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 041 意外的客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镇上灯火通明,红通通的灯笼挂满了街道巷

,雪下大了,

眼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家里的灯亮著,传出谈话的声音,阳昱舒服的透了

气,心里说不出来的暖。
抖

净身上的雪花进屋,意外的看到了王校长,外公跟他聊得很开心,似乎有秉烛夜谈的意思。
“刚刚我们还在说起你,真怕大雪封路,把你给冻在路上了。”王校长笑呵呵的,把身边的位置让给阳昱,“幸好你车票订得早,今晚上估计就通不了车了。”
阳昱庆幸的笑,“是啊,这一路真波折,不断的出问题,能捱到家真是运气好。”
外公给他递上棉鞋,“烤暖和了,再喝碗姜汤,把寒气给祛了。”
“还好,这天不是很冷。”蹲在火炉前,火光把脸颊照得通红,阳昱煨著手,目光不受控制的往楼上瞄,“小舅呢?”
“他出去玩了,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阳昱意外,这个时候还跑出去玩,可不像怕冷的小舅该有的行为。站起来想走,外公的烟杆拦过来,避过王校长瞪他一眼。
“刚回来就胡闹,还不把姜汤喝了,洗了澡好早些休息。”
阳昱耸耸肩,两

把姜汤喝个

光。反正今晚能见到小舅,晚也无所谓,正好洗个澡弄整齐了再见他,想到呆会的相见,阳昱难抑兴奋。
“阿爸,我们回来了。”
宝乐的声音响在屋外,大黄先他一步抢进屋,晃著瘦骨嶙峋的身躯,懒懒的趴在灶炉前。

跟狗一样,老了都怕冷。
阳昱快速穿上衣服,胡

趿著鞋子奔出来,“小舅……”下一秒,他的笑僵在脸上。
宝乐也愣了,微张著嘴显得有些吃惊,很快他回过神来,不自在的低下

。在他身边,偎依著一个清秀可

的

孩,阳昱的目光落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瞳孔不由的紧缩。
她是谁?
“小昱你过来。”外公乐呵呵的站起身,“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宝乐的对象银杏,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相互打个招呼吧。”
银杏年纪跟宝乐差不多,有些害羞,“小昱,经常听阿乐提到你,他几天都在念叨,说你就快回来了。”
阳昱面无表

的看著他们,目光如炬

迫得宝乐无处可躲。
“小舅。”
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宝乐费劲的与阳昱对视,被他眼中无言的哀痛震到,手指不由得攥紧,浑然间忘记了跟他牵在一起的银杏。
“阿乐,你抓疼我了。”银杏蹙著秀眉。
宝乐一惊,“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给我看看……”
十指掐进

里,阳昱感觉不到疼,坚硬的大石压在xiōng

,痛得他发不出一声音。他非常的嫉妒,小舅对银杏的“呵护”,也许这在别

眼里不算什麽,可他就是看不得,小舅所有的关注都应该在他身上。
“阿乐,小昱是不是讨厌我啊?”
“不会,小昱不是这种

,他只是坐车太累了。”
“真是这样吗?”银杏坐在被窝里,不相信似的撇嘴,“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没事的,小昱

子淡,你别放心上。”宝乐关好窗户,看著她躺进被子里,“睡吧,不要想这些,有我在呢。”
银杏打个哈欠,困倦的低语,“阿乐,跟你在一起真开心!”
关灯,下楼,高大的青年默默看著他,一

烟

出来,模糊了此处的视线。
宝乐想绕过他,手被抓住了。阳昱抓得很用力,让宝乐感觉到疼痛,他想挣开,那只手更加用劲的攥紧,宝乐心

泛酸,咬唇不再动作,两

就这样无声的对峙著。
鹅毛大雪从九天而来,纷纷扬扬侵占整个大地,宝乐看著逆光中的阳昱,看得好专注,专注到眼泪什麽时候冲出眼帘都不知道。
数月不见,他似乎又瘦了许多,阳昱看不得他的眼泪,什麽怨怪都没有了,只想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傻子,哭什麽。”阳昱在他耳边吹气,看小舅晃著脑袋往怀里钻,他笑的很恶劣,“没说你,没骂你,你有什麽好哭的,知道我舍不得,专用这招来惹我是吧?”
房里传来咳嗽声,宝乐抽著鼻子推开他,“我去看看阿爸,你等我一会。”
天寒,老

有小感冒,吃了药症状轻了很多,只是时不时的还会咳嗽,宝乐把保温瓶放在床

,杯里贴心的留著半杯温开水,半夜要是

渴了,添热的刚刚好。
阳昱抱xiōng站在门

,额

贴在门边上,看著宝乐忙碌,无声的笑。
唯一的客房给王校长了,没有多余的房间,阳昱和宝乐要去邻居家借宿,之前已经打好了招呼,怕

家大冷天给他们等门,两

撑了一把伞出了门。
寒风呼啸,雪花纷扬,鞋子踩在雪地里咯吱的响,宝乐两手

在衣袋里,沈默的往前走,不时的抬

看看给他撑伞的阳昱。
“风太大了,收了吧。”
“嗯。”阳昱收了伞,把他的手从衣袋里拉出来,紧紧握住,“手还是这麽凉,上次买的药酒还在用吗?”
阳昱的手很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揉捏,说不出来的舒服,宝乐很喜欢这种感觉,“有啊,挺有效的,我的手好很多了,只是少了不禁用。”
“我再买几瓶给你备著。”
“不要,太贵了。”宝乐心疼的嘟起嘴,“那麽一小瓶就要四十多块,太坑

了。”
“傻小舅,贵有贵的道理,有效果就是好药,再贵也值了。”借宿的

家到了,阳昱看著屋里亮起的灯,忽然停下脚步。
猝不及防的宝乐被拖进他怀里,双脚一下子腾空,他下意识的挣扎,“小昱,你

什麽?”邻居还没睡,万一被看到怎麽办?
雪花漫天飞舞,也不知道阳昱做了什麽,宝乐乖乖的消了音。风再起,雪地里两行


的脚印伸向某处,伞孤零零的落在皑皑冰雪中,很快就被扑天盖地的鹅毛吞噬。
昏暗的角落里,宝乐仰著

,承接著阳昱

热如火的吻,霸道的舌钻进嘴里,不容许他有半分的退缩,吸

肺腑的都是小昱的气息。
小舅 042 阳昱醋意大发
“唔……”
宝乐软得站不住脚,搂在腰上的手一收,再一提,他整个

被挂在阳昱怀里。
“喜欢吗?”
双腿缠著他的腰,第一次这麽“居高临下”的看他,有新奇也有羞窘,“我……我有一百多斤,好重,你会不会累啊?”
“亲我,我就不会累了。”
捧住他的脸,从额

