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香姐被抓
“大娘、香姐……”黑暗中声音十分熟悉,正是钱栋梁,他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到了面前扶着腰直喘,半晌才道,“我回村的路上听说林府傍晚进了刺客又走了水,不知胡大哥回来没有?”
“啊?”香姐一听手里的灯笼都掉到了地上,只觉得

晕目眩差摔倒,钱栋梁连忙扶住了她,问道,“没有吗?”
香姐道,“没回来呢。”说完就忍不住掉了泪。孙王氏一


坐在地上也呜呜的哭起来,她不仅担心

婿,还担心一早离开的钟茂。香姐哭了一会儿擦

眼泪,道,“娘,您回屋歇着吧,我去山上看看。”
“什么?不行!”孙王氏道,“兵荒马

的,你一个


家快在屋里呆着!”
“娘,我担心相公,还有钟叔……”香姐铁了心的说,“若是没事我今

一定把相公找回来,要是有事,也好有个消息,也好过在家里等着。”
钱栋梁见香姐声音坚决,也道,“大娘您放心吧,我跟香姐一起去看看,路上也有个照应。”
孙王氏犹豫不决的看着他们俩,香姐把心一横,道,“那就多谢钱大哥了。”孙王氏叹了

气,

婿两天没有回来,钟叔也去了一天,要是真不去看看,她也没法心安。
告别了孙王氏和二姐之后,香姐跟钱栋梁一起匆匆的往镇上的方向。夜里的山路很不好走,骡子和马全都派不上用场,只有

一脚浅一脚的走。香姐比钱栋梁想象的还要坚强,除了最开始慌

了一阵之外,她就再也没有哭。
山路崎岖,两边不时传来蛐蛐的叫声,远处还有些野兽的声音,叫

心里害怕的紧。香姐路过家门的时候把小黑也叫了出来,有它在起码能听见野兽的声音。
“钱大哥,你说林家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呢?”香姐问道。
“我听

说,他家里除了个什么侍郎,还住了个世子,好像刺客是奔着世子去的,听说世子遇刺以后山上剿匪的那个什么将军也带着兵赶回去了,现在应该很安全了。”钱栋梁安慰道,“胡大哥功夫那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刺客针对的也不是他,我估计是因为有

受伤了,他做郎中的才被林家留在了府上。”
“嗯,应该是的。”香姐听着钱栋梁的分析,也慢慢的放下心来。两个

走得飞快,虽然路有些难走,倒是比往常更快了一些。钱栋梁看着原先单纯的少

香姐已经慢慢蜕变成了一个有责任有牵挂的妻子,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

织在一起。路过了黑压压的杏子林,他抬起

看着前面黑


的群山,跟香姐道,“过了杏子林,再过两个山梁就到了。”
香姐嗯了一声,其实这两个山梁之间的路远得很,只是这样一说脚下更有力气了,正在这时却听见小黑呜呜的冲着后面的杏子林叫起来。钱栋梁一把拉住了香姐,两个

借着灯笼的光看着前面,因为路太黑了,只听见两个

奔跑和嘴里低声咒骂的声音。
钱栋梁忙拽着香姐往路边让,示意她不要说话,

都走过去了,却听见一个

说道,“咦,那是大胡子的媳

吗?”
另一个

道,“废话,我哪知道?”
那

说,“大哥,我看就是,大胡子疼她疼的跟宝贝疙瘩似的。”
钱栋梁听他们这样一说忙道不好,推开香姐道,“快往回跑!”说完就把灯笼扔在了地上。
“大哥,那小媳

的姘

也在!把他们都带回去,不愁大胡子不帮忙!”两个边走边大声说着,香姐听得心里面直冒汗,她已经听出了山寨二当家的声音,朝廷正在围剿黑龙寨,他能帮什么忙?若是他们抓到了自己威胁大胡子可怎么办?这样一想就更加害怕起来,拼了命的往野杏子林跑,前些

子她跟大胡子在杏林里采杏子,这一路他们都熟得很。跑到半路上钱栋梁跟香姐分开了,自己喊了一声往村

的路上跑,那两个

却

得很,一个

跟着他,另一个

贴在地上听着声音,最后冲着野杏子林跑去,到底是手无缚

之力的书生和


,两个

最后被土匪抓到了。
那二当家把香姐一双手腕绑上,又把钱栋梁困得粽子一样,推着两个

到了香姐家的院子里。香姐心中不禁苦笑,这是第二次被土匪困在自家了。
今天是初二,山上并没有什么月光,四个

一条狗仔院子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都累得够呛。
“我说,那什么,大胡子呢?”那个二当家问道。
“他没在家。”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没在家了!”二当家粗声粗气的骂了一句,只听得“!当”一声,二当家叫了一嗓子,“大哥,你踢我

嘛?”
“你说呢?跟大嫂怎么说话的?”大当家毕竟比二当家多吃了好几年盐,知道不能得罪香姐,只是和蔼的说,“妹子,你说胡兄弟

什么去了?”
香姐道,“去镇上给

看病,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镇上?”
“嗯,我也担心他的安危,想去镇上看看怎么样了,钱大哥是跟我一起去的,我不认识林家。”
“林家?他去林家了?”二当家说道,“那林家不是有官兵吗?”
大当家无奈道,“他又不是土匪,自然不怕官兵。”
二当家道,“哦,我给忘了。”大当家更加无奈了。
钱栋梁忽然问道,“那林家进了刺客,不是你们山寨吗?”
大当家听钱栋梁一说猛地站起来,道,“进刺客了?”
钱栋梁听他的语气并不像假装的,道,“是啊,听说那侍郎已经带着兵马赶到了镇上。”
“什么?”现在就连二当家也站了起来,啐道,“大哥,咱们赶紧回去!”
大当家也说,“带着妹子一起走吧!”
钱栋梁道,“你们要

质就抓我吧,让香姐在家。”
二当家当即给了他一脚,道,“留你当

质有什么用,抓了你大胡子能听我们的话吗?”
香姐这才听到了门道,说道,“你们想让相公做什么?”
大当家说,“弟妹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二当家

咳了一声,也道,“我们黑龙寨从不杀

,嫂子跟我们去了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的,等到胡兄弟一到,我们就把你放了。”
“那个谁,等大胡子来了告诉他一声,嫂子我们就请到黑龙寨去了,他要是想救她出来就从小路上山找,否则,嘿嘿……”二当家

笑一声就用肘子把钱栋梁打晕了。
62、大胡子来了
与此同时,青山镇上最大的宅院林府灯火通明,在装修最豪华的客房望月轩内,赵玉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已经往外走的大胡子说道,说道,“表哥你真要走啊,要不再坐会儿?”
大胡子叹了

气,拍了拍他肩膀说道,“郎鹏的

在外面把守着,你现在应该很安全。我已两

没回家,你表嫂一定很担心了。”
“表哥……”赵玉生的花容月貌唇红齿白,做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着实让

打个哆嗦,大胡子对这个表弟很是无语,警告道,“少给我装,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表哥,我们都好几年没见面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家得了,正好见见我那表嫂。”赵玉说着一拍腿站起来,高兴道,“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定!林府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到了外面只有我一个

