少年放心得下吗？”

    “这里……”王姓少年秀美的嘴角牵拉一下，似乎算是笑过，“这里，已然不需要我了。”

    小厮与小婢应了声。

    王姓少年搁笔抬，长叹一声，缓缓道：“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代表华朝皇帝的那颗晦暗多时的星突然大放异彩，紫气环绕，乃大吉之兆；而相形之下，江老爷子那颗星便显得暗淡无光……我委实想不通星象为何骤然大变，难道说在华朝皇帝身上发生了什么异事？当真令百思不得其解。我此行进京，就是要亲眼看一看现在的华朝皇帝究竟如何，华朝江山在他手里有没有救。也许，短视偏安的江老爷子不再值得辅佐……”

    小厮与小婢没想到少爷今晚跟自己说这些事，听得似懂非懂，也不知如何作答。

    王姓少年挥一挥衣袖，两便退出厢房。

    他将写好的奏表封装好，站起身来，愁眉紧锁，负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轻声喃喃自语：“天命究竟属谁？江老爷子值不值得辅佐？……数月以来，我为助他成就大业，两手沾满血腥，究竟是在解救天下黎民苍生？还是在助纣为虐……”

    说到这里，他身躯微微一震，扭首直视窗萧若的方向，眸中芒，沉声道：“什么在那里？出来！”

    言罢，萧若猛见他手臂扬处，一条弧形白光盘旋着径向自己飞来，白光一闪间已至面前……

    萧若想躲，可是浑身却动弹不得，“啊——”他大叫一声，猝然惊醒。

    他睁开眼睛，却见厢房内红烛高烧，布置巧典雅，自己仍是在蔡州城的临时行内。哪有川中战场？哪有白衣少年？难道……方才所见种种，竟是黄梁一梦？！

    他坐在御床上大喘息着，汗水染透了睡衣，一时神志恍惚，回不过神来。

    他这一声大叫，把五都惊醒了，她们揉揉眼睛坐起身来，望了望四周，面色惊疑不定，俱有些魂不守舍。

    厢房里六个怔怔的坐着，气氛很是怪异。

    忽然，沅芷脸色红爬将过来，螓首靠在皇帝肩膀上，腻声道：“万岁爷，婢子适才作了个好奇怪的梦。”

    此言一出，众叽叽喳喳说自己也做了个怪梦。

    “你梦见什么了？”萧若心弦一颤，语气怪怪的问道，今晚奇事真多。

    “婢子梦见给万岁爷生了个儿……不不不，是给万岁爷生了个公主喔！”沅芷羞答答说道。

    萧若尚未答话，蒹葭也含羞道：“万岁爷，婢子也梦见给万岁爷生了个公主。”杜若在床上爬过来，一钻进他怀里撒娇，然后微微仰着面，眉眼含春，梦呓般的道：“万岁爷，婢子梦见给您生了一位皇子……”众不自觉发出一阵羡慕之声。

    萧若心中一喜，今晚有某种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自己等身上，可能她们在梦中预见到了未来的事，而自己梦见的川中战事呢，是否已经发生了？他顿觉一阵痛，心绪紊如麻，全然理不出个绪。他转向石兰道：“那兰儿又梦见了什么？”

    石兰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想了一想，幽幽道：“万岁爷，婢子没用，婢子没梦见给万岁爷生宝宝。梦见万岁爷亲率无数大战船远征东海一个什么岛国，也带婢子去了，婢子好好开心咯，婢子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大海！”

    萧若听了心下为之苦笑，跨海东征小本么，朕还真想啊！可现今华朝这种局面，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力量远征他国。川中叛军只怕已成了气候，要剿灭他们，还得大费周章。一切等起出太祖宝藏以后再说吧！

    他又向韩妃道：“那妃你呢？”

    韩妃坐在床上目光僵滞，仍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听了皇帝的问话，微微应了声，突然间瞳孔急遽收缩，仿佛看见了极度恐怖的事一般，花容惨变，“血……”她嘶声大叫着，两手抱，翻身栽倒在床上，“臣妾看见了好多血！！”

    萧若及四毛骨悚然，打心底里泛出寒意，萧若拥过去，两手把韩妃颤抖的娇躯搂进怀里，柔声哄道：“不怕，不怕，朕在这里，没能够伤害你的。妃梦见了鲜血，是不是因为你作梦梦见自己在杀**？嘿嘿。”他尽量说得更轻松些，虽然自己心里都难免发怵。

