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身白刃里，浪迹红尘中

    “看我中原无双！”白高呼着这样的号，直接向前突进。眼前的阵线笼罩在烟雾之中，白也看不出多少——他可还是眼凡胎，遇见烟雾也是看不透的，那其实也简单，挥舞长矛就行，反正对面应该都是敌，砍中哪个都算他倒霉。而且又不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起码身周三尺之地还是能看到的，何况还有风，再不济了过会儿烟雾也会被风吹走。

    然而白还是打中了，惨叫声从烟雾的后面响起，而他收回的武器上满是鲜血——那接下来事就简单了，往发出惨叫的地方冲就是了。烟雾很快就被吹散，但是在此之前烟雾里那些惨叫声已经让整个火铳战线都陷了恐慌之中开始往后崩溃——原本如果大家看得见的话倒也不会如此慌张，但是这不是看不见嘛，只能看见自己左右的一点身影，而惨叫声却越来越接近。

    换成满清的八旗兵或许还能坚持住战场纪律，明军此刻应该已经溃逃了，而流寇其实也差不多这种事就跟满清八旗兵用步战摧垮明军的战线一模一样。白身后的骑兵还没跟上，这帮家伙可没白那么悍勇，直接在火铳开火的时候还勒停了战马，直到白冲了进去之后才继续发动冲击——还等了会，等风将硝烟吹走了半数才动。

    这时候白已经迎上了那些披甲的长枪兵以及刀盾兵，不得不说这流寇的装备居然丝毫不比官军差，这些年的战下来官军一败再败，很是丢了不少装备。白催马前进，刀砍矛刺杀戮着眼前的兵卒。“哎？这士气相当高昂啊！”白也挺惊讶的，眼前这些士卒的士气相当高昂，这是他在一般明军身上没见过的。

    “然而那又如何！”白发出咆哮声，杀的动作更为凌厉刚猛。刀起处血光绽放，矛刺处惨叫连连。白就如同无双割一般冲击着敌军的阵势，喑噁叱咤，千皆溃。后阵孙总督观战，言及左右，“白都督果有霸王之勇，鬼神辟易！”

    白刀刃到处，却卡在了一身中，这都督一抖手将尸体抖开，“哼！却是刀刃已卷么！”回手一看，那铁矛的矛尖却也已经卷了，而胯下的战马更是着鼻息。白转喊道，“送过来！”言罢此平空下马，跃上另一匹战马，而手在自家部下带着的驮马上一拍，抽出一刀一矛。却是他在战前就吩咐几个亲兵无需战斗，只需要带着驮马跟替换的战马尽可能地靠近他就行。

    换马换兵器之后，白再度冲击敌军阵型。这战阵上的武功其他的也不需要，就只需要力量与速度——在对方能伤到自己之前斩杀对手，若是对方也杀过来那就以伤换死罢了。白就如同劈开波的巨岩一般，刀砍矛刺，一路杀向李自成中军。马累了换马，刀矛卷刃了就换武器，只有他始终在冲击的第一线未曾后退一步。

    李自成军中亦有勇士策马前去，带着自家兵马拦截白，然而纷纷遗恨被白斩落马下。白左手铁矛右手长刀，遇见此等勇士也只是双手替一合罢了，或者是矛刺之后刀砍，或者是刀劈迫使对手格挡之后一矛刺死，马前全然无一合之将，便是那抱了死志准备用命换来白身上一道伤痕的死士，能及身的也是极少。

    就在白横行军阵，击多个阵势的时候——这个时候，李自成的注意力也不得不放在了这个可怖的勇将身上，然而他麾下的猛将们没有一个愿意正面对上白的。笑话，他们刚刚才看见这官军大将单手长矛直接挑起一名骑兵甩开——连他的战马一起当然代价就是白马上又要换马，因为刚刚这一击让他自己的马十分脆地脱力了。

    白马前开始有大量的士兵逃亡，而跟在他身后的轻骑已经在李自成的正面大军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迫使李自成不得不将后营中的预备部队投到填补缺上。白这算得上是长驱直，不过他身上的铠甲也已经损了好几处，就连他身上也已经有了伤痕——借助马力，终究是有足够幸运的勇士能开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功夫，伤到他的身体的

    不过伤势反而让白的凶更霸悍，这就跟受了伤的老虎一样的。他发出的咆哮，让那些士兵为之震慑，手足酸软，或者脆转身逃跑，发展到现在根本就是调上去的军队还没等接敌就已经开始溃散了，白身上的白虎军威开始发威了。眼下面对着白的步卒根本就是一群绵羊，任凭白冲驰杀戮，就在白挥舞兵刃杀戮的时候，突然之间明晃晃的飞针暗器直接就出现在他双眼之前。

    白慌忙闭眼，同时内力疯狂运转聚集在眼皮上，他只觉得眼皮一凉，而这时候他也抛下了兵器往自己的眼睛上摸去。就在他确认眼睛没事的时候，胸却一凉，随后是一阵刺疼。白顿时弃马，施展轻功往后飘起，随后左手在胸前一掌推出，声势极其猛恶，迫使那刺杀他的不能继续攻击。

    那针状的暗器没能刺他的眼皮，自然双眼也是无事，白那是勃然大怒，那声势散发出来，骤眼看去就好像真的有一老虎在白身外成型——但是那是气势造成的假象而已，他要真正幻化虎形起码要成就先天高手再说。白伸手一摸，自己胸被刺一剑，不过也就了皮一寸多罢了，而且还被他胸的肋骨卡住了。

    这白都督放眼看去，原来却是数位并没有穿着铠甲，而是一副民间打扮的武林士，他们就是混在兵卒之中突然起对他发动攻击的。“一时大意，倒是让你们这几只老鼠给跳出来了！”白的声音如同金铁鸣，盛怒之下他的声音都有点变了。“虓虎之勇，哼哼，你们没见过什么叫虓虎之勇吧！”白盛怒之下嘴角反而微微上翘，低沉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就是突然一声霹雳般的虎啸，白双爪一错，身形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