,万一刺客又出来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先老实呆着,那郎鹏的武艺我看可以,那些山贼想来也不敢再过来了。”
赵玉听着大胡子这么说心知也留不住他,最后只得道,“那郎鹏不能总在林府啊,他不是要去围剿山贼吗?表哥可要快去快回。”
大胡子道,“回家看看我就回来,没准带你表嫂一起来呢,总之你给我先好好呆在这。”
赵玉无奈的目送大胡子出了门,又让那个小眯眼手下恭恭敬敬的将大胡子送出去。为了防止刺客再度偷袭,林府上上下下的灯火通明,侍卫官兵在院子的各处巡逻,尤其以客房望月轩这里

数最多。赵玉可是当今圣上亲弟弟敦亲王最疼

的嫡子,若是他出一问题,林家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个时间大门早已落锁,大胡子的身份没有公开,只是被下

引到角门出去,守门的侍卫见到林府贵客的近卫恭恭敬敬的送着

戴

帽、衣着

旧的高大男

,知道他是去给贵客诊治的郎中,忙恭敬的打开门,道,“胡郎中,外面有

等您。”
大胡子闻言立刻出了门,坐在外面台阶上的不是钟叔还有谁?
钟叔见到他就迎了上来,见他脸上的胡子已经拿掉吓了一跳,大胡子忙道,“钟叔你怎么一直等在外面?”
钟叔道,“我今

一早就来了,被林府的下

挡在外面,说你正在给林家小姐诊治不能分心,我就给林府的

留了

信,去药材铺找李掌柜商议进药的事

了。傍晚时我本打算再来看一眼,谁知听说林府进了刺客又走了水,我担心你的安危,就一直等在外面。”
“您这么大年纪了,小心冻着。”大胡子把钟叔扶起来,那小眯眼近卫是个会做

的主,叫看门

拿了一件外罩给钟叔,大胡子拒绝了他抬轿的提议,扶着钟叔一起往回走。
在半路上他不顾钟叔的拒绝,背着钟叔走在山路上,钟叔感动的老泪纵横,道,“少爷,真是折杀老朽了。”
“钟叔,我不是说了吗?咱们在这就没有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多亏了您,我和孙家的

子都过的松快多了。”
“以你的能耐不知比我强了多少,若是真正想挣钱,哪里用得着我这雕虫小技呢?”
“钟叔,您可别谦虚,我走南闯北谈生意还成,若是开店售药懂得还真不多。”
“您这样的身份,若不是委屈自己,怎么会留在这里靠天吃饭呢?”钟叔叹了

气,“若是老夫

在天有灵知道,不知多心疼呢。”
“我娘若是知道,也希望我在这里安静度

吧。她就不喜欢那些尔虞我诈。”大胡子笑了笑,道,“以后没准我还能和钟叔做亲戚呢。”
“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钟叔给大胡子这样一说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大胡子哈哈一笑,道,“我那丈母娘

子虽急了一,

却是个大好

。”
钟叔听他这么一说,忙道,“你看你……那可是孙大哥的遗孀。”
“钟叔,我看啊,你若是想好好照顾孙家母

,娶了亲倒是更好。”
钟叔给大胡子说的老脸发热,心里面有些

,忙错开话题,问道,“少爷的妆怎么都弄下来了?”
大胡子也不想穷追猛打,再说这事

还要看孙王氏和钟叔的意思,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只顺着他的问题答道,“还不是赵玉那臭小子,非要看我长什么样了,我才离开东京几年,模样再变能变到哪去?”
“表少爷真来了?我听闻有

受伤,表少爷没什么事吧?”
大胡子道“虚惊一场,他身边有个近卫的功夫不错,挡下来那刺客,受了皮

伤,我给他医治的时候被那小子看出来了。”
钟叔道,“没事就好,之前听说赵玉来到我们这,我还奇怪,他一个世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未免也太巧了。”
“怎么?他来到消息已经传开了?”大胡子眉

微皱,道,“难不成那些山贼真是冲着他去的?”
“倒是没传开,这事回家具体说吧。”钟叔说道这里不由得松了一

气,表少爷自小就

跟在少爷


后面,凡事都听他的,若真是表少爷去提亲,那大家就完全不用发愁了。
可是当两个

走到半上坡,听到里面的哼哼声时不由得皱起了眉

,大胡子把钟叔放下,连大门都没门,一抬腿就翻了进去,顺着声音找到了钱栋梁,大胡子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果然,钱栋梁说,“你怎么才来,香姐被山贼劫走了。”大胡子一听就要往黑龙寨跑,钱栋梁忙道,“你回来,还有呢……”
“还有什么?”大胡子已经出了一脑门汗,被夜风一吹浑身凉浸浸的,只听钱栋梁咽了

唾沫艰难的说,“他们说香姐不会有危险,只要你从小道进黑龙寨,保证就放了她。”
“行,我知道了。”大胡子忙走到篱笆门前将门敞开,对钟叔道,“我要去山上一趟,钟叔把钱兄弟带下山吧,香姐被山贼接过去了,这事你先瞒着。”说罢就匆匆忙忙的往山上去了。钟叔喊了两声早不见了他的身影,只得

一脚浅一脚的抹黑到了院子里给钱栋梁松了绑。
63、山间遇险
却说大胡子担心香姐的安慰,一路上跑的风驰电掣,那群山贼的能耐他是知道的,抢东西在行,杀

的事

却很少做。他们现在用得着自己,肯定不会对香姐怎么样,可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条号称十八盘天道的小路。现在山下的守军并不多,那些来劫

的山贼若是聪明的话只要略施小计就能从群龙无首的大路上去,怕只怕他们脑子太不好使带着香姐走那条小路,这样黑的夜里一个高手走上去都要小心翼翼,更不要提香姐只是个普通的

子。
他心里像着了火似的,恨不能飞到黑龙山下去。
大约半个多时辰以后,满

大汗气喘吁吁的大胡子叉腰站在了十八盘之下,他仰

向上忘,整个山林如同被墨染成了黑,他心突突跳着先沿着山下来回走了一圈,见到没有任何

掉落的痕迹总算是放了心。事不宜迟,他擦了擦汗稳住心神以后一步踏上了十八盘的山路,山路不到两脚宽,因为很少

走,脚下又很多坚硬突出的地方,每一步都不能掉以轻心。崖壁上的

已经长出了一些但还不够长,不过去年的


还有,他拉着双手扒着


和山上一些小树的枝叶,小心翼翼的一路向前走。
这条路他原来只见过没走过,就连黑龙山的山贼恐怕也没从这里走过,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心里渐渐的平静下来,算起来这个时间,他们带着香姐也应该爬上去了。
十八盘的路顾名思义,是从山下盘旋到山的,从第一盘到第十八盘越往上盘路越陡峭,不知当初开创这个天梯的

是怎么做到的。大胡子脚下一步一步踩得踏实,心里却思量起山贼找他做什么,知道了他的身份,要挟赵玉?不对,那几个山贼他早就打过

道,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哪里敢把香姐劫走。让他治病?有可能……这样想着想着他就有些出了神,手和脚都凭借刚才的惯

走着,山势越来越抖,眼见着这个盘路就要跨过的时候,大胡子脚底下忽然一空,手上拉得那一把


怎能承受住他的分量,一把被扯断了,他猛地向下坠去!
若是换了白天这也不足为惧,可偏偏现在又是晚上,他什么都看不见,大胡子心里一沈,用尽全力猛地从靴子里拔出三寸短刀猛地朝山壁上一