    韩妃渐渐回过神来，抽抽噎噎道：“臣妾梦见……梦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刺向皇上，臣妾便扑在皇上身上，为皇上挡了一刀……呜呜，好多鲜血，臣妾好害怕！”她娇躯都止不住的颤抖。

    萧若不敢掉以轻心，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沉着脸道：“妃看清持刀者的面目没有？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臣妾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一幕……呜呜呜……”韩妃痛苦的摇着，低声呜咽。四侍也拥簇过来，轻声安慰她。

    外面天色已蒙蒙亮，萧若忽然目光一直，定定望着御床上的青布枕，五察觉到，也一齐望向那个神秘难言的枕。

    萧若把青布枕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察看，始终没看出什么异样，仍旧是那么个平平常常的枕，并且毫不起眼。

    他心下一阵发狠，刷的一声拔出宝剑，朝枕正中挥下，要将它劈开……

    剑刃离枕不足半寸之际在空中顿住，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二胡老说自己是有缘之，把这神奇枕送给了自己，何必一定要力毁掉它察看个究竟？一切随缘便了。

    萧若把青布枕给蒹葭，让她好生保管，带在身边。

    他磕睡已醒，便在她们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用完早膳后，萧若要派一队御林军护送韩妃回京。不能让她再跟在自己身边了，他不愿看见真有那么一发生她为自己挡刀的悲剧。

    韩妃死活不肯独自回京，说梦中的事本就作不得准的，要永远跟在皇上身边。还说假如真到了刺客犯驾，皇上发生危险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像梦中一样为皇上挡刀云云。

    萧若大为感动，拗她不过，便让她在外衣下面多穿了一件金丝软甲，以备不测。韩妃兴奋的接受了。

    天色大亮时分，南巡大军继续浩浩启程，沿官道一路南行，如此一连数，到得第八上，大军已抵达长江北岸，在一个名为清风渡的渡驻扎。

    庐山位于鄱阳湖西北，长江以南，过江之后离庐山只有一两的路程，但滔滔江水却挡住了南巡大军的去路。

    原本长江水师的驻地位于长江上游的川中，以居高临下之势遥遥控制整条长江，后因川中叛军作，水师驻地曾被叛军攻陷，一把大火将造船监与水师码烧个光，水师战船多数焚毁，自此长江水师元气大伤，实力降到了华朝开国以来的最低点，连鄱阳湖水寇都无力清剿。朝廷近年财政紧张，扑灭叛都顾不过来，自然更没钱重新打造新战船，长江水师便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大型战船不足五十艘，另有凑数的渔船若。

    皇帝此次南巡太过仓促，各项准备难免不足，南巡大军到达长江北岸时，长江水师在湖南新驻地才刚得到消息，赶来迎接还需要两三天时间。

    初夏时节雨水频多，长江水位上涨，水流湍急。萧若登高远眺，只见涛滚滚，奔腾呼啸，真如海面一般，要将几万大军渡过江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遥望南方，明明知道离太祖宝藏已然不远了，偏偏受阻于大江，不免有些焦躁。

    赵丞相献策，大肆征集附近商船货船客船之类的大小船只，便可渡大军过江。

    萧若稍一思量，便拒绝了这个提议。一来太过扰民，二来征集足够的民船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只怕这边刚刚才征集齐，长江水师都已经赶来了。

    驻扎一，第二一早，萧若起床之后听见外面有喧哗声，便出门登高一望，只见江面上停泊了大大小小无数船只，不下百艘，他正不知怎么回事，有侍卫来报，说是排帮帮主何见率一帮众前来求见。

    “排帮？”萧若略微沉吟一回，道：“宣。”他对这个沿江讨生活的大帮派有所耳闻，排帮上上下下近千号，在江湖上实力相当不弱，沿江称王称霸，行事界于正邪之间。历来为了好做买卖，一贯对各地官府着意结。看来他们听闻皇帝南巡，便颠颠赶来奉承。

    不多时，只见一个白须老者领着五六个青衣帮众来到近前，哗啦啦一齐跪倒，连连叩首道：“民排帮帮主何见、及帮中属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沉声道。