开始,每一处都留下印迹,唯独到嘴唇的时候,宝乐迟疑了。
阳昱正眯著眼享受,“别停下来,继续。”
“小昱,我们这样……对银杏不好。”宝乐狠狠心,“我跟她就要结婚了。”
“你再说一遍!”阳昱瞬间变脸,恶狠狠的瞪著他,“我走之前是怎麽跟你说的,你又是怎麽保证的,都忘了是不是?”
音量徒然拔高,宝乐吓得急忙捂他的嘴,“不是,我没有忘,可是……小昱,我只想你好好的。”
“狗

,为我好你把她带家里来,竟然还留她过夜,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想到什麽,阳昱危险的眯起眼睛,“老实

代,你们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没有没有,我们很清白。”宝乐急忙摇

,感觉著很委屈,“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种坏

啊!”
“谁叫你这麽不听话。”
“你有很好的将来,我不能拖你的後腿。”宝乐叹息,脸颊贴在他的发,看著远处无声飘落的雪,“小昱,趁著你还没出国,我要慢慢的习惯你不在的

子。你还记得麽,有一年王校长想让你去好的学校,因为我你放弃了一个大好的机会,我耽误了你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一直不知如何开

的事

被小舅这麽轻松的说出来,阳昱分不清开心还是难过,“小舅,你没有耽误我,是我不想离开你。”
“我也是。”
“舍不得我就不要跟别

结婚,。”阳昱把他放低一,张嘴咬在他的耳朵上,“你跟她手拉手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推开她,你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绝不允许有别

。”
“小昱,你不懂。”阿爸沧桑的脸孔在脑海中晃过,宝乐心里有委屈,却不想在阳昱面前说他

的不是,他垂下眼睑,闷闷的移开话题,“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这麽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宝乐嘟囔著说不想,在阳昱的怒目下又嘻笑著吐出俩字,“想呢!”
阳昱心里很满足,语气依旧平淡,“亲我。”
“不要。”
宝乐低低的笑,机灵的躲开,阳昱眯起黑眸,透出危险的讯息,“想让我来收拾你吗?”
“不想!”
“那就乖乖听话。”
宝乐笑得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听话有什麽好处?”
“听话有糖吃。”
“我长了牙虫,再吃糖就要拔牙了。”
“给我看看,哪里有虫啊……”阳昱很认真的凑近他,下一秒就撕扯了假正假的面具,化身为狼。
“……”
“乖,舌

伸出来。”
“……”
“就一下,真的就亲一下……”
“……”
角落上空闪动著无数的

红星星,暧昧的低喃不时传出来,好奇的雪朵儿在空中飞舞不停,都想著过去凑凑热闹,一阵风吹来,雪花儿像蒲公英一样,飘飘洒洒各处安家……
阳昱跟著采购年货的街坊去了趟县城,回来的时候还请了一辆车,买得东西很多,红豔豔的堆在车上。到家的时候宝乐没在,到街坊家退前几天做豆腐借的家什,银杏自然跟著他一道去了。
宝乐在半道就听

说了,急匆匆赶回来看到大堆的年货,吓了一大跳,“小昱,过年的东西都买好了,你怎麽又

费钱?”
阳昱六就起来了,昨晚黏糊到很晚,很明显的没有休息好,听著宝乐的在责怪也不出声,除了疲惫心

似乎不怎麽好。
“小昱。”银杏从後面蹦出来,披著一件大大的水蓝色外套,乖巧的跟阳昱打招呼。
阳昱冷冷的看她一眼,脸更黑了。
银杏的笑冻在脸上,打了个寒颤,胆怯的缩在宝乐身後。
“进屋去把鞋子换了,别老跟著我晃,地上滑溜溜的小心摔了。”
银杏不敢看阳昱,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绕过去,到门

时回

想看看宝乐,被阳昱“凶狠”的瞪了回去。
宝乐讨好的蹭过去,个

已经超过他的阳昱面无表

,用一种很耐

寻味的眼神看著他。
“小昱?”
阳昱咬牙忍耐,“她身上穿的是什麽?”
“衣服啊。”宝乐困惑的转著眼珠子,“她说冷嘛,我就把我的衣服给她穿著,

孩子体质差,多穿才不会……生病。”声音越来越低,宝乐声若蚊蝇,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小昱的样子好恐怖啊。
“衣服是我买给你穿的!”一字一词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阳昱的脸黑得像阎王。
宝乐啊了一声,“别的她不要,就要挑那件,我也没办法……”犯愁,早知道小昱会不高兴,说什麽也不会让她穿了。
阳昱冷哼,拉著脸开始搬东西,宝乐傻傻的跟在他


後面,一副愧疚至极的模样。
“小昱,我跟你一起搬,你别生我的气,多下次我不这样了。”
阳昱皱眉,拍开他的手,“别添

,给你买的药酒放在桌上,你现在去把手揉一揉。怎麽说你才好,手冷得跟冰棍似的,出去也不知道戴双手套。”
听到药酒宝乐不淡定了,“啊啊啊,小昱你又

花钱,我说的话你为什麽老是不听?”
“没道理的话听来

嘛?”剥了颗糖喂他,阳昱凑

过去蹭蹭他的鼻尖,“赶紧进去烤火,瞧你的狗鼻子跟大黄一样,都快长出冰渣渣来了。”
“你才狗鼻子。”宝乐边吮著糖边扭

,唇瓣不经意的擦过阳昱的嘴角,“一说你

花钱就岔开我的话,你的坏习惯真多,都得好好改才行。对了,你吃饭没有?我给你弄吃的吧。”
舔舔嘴角,阳昱笑得有几分邪恶,趁宝乐没注意在他脸上亲一

,“我不著急,你问问王校长要吃什麽,

家是客

别怠慢了。”
宝乐又惊又怕,恼怒的“狠揍”他几拳,警告他老实。
“你衣服上都是泥,我给你烧水,你弄完了就去洗澡,好不好?”
阳昱最喜欢听小舅用这种轻软的嗓音征求他的意见,一切以小昱为中心的可

模样怎麽看都不够,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真想抱住猛亲一顿。
宝乐走了两步又倒回来,“还有糖吗?”
前两天还说长牙虫不吃糖,阳昱就知道嗜甜的小舅抵不住诱惑,“糖吃多了不好,以後不能这麽依著你。”
扯开

袋等著阳昱放糖进

袋里,宝乐笑得很嚣张,“我就

这个,就算你跟地主一样霸道,我也要吃。”
小舅 043 就想抱抱你
宝乐煮了红薯粥,冬天进了窑的红薯很甜,加上清香的小米,味道纯正,光闻著就食指大动。王校长连吃两碗,频频赞叹好味道,宝乐把自家腌的小菜拿出来下粥,酸甜之间又是另一种风味。
“这样的男

百里挑一,银杏有福气了,将来不愁没

疼!”
在这里住了几天,王校长对宝乐是赞不绝

,而银杏的芳心不可避免的也给捕获了。
阳昱在外

挂灯笼,屋里说什麽他都听得到,这

有多不喜欢银杏宝乐是知道的,他马上就不自在了,吱唔著就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带。
王校长哈哈笑,“宝乐这孩子脸皮真薄,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子可不行,男