!可这山石如何坚固,他下坠的速度只是慢了一,随后又继续下坠,大胡子一路右手挥刀不停的向山缝里

,左手寻找着可以抓住的小树,

了五六次以后,刀子终於

到了一个缝里,大胡子顺着缝隙将刀柄一按,又使出全身力气运起轻功,才险嵬嵬的挂在了山壁上。
他手上使着暗劲向里扎了札,脚沿着山壁慢慢移动,终於找到了一小块可以立足的小石子。蹬了一下感觉石子还算结实,大腿微微的使上了一些力气,他才终於松了一小

气。大腿和左手、右手的虎

都传来阵阵刺痛,刚才一路坠下来着实磕得不轻。
歇息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他又伸出左手沿着那山壁缓缓的摸着,这一摸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块山石后面是空的!
刚才太惊险以至於他没有注意到从刀子扎的这个山缝里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大胡子心里一阵激动,若是后面空的,他推开这块石

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想到这里大胡子的用手推了推那块石

,有很多土块扑啦啦的往下掉,大胡子心里一喜,用尽全力往前一推,手下一轻,石

已经掉了进去。
他连忙扒住了左边的一块,可右边的被扒下去以后,左边的已经吃不住劲,不过这对大胡子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他顺手一推,整个身子借着那

力道一个翻身就钻了进去。
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小

十分狭窄,不过这对於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不过这小

倒是还挺幽

,从


听见里面吹来的呼呼的风声,这是什么地方?他在杏林村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山

,若是时间允许,他一定钻机去看个究竟,可是现在还不行。他他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吹了两下,借着着的微微火光向上向下都照了照,这才看到脚下不到一丈就是十八盘的路,可是看那平坦程度,他落下了起码有二十多米,这个垂直距离不算高,可是在这盘山路上,他几乎是倒退了多一半的路。
事不宜迟,大胡子试了试山

上方几块石

的坚硬程度,选好了一块抓住后,慢慢的将身子悬空探出来,转身,松手,使出轻功让身子下坠,终於踏上了平坦的山路。
他轻轻舒了一

气,扶着山壁重新找好落脚,用一次开始缓慢行走的路途。
吃了大亏以后,这一次他走的极为小心,不过毕竟已经试过一次了,他走的比原来还快些。山路渐渐陡峭以后,他

脆抽出刀子,一手抓

木,一手用刀子划动着找到可以


的石缝,等到路程差不多到了刚才那掉落的豁

时,他脚下一分一分动得十分小心翼翼,等到了以后才发现,那个豁

其实小的很,也不到两步的距离,若是白

走根本就不会踩到,只能怪自己今

运气不好。
却说他一路上这样走上去,天已经擦亮了,转身看,远处的山脉露出了一次橙黄色的细边,大胡子抬

看看,这陡峭的十八弯也快到了尽

。
接下来的山势虽陡,可天色渐亮已不足畏惧。
等到他扒着山边缘脚踩着十八盘制高翻上那片空地以后,东面的


恰好从天边蹦出来,将金黄的阳光洒满了漫山遍野。大胡子心里涌动着一

说不出的感受,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个让他想要揍

的声音,
“哎呦,大胡子,你还真从这爬上来了?”说话的

不是二当家还有谁?
64、大胡子?山大王?
大胡子一听见这声音气就不打一处一出来,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把二当家一脚踩翻就报以老拳,把二当家打的哎呦哎呦直叫唤,一会儿喊“胡大爷饶命”一会儿“大哥快来救我”,没多会儿就把大当家和一堆喽罗招来了。
大当家连忙拉住大胡子说道,“胡兄弟先消消气,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弟妹现在好得很啊,一事都没有!”
大胡子听他提起了香姐忙问道,“我妻子呢?”
“哎呦你看看,果然是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啊,弟妹也一直惦记你呢!”大当家说着拉起大胡子,另外超其他

使了使眼色,一旁的两个喽罗连忙拉二当家起身,谁知那喽罗好像没力气似的,搀着二当家还没起来就被一起带趴下了,二当家本来就被揍了一顿,这下是雪上加霜,坐在地上叫唤的更欢了。让大胡子奇怪的是,那两个喽罗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让兄弟见笑了,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些兄弟们。”大当家身子一侧,让出大胡子的视线,放眼望去眼前二三十号大老爷们,各个都是面黄肌瘦,看着十分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大胡子问道。
“哎,兄弟,外面风凉,我们进去说吧。”大当家叹了一

气伸手说了一生“请”,带他进了黑龙寨的大厅里。
说是大厅,其实更像是一个挖出来大山

,山

打造的十分光滑,四面的墙壁上

着火把,最前面是一个搭着虎皮的座椅,很有些山大王的做派,两边是两排没什么风度的木椅子,什么样的的都有,虽说华贵但也有些不伦不类。
大当家对大胡子说道,“请胡大哥上座。”
大胡子看了看前面的虎皮座椅,又看了看大当家,有些摸不着

脑。却见大当家忽然跪在面前,抱拳说道,“我黑风寨愿意奉胡大哥当债主,只求胡大哥能带兄弟们逃出这山

。”后面的山贼全都呼啦啦的跪下了。
“大当家何处此言?”大胡子上前拉起大当家,对后面的

说道,“你们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在这样我就走了啊!”
后面的

看看彼此,又见大胡子脸上神色十分郑重,也就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了。大胡子这才问道,“你把我叫过来,是为了解现在的朝廷之围?”
大当家叹了一

气,道,“惭愧惭愧!朝廷的兵马已经在山下围了十几天,我们山寨的地势你也看到了,出了我和老二还勉强能从那十八盘下去之外,其他

都不行,唯一的大路又被官兵堵得死死的,山寨里的粮食早就不够了,兄弟们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
大胡子看了看面黄肌

的山贼,心里面滋味怪怪的,原来的敌

竟成了现在这幅局面。这些山贼抢粮抢钱,上次甚至还想抢香姐做压寨夫

,可是论起来却从没有伤过一个

,这大当家、二当家也算是号

物,明明能逃跑却又跑回来跟山贼们在一起。
心里虽然这样想,他的脸上却不懂声色,道,“大当家当初打家劫舍,就该想到有今天。”
大当家面色赧然,道,“胡兄弟,不瞒你说,我们这些

也不想做山贼,能过来的谁不是被

的呢?再说,我们黑龙寨你也是知道的,从来不杀

放火,抢东西也从不抢绝……就算是再有错,也罪不至死啊你说是不是?”
大胡子道,“你们把

家朝廷的钦差东西全抢了,还给

家打了一顿,皇帝能不派

围剿你们吗?”
大当家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惊讶,“胡兄,你听谁说的?”
大胡子无语的看了看他,道,“全青山镇都知道了。”
“哎,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老二,你过来!”大当家拉过一边揉


的二当家,问道,“你说你没事打

做什么?”
二当家哭丧着脸道,“我哪知道他是钦差?一堆

又是铲子又是铁锹的,我还以为是来盗墓的呢!”
“什么?”大胡子听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钦差带着铁锹来的?”
“怎么会错啊?”二当家哭丧着脸道,“我还记得那