    “谢皇上。”何见及身后的帮众站起身来。

    萧若凝目打量，只见何见六十余岁年纪，五短身量，白发白须，面容清癯，满脸悍之色，眸子里隐隐可见光流转，显然内功修为已至极高境界。不是个简单物。

    何见满脸堆笑道：“启禀皇上，民虽是山野，也知君王如父的道理，无无时不想孝顺皇上。前一听说皇上圣驾南来巡视，便立时率帮众前来听候差遣。民带来了大船三十四艘，中小船只近百艘，可载南巡大军过江。恳请皇上给民一个报效君王的机会！”

    萧若听了，龙颜大悦，周围随行的朝中重臣也面露喜色，雪中送碳的事谁不喜欢。

    萧若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便准你所奏。过江之后，朕重重有赏。”心下暗暗盘算，怎生将排帮整个吸收长江水师才好，这支水上力量不为朝廷所用，真是可惜了。

    何见喜极，大声道：“能为皇上效力，是民三生有幸，民万死不辞！不敢要皇上恩赏。”他身后的帮众轰然响应。

    萧若听了更喜。

    当下何见急忙吩咐下去，命令江中船只靠渡停泊，每一艘船载满大军兵马后，便驶向大江南岸，然后又空船回来，来往川流不息，井井有条。预计今夜之前，全军便能渡过大江。

    午时前后，全军已过近半，何见恭请皇帝上船过江。

    萧若便带着铁寒玉及五，再加上赵德鹏率领的百余名大内侍卫与一些太监，登上最大一条船，此船高达三丈有余，上下分两层，上下层相隔，下层两排水手们用桨划船，航速甚快。何见及一些排帮大小高层帮众也在一旁相陪。

    大船缓缓行至江心之际。便在此时，变故突生，一支响箭挟着尖锐的厉哨声飞向空中，声音响彻江面。一百多艘排帮船只上的控船水手“扑通”“扑通”一齐跳江水中，失了控的船只，便随着湍急的江水向下游冲去，船上官兵惊惶失措大喊大叫。

    皇帝所乘的最大船只急速转舵，下层水手们一听见信号，便拼命划桨，望西面长江上流驶去。何见仰天哈哈大笑，道：“皇上别害怕，老夫带你去川中见江老爷子！哈哈哈……”

    与此同时，船上大内侍卫们与排帮帮众捉对儿厮杀，兵器击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霎时间，船船尾刀光剑影，上层下层血横飞。

    萧若虽惊不，向身旁铁寒玉使个眼色，两一左一右攻向兀自哈哈大笑的何见。

    铁寒玉袖中玉尺悄然滑手中，娇叱声里，玉尺颤出数点锐芒，闪电般点向敌前要。

    萧若奋起全力，呼的一掌劈出，带起劲风呼啸，扑面有如刀割，招式虽简洁无华，威势却十足惊。

    何见原本将全部心神用在应付铁寒玉上，猛见皇帝一掌推来，掌力刚猛霸道，凝重如山，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梦也想不到皇帝身怀如此武艺！闪避时机已晚，何见避无可避，当下大喝一声，百忙中左掌扬处，奋力迎上。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两掌个正着，劲风激，萧若蹬蹬蹬连退三步，一条手臂又酸又麻，提都提不起来。

    何见就更不好过，原本他的内功修为并不在萧若之下，但一个全力出掌，一个仓促迎击，此消彼长之下，高下立判。何见只觉一沛莫能御的力道汹涌飙来，他闷哼一声，整个瘦小的身子都叫震得飞了起来，飞出船，扑通一声坠江水之中。

    满船排帮帮众目睹这一幕，顿时发生了一阵骚动，他们万万想不到武艺高绝的帮主只一个照面，就被皇帝打江中，一时间胆寒，对皇帝既惊且畏。

    排帮帮众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形势有利时，故然奋勇争先，一旦况不妙，便只想着自己保命要紧，尤其是帮主都不在了，他们为谁拼命？

    忽闻扑通一声水花响处，也不知哪个往江里一跳，排帮帮众斗志迅速瓦解，争先恐后舍下对手向江中跳去，只听得水声扑通扑通连响，船上排帮帮众转眼间全部跃水中。他们原本就是在水中讨生活的，个个水极好，到了水中就安全了。

    萧若率一众大内侍卫打跑排帮帮众，夺得大船，侍卫们一片欢呼。

    很快，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大内侍卫均是北方汉子，会游泳的都不多，更遑论于控船只这种技术活了，兴奋过后，船上众面面相觑，作声不得，眼望着大船在东流不息的江水携带下，缓缓地、缓缓地向长江下游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