嘛就是要有阳刚之气,这方面宝乐还要多加强啊。”
“我就喜欢阿乐这样的。”银杏小声嘟囔,维护宝乐的心很明显。
“瞧,这还什麽都没说呢,就有

心疼了,宝乐你也是有福的

啊。你们小两

什麽时候摆酒啊?到时可要记得通知我一声,你们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宝乐讪笑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忐忑著外面的那只炸弹会不会忽然

发。
“小乐结婚是大事,我们的

子虽然清苦了一些,可酒席是一定不能少的。”阿爸抽著烟,笑吟吟的说,“你是我们家小昱的良师,没少照顾我们,这结婚酒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把你给漏了。”
“今天这话就说定了,宝乐结婚那天我再忙都要抽出空闲来,我看啊,结婚的大礼也要早早准备了。”
“我们两家的


哪用什麽大礼,

来了就成,甭管那些俗礼。”
一搭一唱,说的煞有其事,满屋子都是笑声,银杏俏脸绯红,羞答答的用眼角偷偷望著宝乐。宝乐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往门外瞄,刚刚还能听到些动静,现在却一下子就安静了,让宝乐坐立不安。
阳昱简单的吃了东西,无

打采很累的样子,宝乐体贴的铺好床让他睡觉。心里有把火,烧得阳昱浑身都不舒坦,“结婚”的话题激起他一直努力压抑的怒气,把王校长送走後想借题发挥,看著重新换过的被单,心

似乎好了那麽一丁。
“过来。”
宝乐

颠的过去,阳大爷拿白眼凉著他,“脱鞋上来。”
他的

气有硬,宝乐不敢惹他,老老实实脱了鞋子爬上去。阳昱伸手把他抱个满怀,鼻

在他脖弯使劲的蹭,呼吸都含了委屈,“小舅。”
“嗯。”宝乐轻声应著,反转身搂著他,“是不是很累啊,你平躺著,我给你捶捶背。”
阳昱按著不准他动,手时轻时重的抚著他的背,“就想抱抱你。”
怀里的温暖让他心安,阳昱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窗外黑糊糊的,雪已经停了。
可能是很久没在这个睡觉了,没有睡醒後的神清气爽,反而

昏脑涨很不舒服。
他高声喊,“小舅!”
楼下即刻有了回应,宝乐快跑著上来,木楼梯微微的震动,阳昱似乎能感觉到他步子里的欢愉,轻轻的笑了。
“刚说要叫你起来吃饭的,你就醒了。”宝乐嘴里咬著什麽东西,“滋滋”的响,“你的衣服我洗了,换洗衣服你放哪了?”
阳昱的身高年年都在长,以前那些衣服都不能穿了,宝乐挑了几身留著自己穿,其余都送给了镇上的小孩。
神眼有飘,阳昱瞧著好像没睡够似的,不接话只是猛盯著宝乐。
“怎麽了?”宝乐只觉著他古里古怪,伸手去摸他的脑门,却被抓著拉了过去,“啊小……唔。”
阳昱很力气的亲,撮著他舌玩命一样吮,被按住了脑袋的宝乐挣扎不开,索

放开了胆子,有样学样的用舌

去缠著阳昱。阳昱的欲火瞬间被勾了起来,身体一翻就把小舅压在身下,长手再一带,厚厚的棉被阻隔了所有的声音。
“今晚吃了什麽?”
宝乐笑,“你猜猜。”
亲多两嘴,阳昱想了想,“兔

,白菌汤。”
“真厉害。”被窝里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说话间能碰到他的嘴唇,宝乐觉得很安逸,“野生的白菌,很香,小时候有白菌汤你都要多吃一碗饭,我特意到後山采的,你今晚能吃个够。”
“下雪你还跑到後山去?”
“就是下雪才能采到,不然这麽好的东西早被别

抢走了。”
阳昱失笑,“手没事吧?”
“银杏跟我一起去的,采菌洗菌都是她在做,我光站一边看著,没伸手。”
阳昱轻哼,“算她识趣。”
“小昱,别这样,银杏她真的挺好,你跟她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对我对阿爸都很细心,是个好

孩。”
其实,不必宝乐解说,阳昱自己看的明白,银杏不是那种有心计难相处的

,任何

娶了这种


都是福份,可是唯独他的小舅不行,这个男

只能是他的。
“明天,我送她回去。”
宝乐惊愕,“为什麽?阿爸说了留她在这过年的。”
阳昱郁闷的捏他的脸,“当然趁早把这事给解决掉,你真想跟她结婚过一辈子啊?”
“双方父母也见了,就差一张结婚证,她在咱们家也住了些

子,街坊邻居都把她当我媳

看待,都到这种地步了不结婚她会被

笑话的……哎呀,你的手……放开。”脸皮被扯著向两边拉,阳昱知道分寸没有拉疼他,可是很不舒服,有种

水要流出来的感觉。
拉多两下才松手,阳昱有生气了,“你可真替她著想,怎麽就没有想想我,你们把婚一结,


一拍就离开了,那我呢,我怎麽办?”
小舅 044 陪你一辈子
“你会出国,会有很好的发展,会有很美好的未来,还会有美满的家庭……”这些,就是他们的差别,宝乐不愿想,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不是逃避就能解决一切,“我什麽都没有,不能一辈子依靠你,我需要一个家,能让我感到温暖的家。”
轻快的话语掩盖不住他的哀伤,让

听著心疼,“傻子,这里是你的家,这里有我,你不是一无所有。”
这恰恰是宝乐是痛处,痛到极致他

不能言。关於房子,关於阿爸,关於他在这个家里的真正意义……宝乐极力想让自己忘掉,他刻意的不去想,可是无论他怎麽努力,事实就是事实,自欺愈合不了他的伤

。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
梦呓般的低喃响在耳畔,耳垂被一含住,酥麻爬遍全身,宝乐迷迷糊糊的,耳边尽是彼此如雷的心跳声,那频率就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
阳昱咬著他的唇瓣狠吸一通,舌尖跳舞似的在到处舔,火热的吻慢慢的往下边移去……
“小昱!”
衣服被拉开了,灼热的气息

在

露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的颤栗,一只手从解开的裤

伸进去,隔著层薄薄的遮羞布,在他的敏感处徘徊……
这样的

景,似曾相似。
宝乐从迷离中惊醒,恐慌占据心

,**皮疙瘩从後脊开始,爬满全身。
“放开我!”
他不知道从哪来这麽大的力量,阳昱差被掀下床,後脑重重撞在床沿上,痛得他“嗷”的叫出声来。
宝乐“扑哧扑哧”止不住的急喘,青白

加的脸紧紧绷著,眼里凶狠的光把阳昱给震住了。
“小舅……”
宝乐打了个哆嗦,眼里的狠戾渐渐散去,神

涣散的模样显得很迷茫。轻轻爬到他身边,阳昱小心的将他搂进怀里,宝乐下意识的挣扎,阳昱轻声软语的哄,他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静悄悄的夜,阳昱单手撑著

颅,凝视著沈睡中的小舅,眸光

幽,暗暗思忖著。宝乐不知道梦到什麽,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的哆嗦发颤,喊著“小昱”醒来,迷迷蒙蒙的看一眼阳昱又接著睡去。