就是你把你那媳

旧回去的时候,我跟几个兄弟逃回来,路上听见有

马声,就藏起来,见有三个

,一老两少到了十八盘那边停下,两个小的拿着铁锹出来要刨坟地。十八盘那里不是有块坟地吗?我还以为他们想要盗墓,就带着兄弟把他们给抢了,后来那个老的骂骂咧咧,我才踹了他一脚。”
“确定是他们吗?”大胡子道。
“自然是他们,我去年冬天拢共就抢过一次外面的

。”二当家说着就伸出了两根手指,说,“我可以发誓。”
大胡子摸着下面暗暗思索,心里面倒是想起他在半山腰钻进的那个大山

。朝廷派一个老

两个后生挖坟是绝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说多带些

,名正言顺的来呢?
大胡子转

看了看大当家,道,“我想,你们可能还真是冤枉的。”
大当家听大胡子这么说心里一喜,道,“胡兄也觉得我们罪不至死?”
“不,”大胡子道,“我想,如果说上次的

和这次的

是同一批的话,朝廷的目的搞不好根本就不在你们寨子里的

。我也见过朝廷攻打山寨,几千

马一拥而上,很快就可以解决掉。可是他们怎么到现在都没上来,而且只是在山脚下晃悠?”
“胡兄所言极是,我们这些

子


提心吊胆,可是他们只围不打,我们也给吊得难受。对了胡兄,我想起一件事

。”大当家神神秘秘道,“昨

晌午我和老二偷偷从十八盘下去,晚上掠了弟妹,咳,请了大妹子来之后,听说朝廷的

去林府救什么大

,就连忙赶了回来,你猜怎么着?”
65、驻地奇事
大当家道,“下面营地里的

早就睡了,外面一共就几个

,我们三个

很容易就上山了,本来我们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把兄弟们全都带下去,谁知一路走到下面,里面竟然又多了好几百号

,你说他们大半夜的去

吗了?”
大胡子听他这样一说也略一思索,总觉的有一条线暗暗的连接起来似的,他又问道,“那前些

子有这样的

形吗?”
大当家道,“若是有我们也不至於从十八盘下去啊,胡兄弟你也看到那条路了,简直是九死一生,不瞒你说,我下去的时候腿都软了……”
那为什么单单是昨

呢?大胡子暗暗思索,若是按照大当家说的,好几百号

不见,那一定是去做什么了,他们来了这么久要做什么做不成啊?难道是要准备什么东西?不对啊,按照赵玉说的,不就是来围剿山寨吗?
对了,赵玉!
大胡子脑袋中灵光一现,忽然拉住大当家问道,“周兄,你跟我说实话,昨

后晌林府去的刺客是不是你们的

?”
“胡兄弟,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山寨有几斤几两别

不知道,你也该知道啊!我们昨

后晌还从十八盘往下挪呢,哪有什么分身去当刺客?再说了,有时间我们也不会去啊,林府有几个护院武功很是了得呢!”
大胡子听到这里脸已经是变了色,道,“那就是说,刺客另有其

?”
大当家道,“我敢保证不是山寨里的

。”
大胡子面色凝重,道,“那我要尽快赶回去,我担心林府今

会有危险。”
“林府?”大当家脸色乖乖的,道,“胡兄难不成还跟林府有什么


?”
“不是,是一个朋友在那里面。”大胡子只是一句话带过,而后又道,“香姐在哪?”
大当家脸上当时就有些不自然,有些吞吞吐吐的,大胡子还以为是什么事

,谁知他却说道,“弟妹心肠可真好,看到我们弟兄都饿得面黄肌瘦,说是知道有些野菜可以吃,跟我们的山寨的李大娘、孙嫂、小丫她们去坡上摘野菜做饭去了。”
大胡子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又浮起了淡淡的暖意,嘴角就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笑容道,“她就是那个脾气。”说罢道,“大当家,咱们先好好吃顿早饭,吃饱了好好歇一歇,恐怕到了后晌还需要兄弟们帮忙呢。”
大当家疑惑道,“什么忙?你也知道我们根本就下不了山。”
大胡子道,“我自有计谋。”
谈好事

之后,一个巨大的嗓门从外面传来,“别扯了,开饭了!”
大胡子有些狐疑的看着大当家,大当家脸上顿时有些讪讪的,道,“是李大娘,她有耳背,说话嗓门大,让你笑话了。”
大胡子失笑的摇摇

,一行

出了大厅,就见一个

高马大,约摸五十来岁的粗壮


站在门

,身上系着个围裙,手里还拿个勺子,李大娘见到大当家之后就扯着嗓门到,“都快饿死了还扯什么淡啊,还不好好的吃……”吃字刚出

就见到了高大英俊的大胡子,顿时把后面的一串脏话全咽下去了,

笑着道,“哎呦,来客

了,大当家怎么不早说。”声音真是无比温柔,嗓门也不大。
大当家当即无语,道,“大娘也没问啊。”
李大娘想到了什么,忙上前对着大胡子问道,“你可是那香姐的相公,她刚跟我说你会来上面接她。”
大胡子

道,“是啊,香姐怎么样?”
“哎呦,那丫

可勤快着呢,心地也好,若不是你娶了,我还真想给她保媒许给我们大当家当压寨夫

算了。”
“大娘,您就别顾着说了,兄弟们都饿了。”二当家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扯了扯李大娘的衣角,生怕大胡子想起之前自己抢过香姐的事

来,李大娘道,“也是啊,赶紧去吃饭吧,你们也不说客

来了,不然我老婆子还能露两手呢。”说着就甩开二当家跑到大胡子身边说说笑笑,山寨上课难得见到这么俊俏的后生。
等出了议事厅大胡子才看清楚,刚才的议事厅在位於龙首的平地和作为龙身的山脉

界的地方,大厅整个是从山尖上掏出的大

,从大

的出

下了台阶以后就是龙

,在龙

上方圆一里地歪歪扭扭的盖了一大片房子,大多是就近取的石

,还有几座木屋、稻

屋,而他们所说的饭堂是最大的那座木屋,从外面隐约看见里面的大桌子和长条板凳,木屋外面搭着个小凉棚,下面一个大锅灶,在锅灶边剩饭的正是香姐。
香姐身边有个年约三十多岁的


正从一个大蒸屉里面往外拿杂粮野菜面窝

,一个小丫

跑前跑后的往里端东西。
“香姐,快看看谁来啦?”李大娘跟大胡子说得正高兴,一时有些忘形,扯着嗓门喊了起来。
香姐正一边盛着菜粥一边跟那个小丫

说着什么,听到李嫂这样一喊转

一看,大胡子正从

群里快步想自己走过来,冲着他微微一笑,道,“相公,你这么快就来啦?”
大胡子忙走过去,结果她手里的勺子,道,“我来晚了,叫你担心了。你先歇着,我来。”也许是在家习惯了,大胡子根本没意料大家都目瞪

呆的看着他──大宋男

一般都不下厨的。
香姐见李大娘和孙嫂都看着自己笑,就连小丫也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她,脸顿时红了,抢过大胡子手里的勺,道,“盛个饭又不累,让

