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身白刃里，浪迹红尘中

    天才跟凡是不同的生物，白只是再度确认了这一点，他的老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些天生就是为了打击他而存在的，你能考一百分是因为你不懈的努力，而他能考一百分是因为卷子只有一百分墨翟就是这样的例子。白自然也有好胜心，“我怎么也是九年义务制教育出来，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上211的大学生，没理由比你差啊。”

    事实证明，白确实不如墨翟，哪怕对方的年纪比他可能还小了一二岁。三十二路长拳攻守兼备，不过攻不强而守亦弱，只好是活动手脚研习拳理运转真气的武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还是能够很容易地转成各种其他的武功的。而听刘黑闼所说武林圣地多闻寺之中亦有罗汉拳，龙门教当中自然也有柔拳这种门的拳法，只是长乐帮的长拳乃是比较大路的货色，恐怕不能跟对方的门拳法相比。

    七帮八派九联盟之中倒有一半以上门的功夫都是这一路长拳，长乐帮作为七帮之一当然也是如此。不过刘黑闼在常教授之中也满怀崇敬地说起长乐帮的帮主“落长河”高远的武功，“大流云袖”。在这黑汉子中这几乎是天下闻名的神功，“帮主他老家一袖拂出如流云飞瀑，只是一招便击杀了西山一窟鬼中的大鬼、三鬼与七鬼！”

    这种事，白是当故事听的，反正他现在不过是个预备弟子，三十二路长拳不过练了七路，都还没学全。至于真气也不过刚刚能在拳法的支持下走过半条任脉而已，这点本事去打外面的壮汉都未必打得过——最关键的是白没打过啊，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跟心。好在眼下在学全三十二路长拳之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就这样，白也不去想其他什么的，同样也按下对墨翟的嫉妒之心——实在是提不起来啊，若是领先一步两步那就嫉妒，对方跟你云泥之别，哪里还能嫉妒得起来？所以脆一点，认认真真地研究自己的本事吧，这算是伟力归于自身，武功练好那是自己的事。得益于九年义务制教育以及211大学的教育，白并不算是窝囊废，他学习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这表现在第一个就是记忆力上，他记忆那些长拳的分解动作还是很快的，不过真气运行法没有什么诀，只有刘黑闼给他们看的经脉图以及观想的提点——估计这门功夫就是最简单最粗浅的养气之法了。而记忆力好，能够分解动作，这就使得白在除了墨翟之外的其他之中属于表现很好的那一类，他的学习进程也就比墨翟满，比起其他还是要快那么一点的。

    不过学归学，到了用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拳脚与呼吸内力的配合，不仅仅是学的时候注意，甚至跟每一个的天赋也算是息息相关，能跟上白的有一个叫刘茂的小家伙就是这样，论起记忆力来说不咋样，但是打起拳来只要是他学会的，那效率比白要高不少，几乎无需特别注意，自然而然地就配合上了内力的运转。

    这种事也羡慕不得，没法子，各有各的造化，实在也是勉强不得。好比白的造化可不就是分析跟记忆能力么？只不过记忆能力跟学习能力恐怕不如墨翟罢了。“若是跟他比高等数学我应该能赢！！”白也是自己给自己放松一下，长期受天才的刺激会心理失衡的。

    刘黑闼算不上什么好老师，此除了整里吹捧帮主之外，别的也就乏善可陈了——用棍教导学生是他的本事，至于其他就白所见的，恐怕此对跟天桥底下说书的还十分有研究，除此之外白很怀疑他认得多少字这个世界同样是汉字这一点白已经确认了。“这狗言语粗俗不堪，教导虽然用心不过也没啥长处。”虽然是如此，不过白还是要感谢刘黑闼的——不管怎么说这粗汉也教导了他们步武学之门。

    冬去春来，三个月过去了。三十二路长拳这刘黑闼已经尽数教导给了这帮预备弟子——有三在三个月内不曾学全这长拳，就在前已经被带走了，听说可能会去当门里各项产业的杂役，或许会比小二高点。这三个月之中，墨翟不但学全三十二路长拳，更是借助长拳之功，用自家真气将任脉的二十四个位尽数打通，这等才就是刘黑闼在面对墨翟的时候也非常客气——别说打了，就是骂也不骂的。

    至于白这等，也是学全了三十二路长拳，只不过白只打通了任脉之中的四个道而已，真气还不能走通任脉，在所有之中算是第三位——第二位是那刘茂后来居上，这小子花了两个月才学全三十二路长拳，比白慢了一个月，但是三个月下来这货打通了十二个道，让白也是无话可说。

    不过现在终于到了门的时候了，刘黑闼也是一早说了，“帮中的长老会来挑选弟子。你们这帮废物有福分了！就看你们的运气能被挑哪一个堂了。”这长乐帮也是有好几个分舵好几个堂的，其中武艺都有所不同，帮中纳新就是这堂里的长老香主舵主甚至师兄什么的来挑，有天赋的当弟子，看看没什么天赋的就挑去当帮众小弟。

    长乐帮的分舵堂是平行的，以五行分辨，所以白就被挑进了秋水堂——跟刘黑闼这种粗汉说的不一样，根本没有什么长老来看来挑，直接就是一纸调令加上几个粗汉过来带，而且一早就已经分划完毕了。墨翟跟刘茂都去了总堂，而白就去了总堂之下排名第三的秋水堂，这堂负责的乃是车船店脚牙的牙行，很是在这邺城之中的牙行里占据了一大块地盘。

    新堂的白自然也没见到堂主，他直接被分到了一处牙行去看场子——然后顺便被丢了两本书自己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