眼里的宝乐老实稳重,没有心眼的笑脸给

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可在阳昱面前,小舅似乎还是很多年前追著他跑的小男孩。一个姿势让阳昱全身发僵,他一动宝乐就惊了,阳昱只得把抽回来的手重新放到他手中,宝乐闭著眼睛往他怀里蹭,迷糊的嘀咕了一句什麽。
阳昱听著他的啐语,眼神中带著柔

,怜惜的轻吻他的嘴唇、鼻梁、眼睛……
小昱,你别走。
好,我不走,陪你一辈子。
大清早,宝乐从被窝里钻出来,迷瞪了一会才揉著眼睛起身,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

体,连条小裤衩都没有,瘪了下嘴,宝乐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
小昱真是捣蛋,大冷天还把他剥得

光。
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

,滚热的水瓶夹放在其中,热量透过衣物,暖烘烘的穿上身一都感觉不到刚出被窝的寒冷。
“阿乐。”
刚下楼就看到银杏,她嘟著嘴

很委屈,站在楼梯

就为了等他似的。
“怎麽了?”宝乐的注意力没在她身上,边问边张望著找阳昱。
银杏呜咽,“他要赶我走。”
“什麽?谁要赶你走?”
“除了你的好外甥还能有谁。”银杏像是抓到尚方宝剑,撒娇要宝乐给她主持公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态度怎麽冷淡我都可以忍受,毕竟我不是跟他过一辈子,可我们的亲事已经订下来了,他怎麽可以说出要退婚的话来,好歹我也是个

孩子,叫我怎麽见

啊?”
“他……”
“阿乐,这事我不能就这麽算了,虽然他是小辈,终究是受过教育的

,这种行为一定要好好管教才行。”
宝乐想起阳昱说过的话,太阳

隐隐作痛,还以为只是他的玩笑话而已,想不到他竟然这麽认真。
“小昱在哪?”
银杏呶呶嘴,“那边房里,我听到他们在吵架,你外甥好凶我不敢过去。”
“什麽时候的事?你怎麽不叫我呢?”
宝乐急燥起来语气有些严厉,银杏更委屈了,“还不都是你外甥,他警告我不许去找你,说他生气会打

……他那麽凶,我真的怕他会打我。”
银杏一

一个外甥,怎麽听怎麽不舒服,宝乐非常的不痛快,尤其是她还打小昱的小报告,真是不可饶恕。宝乐很护短,这跟阳昱一模一样,虽然小时候他经常会跟阿爸告他的状,可毕竟是他们之间的小

趣,这小

趣放银杏这可就变味了,因此让宝乐对她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小舅 045 若要

不知,除非……
老

独自抽闷烟,一杆接一杆,装烟丝的袋空了,习惯

的喊宝乐,猛然间想起跟阳昱的争吵,对宝乐怨气便徒然大增,狠瞪不明所以的宝乐一眼,自己去拿烟丝。
阿爸在生气,步子急又不稳,宝乐怕他摔了急忙跟上去,“阿爸,你走慢,小昱怎麽了?”
“问你自己。”老

气得不轻,“道理跟你讲了一堆,就是不开窍,你绊著小昱有什麽好,他不出国能守你一辈子吗?”
“什麽意思?我……我听不懂。”绊著小昱?宝乐糊涂,他什麽时候

这事了?
“他说要取消你跟银杏的亲事,要不然他就不出国,书也不读了……这个混帐孩子,竟然敢拿自己的

生威胁我,这事关系到他的未来,怎麽可以这麽的随便,气死我,他真是要气死我!”
“小昱说的都是气话,可能是他心

不好,过了这阵子就没事了。”宝乐第一次看到阿爸这麽的激动,可见小昱这话的杀伤力有多重,他又倒水又拍背,绞尽脑汁安抚阿爸的

绪,“小昱还小,很多道理他没想明白,王校长不是说了麽,出国也要两年後,我们可以还能慢慢劝。小昱这麽聪明,什麽是对他好的,他会自己想明白的……”
“你真这麽想?”
即使知道阿爸的心思,宝乐还是被他的质疑刺伤了,“阿爸,你说的话我全都记著,你为小昱著想,我也是一样,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拖他的後腿。”
“娶银杏是你心甘

愿的,你没有跟他讲清楚?”
xiōng

闷痛,宝乐微微的

,“说过。”
老

的脸色缓了过来,“看来是他没有听进耳里去,改天再跟他说说,表明你的决心,不然他总以为是我给你压力,

迫你结婚。”
宝乐除了

,做不出其他的反应,阿爸的每一句话都像带著倒刺的长鞭,一鞭一鞭抽得他遍体凌伤。哀莫大於心死,宝乐对阿爸已经没有奢望寄托,偏偏

有的时候就是脑筋短路,哪怕是嘴上心里都说不在意了,其实还是愚蠢的想有一个死心的理由。
忍下眼中的泪,宝乐看著伤残的右手怔怔发呆。
这麽伤他,阿爸会疼吗?
“离开我家,永远都别再踏进来。”
“除非了阿乐跟我说,不然我不会走。”
……
宝乐蹲在院子里,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下

再窝进手臂间……他的招牌动作,了解他的

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宝乐很没有安全感。远处的雪地里,阳昱和银杏在

流著什麽,距离有远,宝乐什麽都听不到,只能看著他们的嘴

开开合合。
阳昱忽然一把握住银杏的手,银杏有几秒锺的迟疑,扭

往宝乐这边看。宝乐状似无意的撇开

,等他再看时银杏已经把手

进了衣兜里,默默听阳昱说话。
有

冷意袭上身,宝乐打了下抖,对著皑皑雪地愣怔片刻,一声不响的进了屋。
银杏最终还是回去了,冒著寒风

雪被阳昱送走了。
“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年,很不习惯,大年三十我不想一个

在外面……”
跟老

辞别,银杏这样说,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使老

很想留她过年,既然

家这麽说了也不好强留,叫阳昱收拾了不少的年货,让她带回去。宝乐静静看著,不说话也不搭手帮忙,阳昱揉揉他的

,相视笑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本来说得好好的要在这过年,怎麽忽然间又要回去呢?”老

怅然若失,“

孩儿总是离不得父母,好在将来也是跟著她家里

过,倒也没什麽问题……”
一粒剥壳的花生落进瓷碗里,花生壳丢进火炉,宝乐重新再捏起一粒,像是没听到老

的自言自语,兀自重复著剥花生的动作。
絮叨了一阵,老

停止了无趣的自说自话,装了一杆烟,从烟雾??中看著低首敛眉的宝乐。
“宝乐。”
“嗯?”
“房子已经谈下来了,年後拿到房契就能住进去。”
花生仁被捏得

碎,宝乐没有抬

,被额发遮住的双眼里已是雾气缭绕。
“刚开始可能会有不习惯,慢慢就好了,跟你刚到这里的时候一样,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老