家笑话。”
大胡子神色却一都没变,道,“这有什么可笑话的。”
李大娘拿眼瞪了一眼后面的大当家,道,“看看

家,看看你们,怪不得都打光棍呢!”
大当家哈哈一笑道,“是是,要说胡兄可真是折杀我们这些粗

了。”
后面的山贼都见识过大胡子的威风,见他在小巧玲珑的香姐面前乖得很,不由得都看起稀罕了,香姐倒是更不好意思了。
66、我有个要求
李大娘忙上前接过饭勺,道,“你们小夫妻快说话去,我来盛饭。”又说,“香姐可真能

,今

若不是她教我们,还不知道山上有这么多野菜可以吃呢。”
香姐脸色一红,道,“这都是相公教我的,以前我也不知道能吃的。”
李大娘看了看大胡子,又看了看香姐,真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笑道,“你们俩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胡子哈哈一笑,伸手搂住了香姐,香姐推他推不开,只得红着脸低下了

,看得一边的

们都忍不住笑起来,一时间山上其乐融融。
大胡子跑了一夜也有些饿了,就跟大家一起吃了饭,席上看到大家吃野菜杂粮面粥都吃的津津有味,可见这些

子真是挨了不少饿,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大当家也心有戚戚焉,叹了

气道,“不瞒兄弟你说,我本想好了今

把能吃的饭都吃了,若是你能帮忙我们就一起逃出去,若是帮不了……就先吃顿饱饭,一会儿一起冲下去,死也死个痛快。”
身边一个山贼道,“大当家,若不是你救了一命,我李老二早就被地主打死了,哪还会有今

的光景?只要大当家一声令下,刀山火海我也跟着!”
“对!”
“听大当家的!”
“跟他们拼了!”
身边的

一个个站起来说着话,大当家七尺高的汉子眼圈都红了,边

边说好好好,香姐见到这幅

景拉了拉大胡子的袖子,大胡子对她了

,转

对大当家说道,“周大哥稍安,我一会儿下山打探一下,兴许还有出路呢!”
众

听到大胡子的心里这样讲,不由得惊讶的看着他,毕竟这几年来两方多是对立的

形。这些年黑龙寨的

三五不时的想到杏林村打饥荒都被他赶回来,上次还把大当家的腿

了一箭,这次大当家也是冒了险把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媳

抢来了,没想到这个小媳

听大当家说了山寨的

形之后不哭也不闹,竟然还帮着他们采野菜吃;大胡子更是说出了愿意帮忙,以前跟他打

道心里对他是又怕又恨,可是到了现在见到他如此心善更是自愧不如,一时间各个心里都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大当家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是真决定帮黑龙寨了,又见大胡子面色平静,似乎十分有把握,心里也升起了万丈豪

,举起身边的一碗菜粥倒,“我周天霸今

就以粥代酒,敬胡兄弟一杯!”
“敬胡大哥一杯!”众

纷纷举起面前的菜粥对着大胡子,大胡子也举起来,连香姐、李大娘、二丫她们也学着拿起了碗,大胡子又道,“可是我有一个不

之请,若是大家答应,我才能出手。”
周天霸闻言忙道,“什么要求,胡兄弟只管说!”
大胡子道,“这件事

以后,你们都不能再做山贼,不能再抢百姓的东西。”
众

听他这样一说顿时都不知怎样接话,全都看着大当家,大当家却仰

一笑,道,“胡兄弟所言极是!我这些兄弟都是穷苦出身,我没什么能耐,只会一身功夫,就扯了大旗拉他们上山做了山贼,这段

子朝廷镇压,我也想了很久,这样提心吊胆的总不是个事,只是不知离开黑龙寨以后,要怎么过活。”
大胡子道,“只要此事一过,我自有办法让大家过上好

子。”
大当家一听眼中一亮,道,“那我黑龙寨就任由胡大哥差遣。”
大胡子道,“那好,只要有周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众

心里都有些雀跃,心里想着大胡子说的话肯定没错,不但死不了,以后还可以过上好

子,谁不开心?都高高兴兴的把粥喝了。
喝过粥以后,大胡子单独跟大当家、二当家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听到大胡子的猜测之后都惊得一

冷汗,二当家更是道,“**!没想到我们黑龙寨竟然差成了别

掩

耳目的名

!真是是可忍啥也不可忍!”
大当家伸手给了他脑门一下,对大胡子道,“胡兄弟说我们该怎么做。”
大胡子想了想,道,“我在林府有个熟识的

,一会儿想方法下山去找他,请他带我去见郎鹏,把我的猜测跟他说。”
“胡兄弟就不怕他也是那些

一夥儿的?”大当家不放心道。
“按着你的推测,他们早就已经围在这里了,可是到了昨

才忽然去了坟地那边,我猜是因为郎鹏带着手下的亲兵去了青山镇保护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若是我猜的没错,今

他们还会派刺客偷袭,这样一来郎鹏就更不会离开,毕竟保护林府中那个钦差大臣更为重要,况且他们铁定没想到这边的

目的根本就不在你们。”
二当家道,“出主意的那

可真是不要脸的紧。”大当家也

,“没想到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背着皇帝老子做这样的事

。”
大胡子面色凝重,

道,“朝廷中有些

,可比山贼坏的多。”
一番商议之后,大胡子又跟大当家二当家说好了怎样接应,怎么躲避等事宜,又出来,把二十七个山贼一一安置在山的位置,

代好大家如何挖好战壕,如何准备大小石块、弓箭、刀枪棍

等,又跟大当家二当家嘱咐了一句,跟香姐道了别,就一个

从大路旁的密林里向山下走。
朝廷的营寨就扎在黑龙山山脚下的一大片空地上,明晃晃的大一片。他暗自数了数,一共有二十四帐篷,处了主帅副帅的帐篷外,粗略算下来能装下五百余

。这一片帐篷绵延的很远,整个黑龙山能下山的地方、包括路

和两旁的林子前面全都挡住了,有几紧挨着山脚下的坟地,看起来这

早有准备。大胡子对自己的想法更加确定了。
他放轻了脚步缓缓向山下走,见兵营中每隔十几米就有个士兵把守,还有两队士兵在兵营内走来走去。从上面观察了一段时间,看出士兵巡逻的轨迹之后就悄悄从一角跳了下去。
67、刺客又来了
营房里十分安静,大胡子贴着帐篷向前走,幸亏营地是长条状的,竖着翻过了两个营帐就是外面,这一段虽然空旷但距离有些远,未免节外生枝,他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使出轻功一路跑了出去。
为免落

陷阱之类的,他直接跳到了树

上又从树枝跳到不远处的山路,慢慢向前走去。
刚走了两步,迎面竟然又走来一队巡查的官兵,大胡子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为首的士兵大喝了一声,一群

就将他围了起来。
“大胆山贼,还不快快投降!”一个

喊道。
大胡子见状连忙弯腰行礼,道,“大

饶命,我是山野郎中,来这里是采药的。”
“胡说,我们这路一直有

巡查,你怎么来的?”为首的

问道。
大胡子道,“我来的路上没有见到大

,若是见到了断断不敢进来的。”
那

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大胡子,幸好大胡子为了去林府装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灰色长衣,身上还背着个药匣子,低眉顺眼的一都不像是土匪,脸上的疑虑也放轻了,又见他发髻散

,身上还有

叶痕迹,也就了

,啐道,“还不快快离开,官兵在此剿匪,若是再敢闯

就格杀勿论!”
大胡子忙作揖想要走,忽然听到后面一个

道,“队长,营里不是有几个弟兄病了吗,不如叫那郎中给他们看看。”
“胡说八道!”那个带

的

低声喝道,“不该管的事

别管,给我继续走!”
听到这里大胡子赶紧离开了。
抵达林府以后里面正是一团

,大胡子猜测的没错,今

后晌竟然又有刺客到了林府,幸好郎鹏及营中的一些兵士守在了望月轩院子里,只有一个护院受了些轻伤,还有一个丫鬟看到了贼

,吓得一直哭哭啼啼。
大胡子到的时候看门

还以为他是被叫来给护院治伤的,忙让

将他带了到望月轩不远的一间房内,那个护院半靠在床上抱着胳膊,旁边还站着两个大汗,看样子也是护院。
大胡子上前给护院看伤时,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顺

问了一下当时的

形,旁边的一个大汗就绘声绘色的形容起来。
这次的刺客一共来了三个,比上次少一个,但是武艺却更高强。
那说话的大汗一边比划一边形容自己如何用刀背砸到一个

的肩膀上,如何躲开那

的袖箭,一直守在门外不让他们进望月轩,说的唾沫横飞。大胡子表面上满脸崇敬的听着,心里却是有了些疑问,若真是那些

派来的刺客,不至於武艺差到连林府的护院都打不过的

形吧?
这护院说了一会儿就被

叫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拉着大胡子说“兄弟你等会儿我一会儿回来接着给你说。”
大胡子忙了

,等他走了床上那个哼哼唧唧的才道,“说得这么厉害,实际上见到刺客扔出袖箭就吓跑了。我是没来得及躲过去,要不是郎大

和他手下的官兵厉害,那些

肯定也进了望月轩了。”
大胡子忙道,“他们跟郎大


手了吗?”
护院道,“有一个


手了,其他的

被侍卫和护院缠住了,郎大

可真英勇,刺了那个

一剑,那

就叫着其他

跑了。”说着哎呦叫了一声道,“郎中你小劲!疼死我了哎呦……”
大胡子道,“你这是皮

伤若不上药

,手臂废了可怎么办?”
那

一听也不敢哼哼了,别提多老实。
给这

上完药以后,大胡子离开这里,让望月轩的侍卫通秉要见赵玉,那

知道大胡子昨

跟赵玉密谈了一会儿,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

,还算是配合的让

知会了赵玉。没过一会儿就见赵玉远远的走了过来,还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老远就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刚才差又受袭!”
大胡子道,“看你的样子好得很,我倒是白担心了。”
赵玉身边那个小眯眼道,“您可不知道,今

比昨

危险多了,幸亏有郎侍卫在。”
大胡子了

,给赵玉做了个眼色,两个

是多年的兄弟,赵玉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让小眯眼守在门外,棺材脸是自小跟在身边的亲卫,大胡子也认识,就让他跟着一起进了屋。
到了里面大胡子就道,“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为什么跟着到这里来了?”
赵玉一愣,没想到大胡子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就道,“自然是跟着剿灭匪徒了。”
“就你?我看若不是舅舅拉着,你都能上山做土匪。说实话……”
“好吧,”赵玉挠了挠

,道,“我听他们说山间多是清秀

子,所以才过来的。”说道这里他激动道,“表哥你可不知道,我前些

子去山寨那边打探中了蛇毒,有个漂亮的村姑给我吸毒治病,我打算娶她做妾了。”
“村姑?你可别胡闹,这里的

子都淳朴善良,别欺负

家,”大胡子道,“亏你有这个闲心。”
赵玉听他这样说,脸上倒是正经起来,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

子,感觉东京那些大家闺秀都没劲透了,脸上那白

一层一层的,看着就倒胃

。”
大胡子道,“我怎么听说赵二公子在东京是出了名的红

客。”
赵玉忙道,“那是他们胡说!”
大胡子按住赵玉道,“好好,我不管他们是否胡说,现在你们这里却是真有些蹊跷。那个郎鹏怎么样?值得信任吗?”
赵玉听他这样一讲,用扇子敲着手心思索了一会儿,道,“我看可以,他父亲是三朝大臣郎石琼,自小被送到山上学艺,才刚下来两年,是以你不认识。他为

有死心眼,但是武艺却是相当高强,我看与你不相上下吧。”
“这次剿山贼,是他带

吗?”
“别提了,这事说起来还很有些麻烦……”赵玉撇撇嘴,表

有些不屑。
“此话怎讲?”大胡子忙问。
68、回马枪
“郎鹏为

没得说,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本来这次来剿匪,只要他来也就够了。谁知道那些御史、太傅都纷纷上奏,说郎鹏孔武有力、计谋不足,朝廷又派了李贤林那个老狐狸来。谁知道他一到这里就说什么为了减少伤亡、让山贼尽早投降一直围而不攻,我在山下呆了两天就觉得没意思,听

说起林家在这里有府邸,就搬到这里面来了。没想到刚住几天就来了刺客,真烦

。”
大胡子听他这样一说,忙道,“李贤林?是太子太傅周伯璋门下的那个翰林学士吗?”
赵玉道,“就是他,不过现在已经是御史大夫了,你说一个绣花枕

跟来做什么,笑话!”
大胡子道,“那他来应该是周伯璋授意的。”
“周伯璋?他最近一两年都没怎么上朝啊。”赵玉道,“再说他来山沟这里能做什么?”
大胡子道,“我得到的消息,应该是找个地方。”
“哦,什么地方?”赵玉听大胡子一说难得正色道。
“一个墓地、或者埋了什么东西的地方,就在黑龙山附近。”大胡子道。
“那,”赵玉想到这里忽然一拍桌子,“我说那李贤林怎么会跟我喝酒聊天,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把我骗到林府来。”
“不止如此,还要把郎鹏和他手下的士兵都骗过来,这样的话才方便他们行事。”
“老狐狸!临行前父亲让我多长个心眼我还觉得他想多了,原来这事

真没那么简单。”赵玉气极反笑,道,“我倒要让他看看我赵玉怎么好好的配合他!”
大胡子见赵玉总算是正经一下,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肩膀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接下来我们就杀他个回马枪,让那两只老狐狸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多时辰时候,长居望月轩的赵玉忽然突发奇想,传令下去,要让郎鹏带上他手下的士兵一起,回到黑龙山躲躲刺客的风

。他身边的两个长随苦劝不成,哭丧着脸又从林府找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护院,连在林府给护院治病的江湖郎中都带上了,一群

浩浩


的往黑龙山去。
到兵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还没进门就见到一张黑脸的李贤林迎上来,道,“我说世子爷,你怎么跑到前线来了,这里危险,赶紧回林府去吧。”
赵玉哭丧着脸道,“李兄可不知道,林府那边根本就不安全,我一连两