咳了起来,咳得面目通红,“叫银杏在这过年也是想让你们多相处,培养感

,过了年你们就是一家

,总不能感

生份了,不如这样吧,今年你

脆到银杏家过年,正好能跟她家

……”
“阿爸!”宝乐猛然抬起

,泪珠挂在睫毛上,“求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会考虑到我的感受和痛苦,我不奢求别的,只求你别这麽急匆匆的把我往外赶,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我很清楚,所以……别这麽一会都不消停的提醒我……”呼吸不上来了,宝乐仰著脖子使劲的呼吸,忽然感觉到空气好稀薄,越是使力的吸,xiōng

越堵越难受,“阿爸,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疼……”
新年,别

都是急


的往家里赶,一家团圆胜过其他,而他呢?却被阿爸当皮球一样往别处踢,这就是养子跟亲子的区别吗?
“你带我回来的时候说过,这里是我的家,你们都是我的亲

,一辈子都会相互关照的一家

,你还说谁要是欺负我……你会帮我讨公道,以後都不会再让我受委屈……话都是你说的,现在让我最难过最伤心的也是你,为什麽?我一直都在反省,我做错了什麽,可是我想来想去都弄不明白……”眼泪无声的落,宝乐的每一次呼吸都万分艰难,“阿爸,这种

子我过得好累,你有什麽不满,全都说出来,别再让我猜来猜去,行不行?”
砍

不过

地,他是犯了多大的罪,非得承受这些没完没了的“酷刑”。
十多年了,这可能是宝乐说最多话的一次,老

意外又伤怀,“宝乐,别怪阿爸狠心,为了小昱,只能委屈你了。”
“我不会耽误他的前程,也不可能影响到他,阿爸你在怕什麽?”
“我……”闷闷的抽多两

烟,老

叹息。
宝乐瞪大眼,泪水洗过的眸子亮晶晶的,藏不住一丝的

绪,“是因为……我的过去吗?”
“咳咳……”老

假咳两声,显得有几分的狼狈。
宝乐的脸一下就白了,“你……你说过的,不介意……不提不想……”
(18鲜币)小舅 046 阳昱的表白
“咳咳……”老

假咳两声,显得有几分的狼狈。
宝乐的脸一下就白了,“你……你说过的,不介意……不提不想……”
“我是这麽说过,只是现在我要收回以前说过的所有的话。”从狼狈中镇静下来,老

的语气中满是怨怪,“我既然把你带回来,就是真的不介意你的过去,也真心实意的是把你当自己

,可你太让我心寒了。”
“我怎麽了?”
“别装著什麽都不知道,做过什麽你心里有数。”宝乐的反应无辜,看在他眼里只觉得做作,“你的过去是很可怜,我不想揭你的疮疤让你难堪,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小昱有不该的有念

!”
不该有的念

?宝乐只觉得全身的血

瞬间褪尽,颤声问道,“什……什麽意思?”
“莫要

不知,除非已莫为……”
那一夜,气息奄奄的宝乐被

抬回来,

况十分的危急,处理了伤手,又发起了高烧,他迷迷糊糊的,反复的喊著小昱。起初没有

在意,毕竟他们从小感

就好,如果不是替他擦汗,老

压根就不知道,以为的甥舅关系早就脱离了原先的轨迹。
小昱,我好疼,你在哪……我疼……小昱……小昱抱抱我,我好疼好难过……小昱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小昱……
老

闭上眼,“以前就是太放纵你们,总想著相互关

是好事,想不到反倒弄巧成拙。”
“……”能说什麽呢,摇

否认吗?不能啊,对小昱的心他否认不了,睁眼说白话,老天爷会怪他,小昱也不会原谅他,所以……不能说谎骗

,不能……
看著说不话来的宝乐,老

惋息,“你天

善良,可惜的是你选择了一条不正常的路,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你我的父子关系除了房子的原因,为的就是要避开如今的这种局面,想不到你竟然厚颜到不顾道德伦理,不顾辈份,妄想把小昱往歪路上带,你简直是……唉,当初真是不该抱有侥幸心理,事

到现在这一步,不後悔都难。”
一张脸苍白如纸,空

的双眼流不出泪水了,宝乐呆滞的听著,木然的由著尖刀一把把往身上戳。
从来就没把他当家

,因为他的过去,防狼一样的防著他。
亲生父母利用他,是命,是偿还,现在呢?曾经他视为亲父的阿爸也这样对待他,难道,他的宿命就是不停的被利用,然後再被无

的抛弃?
不,不会!
他还有小昱,没错,还有小昱,小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丢弃他的

。
“小昱,小昱……小昱,小昱在哪?”无措的四处张望,宝乐的脸上写满焦虑,

中喃喃自语,“小昱在就不怕了,小昱会保护我的……只有他对我好,只有他……”
“别做梦了!”说得


舌燥,没有半效果,老


怒,“不要

著我把你的那些事说出来,你想过没有,如果让小昱知道,他会怎麽看你?”
“不──”宝乐凄慌的大喊,“不要告诉他,不要……”
谁都可以看不起他,唯独小昱不能。
鄙夷、奚落、嘲笑……如果小昱也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他该怎麽办?
宝乐不敢想。
“我答应你,明天就去银杏家,以後再也不见他了,求你不要告诉他。”以为

涸的眼泪又糊了一脸,宝乐哭得

七八糟,“你说什麽我都听,你让我

什麽都可以,我不该对他有那种念

,是我不要脸,是我的错,我会下地狱,会被千刀万剐……求求你,不能让他知道……不能……”
他活著本来就是个错,那麽,他只能卑微的乞求最後一尊严。
弄到这种撕

脸的地步,老

也不想这样,对宝乐并非没有融

一亲

,过激的言行刺伤宝乐他也不是没有一感觉,只是所有的不忍、怜悯都被伦理的刀给连根削掉了。
“先不急,过了年再说,小昱的脾气你我都知道,别让他起疑心。”
“是不是很冷?再加床被子?”
“不冷。”心冷,再厚的被子也无济无事。
过了一会,阳昱开了灯,只见宝乐神

萎靡,被

露出来的双眼定定的看著他。
阳昱问,“怎麽了?”
宝乐摇

,起身关了灯,不躺回原处,直接趴在阳昱身上,夹心饼一样叠在一起,他们除了条小裤衩,其他什麽都没穿。
“你的手好凉,把衣服穿上吧。”手在他的腰际摩挲,这样的亲密接触让阳昱很亢奋,身体慢慢的热了起来。
“不要。”
阳昱无奈,

呼吸让自己冷静,手却控制不住往下滑。小舅腰部的线条很美,

部翘挺,


的不失紧实……窄腰翘

,说的就是这个吧。
漫画里yín

的场景在脑中复苏,尖叫连连的小受变成了小舅的模样,而上边那个攻城掠地的男

赫然就是他自己……下处越来越热,抬

的欲望被紧紧的裹住,湿热的小

妙不可言,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击毙。
“小舅……”
眸光涣散,两腮绯红的小舅好迷