遇到刺客,若不是有郎兄在,我早就被那刺客杀死了。”李贤林没想到他这么说,

咳了一声道,“到了土匪窝前面不是更危险!”
赵玉又道,“咱们的

都在这我才安全,”说着又大声道,“从今开始军营的

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把黑龙山围上,任何

如果有违郎侍郎的命令就以军法处置。”说完看看郎鹏,道,“你说对不对郎兄弟!”
郎鹏自然称是,赵玉又道,“

都齐吗?有没有违抗军法,溜出去玩的?”
李贤林黑脸道,“自然没有。”赵玉看了看郎鹏,郎鹏当即宣布,“让营中的所有士兵都出来,清

数。”
就这样,山下开始热热闹闹的清起士兵来。
下面闹得不可开

,谁也没注意到刚才一起上来的郎中不见了。没过多久,背着一大包袱

粮的大胡子出现在了山上。
一直埋伏在山的

们见大胡子来了一阵欢呼,他忙将

粮递给李大娘他们分了,又叫来了大当家二当家,说起配合朝廷兵马围攻叛匪的事

,时间紧迫,他要赶回下面去保护赵玉,只有一时间拿着一块

粮边吃边跟香姐说了几句话。
香姐一直担心大胡子的安危,饭也吃不下,大胡子拍拍她脑袋笑道,“傻丫

,这里面还真没有能伤你相公的

,你啊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的好消息。”
一顿饭吃的太快了,香姐看着大胡子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有些酸酸的,这些

子大胡子一直忙着自己的事

,几乎没什么时间跟自己说话。
其实杏林村里面的男

也差不多,娘就跟她讲过,只有小夫妻们才多是蜜里调油的分不开,不过时间长了男

就要做自己的事

了。虽然知道这事

再正常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似的。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孙大嫂走到她身边,笑道,“香姐,你相公可真是个大英雄。”
“嗯?”香姐刚刚想得出神,没有听到孙大嫂说什么,忙回过

看着她,孙大嫂笑道,“你相公武艺这么好,心肠好,又这么疼你,能够嫁给他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孙大嫂说笑了,”香姐腼腆的笑笑,道,“我倒是盼着他平安就好。”
“哎,谁说不是呢,”孙嫂站在香姐身边看着下面,“他可真是不放心你,刚才跟大当家嘱咐了半天,我可全听见了呢。”
香姐听孙嫂这样一说不由得有些好奇,又有些脸红,道,“我好好的,他不放心我做什么。”
孙大嫂笑道,“你这丫

,自然是这也担心那也担心了,好啦,你还是好好的去屋里休息吧。”
香姐了

,这两天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会很容易累,知道自己现在也帮不上什么,乖乖的按着大胡子说的,去了李大娘的屋子里休息。
李大娘吃过饭也已经回到了屋,边缝补衣裳边跟香姐说话,香姐才知道她是一个寡

,儿子原来是黑龙寨的土匪,后来得了痨病死了,她就留在山上烧火做饭,山上的

对她都很好。
她对香姐说道,“这些孩子每一个都是我看着来的,都不容易,若是能够真的不做土匪,像胡先生说的那样做些正经的买卖,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香姐见李大娘难得安详的脸,柔和的声音,不禁想到了现在的大胡子。想到他为了青山镇不再有山贼,为了山贼们能过上正常的

子去奔波,自己刚才竟有些那样

儿家的小心思,不由得有些脸红。
不过终究是敌不过浓厚的睡意,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直到夜幕降临才被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震醒。
69、香姐失踪
香姐揉揉眼坐起身来,发现李大娘不在身边。她忙披上衣服下了床,刚穿上鞋就听见大门!的一声响,把她吓了一跳。
“妹子在里面吗?”一个急切的声音大叫道。
“在,是周大哥吗?”香姐问道,这个声音很像大当家。
外面的

一听马上道,“妹子,赶紧出来,下面的

被围上来了,我带着你先去地方躲一躲!”
香姐一听吓了一跳,忙穿好衣裳打开门,外面的月光照的天地一片清辉,能够隐约看到周天霸的脸,他脸上带着急切却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不过远处倒是各种喧哗,还有

的惨叫声,周天霸忙道,“不用怕,是我们的

在往下扔东西,胡兄弟他们知道从哪走,砸不到。”
香姐这才放下心来,道,“周大哥,我在这等着没事吧?”
周天霸道,“你在这我不放心,这样,二丫你过来,领着你香姐姐去会客厅,椅子后面有个小屋,你知道吧?”
二丫是疯惯的野丫

,繈褓中就被山贼捡回来,这些年没少见过打家劫舍的场面,所以倒是沈稳的很,她伸出

呼呼的小手抓住香姐道,“姐姐我们先过去,等到胡姐夫来了再去把我们叫出来。”
香姐知道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对周天霸说了句“那你们完事小心。”就跟着二丫一起往龙身处走。
议事大厅亮着两只火把,显得有些yīn森,里面一个

都没有,看上去倒是很有些沈稳大气的感觉。
二丫拉着香姐直直的往里走,到了大厅的座位前停下来,掀开虎皮垫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按了一下,只听得轰隆一声,椅子忽然往前移动起来,二丫拉着香姐站在一边,道,“后面有一道门。”
果然椅子全部移开以后,议事大厅后面的墙壁露了出来,香姐借着灯光看,才发现被虎皮和椅子挡住的部分是一副有些斑驳的壁画,壁画里面一个个飞天栩栩如生,异常美丽动

。
打开的地方在壁画里就是一个

府的门,敞开以后让

有一种可以走进仙境的错觉。
香姐忍不住问道,“二丫,这是你们找

画的吗?”
二丫道,“原来就有的啊,这个大房子听说原来也是没有的,有一天不知哪个山贼练箭时不小心砸开了机关,才露出这个屋子来,周大叔嫌画上的娘们不霸气才把它挡住了,这个椅子上的机关,听说是我小时候在上面爬,不小心按开的。”
二丫拉着香姐道,“里面也大得很,前几

周大叔一直担心他们闯进来,就带着山上的

躲在里面都躲得开呢。”
香姐一听这才放心,道,“那若是下面的

跑上来,他们也是能躲的吧。”
二丫道,“恩呢,周大叔说这地方就是上天给黑龙寨的庇佑,让我们好好做山贼的。”香姐听她童言童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现在也顾不得教导小孩子里,二丫拿过一只火把,拉着香姐进了门里面。
不知她踩了个什么机关,身后的沈重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眼睛适应了以后,香姐不由得暗暗惊讶,怪不得二丫说全山寨的

都能躲进来,这个山

跟议事厅一样宽,可是长却要多了一倍的样子,很是宽敞。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这里的墙壁打造的更加光滑,墙壁上画着一座座亭台楼阁,祥云、仙鹤、小鹿、花

,还有一些相伴而行的仙

。
看着这好看的图画,香姐忍不住举着火把看过去,等到离得有些近了被二丫一把抓住,道,“姐姐小心,离得近了这壁画会把

熏倒!”
“真的?”香姐吓得忙退后一步,道,“是不是有毒?”
“寨子里的

都这么说的,不过没听说过谁给毒死,”二丫道,“不过离得近了就能闻到味,不信你试试。”
她接过香姐手里的火把往后退了一步,香姐往前走了走,用鼻子一嗅,确实有些淡淡的味道,有像是庙里香灰的味,但是还有些甜,她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被毒到。
因为山寨之前有

躲在里面,放了一些

编的垫子和席子,二丫拉着香姐找地方坐下,道,“我们先等一会儿吧,估计今

要睡在这了。”香姐

,看着二丫小小年纪便这样沈稳,十分敬佩她,问道,“你的父亲是黑龙寨的

吗?”
二丫道,“应该不是,周大叔说我是在山脚下捡的,捡到的时候衣服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家扔的。不过周大叔说我是有钱

家的

儿,裹着的小被子是用丝绸做的。”
香姐没想到她竟然是给捡来的,一时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别难过,山寨里的

都很好的。”
二丫奇怪的看着香姐道,“好好我怎么会难过,山寨里的叔叔伯伯还有大娘大嫂都好的紧,周大叔说再过段时间就能带我一起去劫道了,我可开心了。”
香姐见她眼睛黑亮黑亮笑眯眯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酸,摸着她的

说道,“其实还有比劫道更好玩的事

,等到我们出去你就知道了。”
二丫道,“还有比劫道好玩的事

吗?周大叔说劫道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

,他骗我啊!”香姐哭笑不得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个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外面还是没有什么声音,二丫毕竟年纪小,躺在席子上睡着了。香姐却因为刚才睡了半天又担心外面的

没有什么睡衣。
她举起手里的火把,借着亮光向四处的墙壁上看,那些恢弘的宫殿和漂亮的景物让她看得痴了,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似乎每张壁画里面都是两个

,应该说是一对夫妻。
他们时而靠在一起赏花,时而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很是恩

。香姐举着火把走在大厅中央一副一副的看过去,却忽然发现最后靠墙的地方只有一个

。
“怎么回事?”香姐四处看看,把火把别在了一把

椅子腿边,走上前去细细的看着,那个背影应该是个男

,他的目光对着一个角落,好像在看着什么,香姐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只听得轰隆一声,她眼前一晃,身子悬空落了下去……
70、山谷怪男
眼前一花,香姐甚至来不及看,地上忽然打开的那个

已经合上了。
她的身子正在不停的下坠,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是一片漆黑,恐惧让她呼吸都停滞了一样,手脚胡

的蹬着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向下不断掉落的过程中,她已经绝望起来,想到本来可以好好一起过

子的大胡子,想到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亲娘、想起二姐、赵


,甚至家里的小黑和老母

,她不可抑制的伤心起来,可是身边的风太大,甚至连眼泪都来不及流下来。眼前越来越明亮,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扑腾一声掉落在一个又软又厚的东西上。
她躺在那东西上面大

大

的喘着气,闭上眼自己的感受了一下,好像除了手脚发软并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多亏了下面的这个东西,不然她就死定了。
“你要在上面睡觉吗?”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说道。
香姐猛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完全陷在这个大软垫子上面了,她连滚带爬的起来,才发现垫子有一

多高,垫子旁边站着一个身穿宽袍广袖的白发男

,他长得很美很美,有些像是画上的那个男

。可是脸上却全是冰冷,他面无表

的看着她,说道,“赶快下来,不要弄脏了我的垫子。”香姐听他一说脸顿时红了,忙小心翼翼的下来。
那个

上下打量着香姐,道,“脏死了,跟我走。”
然后又喊了一声“无涯”,香姐还以为他跟自己说话,问道,“什么?”那个

却理也没理她,旁边跳过来一个半

多高的猴子,猴子手里拿着一把笤帚,打量了香姐一眼以后就跳了上去,左扫扫右扫扫,把香姐看得有些呆了,直到远处那个

生气的

咳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忙跑了过去。
香姐掉落下来的这个地方还是个大岩

,

比上面的那个高了许多,也大了许多,显得很空旷。岩

的


挂着rǔ白色的岩石,有的石

尖上往下滴水,在


里形成了一条清澈的小溪,若是仔细看,这小溪里还有一些透明的小鱼。小溪沿着一条小沟留向不远处的


,那个白发男

正在往那边走。
香姐跟上以后才发现那小溪从


边流向了前面的隧道里面,那个男

好像背后长了眼似的,等她到了以后话也不说就继续往前走,香姐跟着他往前走,觉得很是别扭,想了想道,“大叔,这里是哪啊?”
那

道,“山下。”
“哦,原来这就是山下,那您带我去哪啊?”香姐又问。
那

道,“山里。”
“那个,大叔,我能从这里出去吗?我相公在外面等着我呢。”香姐问道。
“这里出不去。”那

冷冷道,“进来就出不去了。”
“啊?出不去了?那我,那我怎么办?”香姐一听他这样说就忍不住抽泣起来,前面的

走了几步见她没往前走,转过

见香姐站在那边哭呢,便冷冷道,“你想哭死在这我也无所谓。”
香姐哪里会理他,

脆蹲在地上哭起来,那个

哼了一声,便不再理她继续往前走,香姐在那却想着若是出不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样想着更是伤心,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哭来哭去

都晕了,又坐到了地上。
哭了有小半个时辰吧,忽然听到一声冰凉又无奈的叹息,“


真麻烦。”
香姐抬起

,原来那个白发的冷脸男

又回来了,他喊道,“无涯”。香姐这回知道他是在叫那只猴子,也不理他,过一会儿只听见走路的声音,那个猴子从

里走出来,看了看那个男

,又看了坐在地上的香姐,走过去伸出毛绒绒的手拉住了香姐的手,小声的叫了一声。
香姐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这个猴子,它又叫了一声,两只爪子握住香姐的手,往上拉了拉,原来是要让香姐站起来。
香姐从来没有碰过猴子,被它这样一拉不由得有些惊讶,哭声也止住了。那猴子不遗余力的继续拉着她,边拉他边转

看那个白发的男

,香姐眯起哭肿的眼睛看着那个的男子,他又道,“与其哭死在这,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你不是说不能出去吗?”香姐抽搭道。
“我说什么你都信?”那个

说罢也不理香姐,径自往前走,香姐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忽然一动,也是,即便是他真出不去也不代表自己出不去啊,再说了,若是换了今天是大胡子掉下来,他不管怎么样都会想办法出去找自己的,她怎么能只会哭什么都不做呢?
想到这里她擦了擦脸,站了起来,一只手拉着那只猴子跟着那个男

往前走。
这条隧道好像很长,因为小溪的原因很湿润,不知为什么,这里没有火把光线却能模糊的看到前面,那个男

因为穿着一身白袍,走在前面很是打眼。两个

一只猴走了大概有两盏茶的时间终於看到了隧道的尽

。
香姐走出


,看着面前的景色不由得有些痴了。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山谷样的地方,很温暖,至少比外面温暖,现在正是晚上,月亮的清辉从山处洒下来,映照着

中的湖泊中,两个月亮的映照下,这个地方有如仙境。
湖边有树、有花

,甚至还能听见鸟叫,一只小鹿鸣叫一声,偷偷从树丛中探出了脑袋,看得香姐都奇了。
香姐跟着前面的男子绕过湖边的石子路往前走,绕过树丛,赫然见到前面一栋漂亮的房子。这个房子好像是用

里那种白色的石

做得,通体是白色带着淡淡的红色花纹,若是白天看上去肯定更漂亮。
那个

推开房门,道,“你找地方睡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香姐毕竟是一个

在陌生的地方,生怕他离开这里留自己一个

。
那个

道,“我去睡觉。”说罢就径自绕过屋子向左边的路走去,香姐好奇他说的地方在哪里就跟着他往前走,最后发现他竟然走进一个高高的土堆旁边的小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