,微张的嘴儿吐露出羞

的呻吟……阳昱受不住了,下身涨得快要

炸了,他不受控制的挺动腰部,狠狠冲

快要将他

疯的小

。
“哼嗯!”
闷声

了出来,太过真实的shè

快感让阳昱霍然清醒。
小舅!
乍亮的灯光下,宝乐从被窝里爬上来,

发、嘴唇、脸颊都是白色的

体,他脸红如血,埋怨的瞪著阳昱。
阳昱呆若木**,“小……小舅。”
“嘘!”
示意他别说话,宝乐轻轻翻身下床,找不到可以擦脸的东西,畏冷的曲起身体,撅嘴猛瞪呆

鹅一样的阳昱。阳昱回过神来,从背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擦

净了两个

都有羞涩。
宝乐扭过

,摸索著替阳昱把内裤拉上去,盖住露出来的大鸟,耳朵红得像是被红烧过。
有惊奇有甜蜜,阳昱乐开了花,圈著他的腰,耳鬓厮磨,“傻瓜,有什麽好害羞的。”
温

的搂了一会,穿条小短裤的他们被冻得直打哆嗦,大半夜看著对方傻笑,不约而同有了滚被窝的想法,热热的被窝里当然是你侬我侬的又亲了好久。
“银杏走了,我终於能松

气了。”
宝乐半晌没出声,隔了许久才轻声问道,“她爸妈没说什麽吗?”
“不清楚,银杏不是糊涂的

,她知道怎麽跟家

里说。”
“咦?你不是送她回家了吗?”
“路上遇到她村里的

,我半道就回来了。”
宝乐一僵,“那你为什麽天黑了才……”照理说,半道转回来不该那麽晚啊。
阳昱拍拍他的


,“我看天色还早就四处走了走,你紧张什麽?”
“没……没有。”宝乐松了

气,“对了,你跟银杏说什麽了?”
阳昱笑,手捏著他的


,“睡觉前一直没听你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好奇呢。”
“你真讨厌,快说啦。”推倒他,宝乐翻身又趴他身上,“你给了她多少钱?”
阳昱搂著他,心满满的,“你会难过吗?”
“有。”不过他更痛心的是钱,远远看著都有厚厚的一叠,数额肯定不小。
亲他一嘴,阳昱安慰他,“能轻易被诱惑的

不值得难过,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

著你。”
小昱说

他,宝乐一震,“你再说一遍。”是他听错了吗?
“我

你!”
“再说一遍。”
“我

你!”
“再说……”
哽咽的声音被堵住了,双唇被吻著,烫

的话语随著热吻一齐直击心底。
“我

你,我

你,我

你,我

你……”
不仅仅是喜欢,小昱还

他,宝乐识字不多,可他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定义,酸酸甜甜的滋味涌上心

,他忽然好想哭。事实上他确实是哭了,眼泪鼻涕很不识趣的跑出来凑热闹,亲得阳昱满嘴都是,既好笑又心疼。
“哎哟,我的傻小舅,早知道能让你这麽感动,我真应该早让你知道。”
眼睛肿得睁不开,宝乐什麽也不管了,紧紧的抱著他的小昱,抛开那些过往,自私的贪恋著他短暂的温暖。
既然不能在一起,放纵一回又有什麽关系!
“懒猪,起来了。”
“唔……你别吵,我没睡够……”晚睡的代价就是早上起不来。
热热气息撩在耳垂上,宝乐躲开一下,没躲开第二下,更多的热

袭来,他整个

都颤了起来,咧著大嘴

,却懒得连眼睛都不愿睁一下,懒散的模样明显的睡眠不足。
“不玩了,我再睡半小时,真的还好困,你别逗我了。”
困意正浓的撒娇很有效果,阳昱没再闹他,替他掖好了被角,安静的看著他睡,直到楼下传来外公的叫喊,才不舍的亲一嘴下楼。阳昱刚离开宝乐就睁开眼睛,混沌的视线一的清晰,他还很困的,只是阳昱的存在感太强,被他盯著不能真正的睡进去。
床

摆著个小猫型状的闹锺,阳昱买的,说小猫瞪眼的模样很像他。宝乐趴在床

,手指在小猫圆滚滚的肚皮上,心说这胖乎乎的东西哪里像他了。
不知道是谁家先放了鞭炮,接著整个镇子都震了起来,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於耳,宝乐躺不住了。
今天是除夕,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奔前跑後忙著准备拜祭的供品,而现在都八了他还躺在床上没有

来催……宝乐苦笑,小昱自然是心疼他,阿爸呢?不用说了,视他如无物,再说祭祖这些事如今也

不到他了。
“小舅,怎麽没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宝乐正在下楼梯,忽听阳昱一喊,差踩空跌下来,“吓死我了,这身衣服昨天才换的,很

净不用换了。”
“应节啊,怎麽可以这麽马虎,赶紧换衣服。”阳昱系著围裙,把锅铲当苍蝇拍一样舞,模样滑稽。
宝乐扑哧乐了,“你现在的样子真搞笑!”
过年要穿新衣服,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喻意著辞旧迎新,阳昱对这些乡俗没那麽多讲究,只是为了迎合过年的气氛。他虽然说要应节,自己穿的却很随意,宝乐的衣服却没有半含糊,尺寸、颜色、款式拿捏得刚刚好,应节又应景。
上下打量著著新装的小舅,阳昱的双眸闪亮。
“真好……”
“咳!”老

一身唐装,襟危正坐,“小昱,快倒酒盛饭,敬祖先。”
宝乐站起来,“我来吧。”他一觉睡到饭上,以前没这麽懒散过,就是小昱回来他就懒了,况且今天还是除夕。
“咚咚。”拐杖敲在桌面上,他威严的发号施令,“你坐著,这些事本来就该让小昱来。”
“好!”阿爸的反应宝乐不意外,“小昱,你去敬吧,我来收拾桌子。”
阳昱回

,冲他灿烂一笑,“好!”
(12鲜币)小舅 047 大年三十的灵

结合 HH
千山鸟飞绝,万径

踪灭。
从出了门宝乐就一直在笑,像个傻子似的笑,阳昱问他见到什麽好玩东西了,他也不说,只是不停的踢著脚下的雪。
虽然已经是冬季,白雪皑皑,也盖不住苍松的青绿,风过松林,树桠上的积雪簌簌的落,细小的雪沫飞扬在空中,就像是下了一场小雪。
“小昱,把铲子给我。”
雪里找冬菇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累得半死一个都找不著,雪铺得厚厚一层,猜不到下面会是什麽,可能是平地也有可能是

沟


。宝乐用棍子探路,然後再用铲子铲雪,冬菇一般长在树根和灌木丛里,尤其是树身粗状的松树,找到蘑菇的机率很大,雪太厚妨碍进度,不过还是有收获。
竹篮里的蘑菇越来越多,宝乐喜滋滋的,一得意脑袋到了阳昱的鼻梁上。
“哎呀,小昱你别跟著我,分开找会快。”
阳昱不

,“你要保护你。”
“又不是孩子……”宝乐嘀咕著,知道没法说服他,忿忿的用棍子敲了他几下,“都是你,非得来这儿,

山里哪有什麽冬菇,还不如後山呢,上次跟银杏……”
“停住!”脱了手套,阳昱详怒的他的额,“别跟我提那个


,我不喜欢。”
“小气。”
“说谁小气?说谁……别跑,看我逮到你怎麽收拾。”
“就说你,说你小气,敢说就不怕你收拾,先抓到我再说!”
玩啊闹啊,两

跟孩子似的打起了雪仗,两手对一手,宝乐一只手动作慢,反倒把阳昱打得落花流水,他不满的瘪起嘴

,“不玩了,你一不认真,傻溜溜的站著让我打,哼!”
阳昱只是笑,细细的替他拂走

上的雪,“冷不冷?”
“我都出汗了,不冷,只是感觉有累了,我想坐一会。”
“找地方休息一下,来,先喝

水。”
“山里到处是雪,哪里找休息的地方。”擦了擦额

上的细汗,宝乐仰起

,张开嘴,“水……”
阳昱笑骂,“真是个懒猪。”
“你才是猪!”
“别走太快,你慢……看著路……”
上山采蘑菇是阳昱提出来的,只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真的是要上山采蘑菇,他看得出来,小舅的笑有多牵强。这座山离家有远,一路过来都没有碰到

,就是因为僻远阳昱才来这里,希望能让小舅好好的放松一下,现在看著他乐呵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一路摸索,嘻嘻哈哈就到了半山腰,视野辽阔,脚下的山林尽收眼底,白雪绿树相

融,美不胜收,简直就是仙境,在都市里花钱都看不到这样的美景。
“小舅,你慢跑,小心脚下……”
一路上阳昱就咛嘱不停,紧张的样子让宝乐啼笑皆非。
“小昱,你越来越罗嗦,都快赶上隔壁的王阿婆了。”
王阿婆九十多岁了,整天闲著没事就喜欢管东管西,经常

出些稀里糊涂的事儿,把儿孙们弄得是哭笑不得。宝乐胡

对比,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阳昱上下打量自己,他风华正茂,跟古稀之年的王阿婆哪来的对比

?
“你是说我老吗?”
丢了粒糖进嘴里,宝乐摇晃著脑袋,一本正经,“当然不是,你要老了那我不是更老,你年轻著呢。”
“那你刚才说的啥子?”
阳昱顺著他,一本正经打著四川腔,拉尾音的时候没憋住,笑了出来。宝乐抓著他的衣袖,笑得前俯後仰,出门前的郁闷是彻底一扫而空。
阳昱揽著他的腰,防止他跌到地上去,“看你乐得。”
“那是,跟你一起我最快乐了。”裹著厚重的外套闹腾半天,後背汗津津的,宝乐扯著领子,“这里没别

,就我们俩,真好!小昱,我们来堆雪

吧。”
宝乐想堆雪

,阳昱自然是积极响应,他负责滚雪球,装饰的工作就

给了宝乐。就地取材,松果和木棍成了最好的装饰物,宝乐一边弄一边哈哈乐,一个劲的说这雪

像阳昱。
有“阳昱”自然不能少了“宝乐”,两

齐心协力,终於将它们凑成了一对,肩并肩亲密的靠在一起。
“它们真幸福,”
“我们会比它们更幸福。”
宝乐看著圆

圆脑的雪

,心

像是陷进泡菜坛子里。
幸福,就是两个

可以相

到老。
他们,不可以。
宝乐弯下腰,摸著“阳昱”的脑袋,轻声说,“代我们幸福吧。”
阳昱从背後搂上来,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怎麽了?忽然这麽伤感……”
“我

你。”宝乐侧

,亲在他的嘴唇上,“小昱,我

你!”
纠缠,激烈而无声。
雪山见证,唇舌碰撞出

的火花,胜过所有的海誓山盟。
该发生的,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阳昱发誓,在这之前他的想法真的很单纯,把漫画书里的

景真实上演他有想过,可是没有想到会这麽快,他以为最起码还要等上一两年。
身下的小舅双颊布满红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听著他的声音阳昱就兴奋了。
“小舅,小舅……”
宝乐睁大眼睛,瞳孔里是阳昱的影像,他时刻提醒著自己,尽量的忽略掉心里那

强烈的恐惧。
这个

是小昱啊,他的小昱……
这里是护林区的小木屋,护林员回家过年就空置著,小的时候阳昱有来过,本来以为这麽多年过去了小屋肯定被拆了,只是过来碰碰运气,想不到竟然还在,他想也许是老天爷在成全他们吧。
木板搭成的床很简陋,床上的被子有

,贴著

很不舒服,阳昱把自己的外套铺在了上面。
“我……我怕……”
阳昱咬著他的下

,湿湿的舌舔过突起的喉结,低声安慰,“不怕,有我在你什麽都不要想,一切

给我。”
内裤脱掉了,宝乐彻底的

了,他曲起身体望著脱自己衣服的阳昱,“小昱,我……我冷……”
“我去生火,你等我一下。”
小屋的地理位置不好,正好挡在风

处,如果是夏天肯定很凉爽,冬天北风一起,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冰窟窿。
盖著外套,宝乐把身体蜷缩起来,还是抑制不住的抖,天气是很冷,可真正让他颤抖的并不是寒冷。阳昱就穿著条内裤,动作迅速又利落,正好屋里有

柴,他很快就把火生了起来,他扭

看向宝乐,正好宝乐也正看著他,他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去哪里?”宝乐从床上坐起来。
“别动,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宝乐眼睁睁看他拧了一个盆出去,回来的时候盆里满满装的都是雪,在宝乐疑惑的目视下,将雪全都倒进烧水的鼎里。
煨暖了身体,阳昱笑嘻嘻的跳上床,“闲事

完了,现在该

正事了。”
“你刚才就这样跑出去,万一被

看到了怎麽办?”
“这

子才不会有

来,整座山上就只有我们,多大声都没

会听见。”
宝乐眼神凄慌,许久都不出声,阳昱心里一疼,低下

吻著他,一的撩拨著他,直到他开始了回应。唇齿

缠,阳昱霸道的把他的舌引到自己这来,又吸又吮,双手揉搓他的背和

部。
“小舅,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作家的话:非常凑巧的年三十哇,家

一直在身边转来转去,源莱非常辛苦的在更文,真怕稍不留神就被瞄到了(脸红哇!)年夜饭,大家吃嘛嘛香(啵一个)。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噢(撒花)!
(12鲜币)小舅 048 初次进行时 HH
阳昱停下动作,只专注於眼里这个

,等他平息下来,冷静过後清楚的告诉自己。
宝乐有几秒的迟疑,闭上眼睛说,“好!”
他的犹疑,阳昱没有错漏,叹息一声,万分艰难的抽身起来。
“小昱?”宝乐抓著他的手。
“等你真正有了准备再……”
宝乐使劲将他拉下来,“我要跟你在一起,不想等以後,就今天……我们在一起。”
吻,细腻如丝,暖暖的将宝乐淹没了,阳昱压著他,小心翼翼的吻著……宝乐浑身都在发软,任由那双手在全身游移,眼里闪著泪光,其中的内容晦暗辨。
手指移向

隙,宝乐闭上眼。
“真的可以吗?”
阳昱呼吸急促,身体的紧绷说明他忍得有多辛苦,只是他珍惜这个

,一丝一毫都舍不得伤害。
眼皮颤了颤,宝乐睁开眼睛,

吸一

气握住阳昱发疼的欲望,“小昱,要我!”
舒服。
阳昱仰起脖子,发出亢奋的呻吟,如火的欲望将他的双目烧得通红。
“小昱……”
宝乐低弱的喊他,超负荷的惧意让他整个

都绞紧了,

部更加紧得无缝可

。
“别紧张,放松一,你这麽紧我进不去。”
“唔……”宝乐张大嘴呼吸,发栗的身体一的放松,眼里的雾气更重了。
找不到润滑的东西,阳昱只好把小屋主

快用完的牙膏剪了,悉数刮下来全都用上了,他不知道牙膏的润滑作用大不大,只是看小舅辛苦的模样就知道,效果不是很好。
手指从小舅体内撤出来,热吻频频落下,安抚著小舅的

绪。烫

的硬物抵在

缝,宝乐无意识的抓紧阳昱的手臂,森森白牙几乎要把嘴皮给咬

了。
“放松,看著我,我不会伤害你,我是小昱呀……”
他眼中的光好柔,好


,宝乐不由自主的沦陷,不可自拔。
“我进去了?”
宝乐

,睫毛颤如蝶翼,身体被贯穿的瞬间,泪水终於决堤。
“疼吗?”

,又摇

,再

,再又摇

……宝乐分不清心里的感觉,疼的是心,暖的也是心,这一刻他们在一起了,不问过去,不想将来,真正的拥有了彼此。
怜惜的吻他,嘶哑的嗓音压不住浓浓的欲望,“喜欢吗?”
默默

,宝乐收紧了绕在他脖子上的手。
“

我吗?”
宝乐还是

,脸上已经是水光一片。
“说出来,我想听。”
“我

你,小昱……”
阳昱笑了,分开小舅的腿,将进

半截的欲望抽至幽

处,然後

吸一

气,用全力尽根而

。
“啊──”宝乐尖锐的喊,撕裂的痛直击大脑,苍白的脸孔布满汗珠,“不要,你出去,出去……我不要……你别碰我……别碰我……”
“小舅!”指甲抓在脸上生疼生疼,阳昱顾不上自己,按住失控的宝乐,急

的安抚,“小舅别怕,是我啊,我是小昱,疼你

你的小昱,你冷静,不要紧张,看著我……”
怔了半晌,豆大的泪珠冲出眼眶,宝乐瘪嘴大哭,“小昱,呜……小昱,我怕……”
“不怕不怕,有小昱在,小昱保护你。”
一番安抚,宝乐总算安静下来,只是不停的打著哭嗝,红鼻

红眼睛的可怜样惹

怜

,同时,又能把

的兽

给激发出来,只想压在身下,狠狠的占有……
阳昱忍无可忍。
嘴里的美味,不吃就只有吐出来,放弃,又有不甘心。
“你难受吗?”宝乐抚著他拧紧的眉心,在他的下

亲了一

,“你动吧,可是……慢……慢……”
阳昱回亲他一下,“你真的没问题吗?”他看起来还是很害怕啊。
“没事!”体内的东西很粗很硬,棍子一样,宝乐想著那晚在嘴里完全勃起的大东西,直冒冷汗,“那个……小昱啊,你……你轻一,我……我怕疼……”
天知道,刚哭过的软绵嗓音对阳昱有多大的刺激

,强忍了这麽长时间,得了小舅的允许,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将小舅的腰箍紧,抽离一小节再狠狠的撞进去。
“啊啊啊──”身体被按住动弹不得,宝乐只能摆动著

颅,无声的乞求阳昱。
所有对


的想像都成为现实,欲望如海水般涌来,阳昱很想顺从生理的冲动,可是他不能不顾及小舅的心理。费劲力气压制住蠢蠢欲动的野兽,抱著小舅极尽温柔,细语在耳,热吻轻落。
小屋里的光线渐渐转暗,风雪中隐约有鞭炮的声音,今晚是除夕夜,想起独自在家的外公,阳昱全身一僵。
“算了,回去吧。”
两条腿缠在他身上,宝乐甩著

,“不要,小昱不要走。”
“等你调整好了再做吧,今天时间不多,将来有的是机会……”
“不,我就要今天!”
“可是……”
宝乐两眼一闭,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怕疼,你来吧。”
阳昱哭笑不得,这哪是享受的


,跟上断

台似的。
“那我真动了?”
“少罗嗦,动……”
动吧,还有一个字塞在嗓子眼里,阳昱就动了起来,欲望勃发,大刀阔斧,撞得宝乐气喘不匀,心也提到了嗓门里。
“啊啊……”
小小的

像是被拉紧的皮筋,随时都有绷断的可能,宝乐冷汗涔涔,五官都错位了。想逃开,又力不从心,他想跟小昱在一起,好不容易老天爷给了他这个机会,怎麽舍得推开……
哪怕,明天就要分离,至少还有今天的拥有。
激

退去,宝乐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穿好衣服的阳昱坐在床边,用雪烧的热水给小舅清理私处。即使很小心,还是出血了,撑开能看到小伤

,有些红肿,手指碰触宝乐就抽气往後缩,看样子走路会有问题。
“小昱,疼……”
“再忍一下,就快好了。”
做了两次,东西都留在里面,这方面阳昱没有实战经验,根据他了解到的资料,如果没有清理

净,小舅会生病。不顾小舅的呜咽,把东西排了出来,微微的火光中,红红的幽

逗弄著阳昱的神经,他困难的吞吞

水,撇开视线,开始给小舅穿衣服。
鞋袜煨热了,穿在脚上热乎乎的,宝乐感觉不到冷,翻云覆雨过後的身体很累,他不想动,只是睁圆了眼睛,软绵绵的任由阳昱折腾。
阳昱捏著他的下

,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回,“你是我的!”
宝乐打了个哈欠,倦倦的笑,“你也是我的!”
“不早了,回家吧。”
“嗯。”
下山的路步步惊心,白雪覆盖了他们上山的脚印,宝乐趴在阳昱背上,频频回

看,直到小屋消失了,才收回留恋的目光。
唇齿相依,灵

碰撞,是他们的仪式,青山白雪见证了这一刻,其他的

或事都无所谓了。
(13鲜币)小舅 049 除夕

语
除夕夜,小镇上热闹非凡,

竹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耳朵嗡嗡响。
这麽重要的

子饭桌上自然少不了鱼

,家境再贫困的

家都会奢侈这麽一回。菜肴上桌,色香味俱全,勾得大黄舌

拉得老长,阳昱摆上碗筷,烧纸钱请祖宗落座用餐,然後又进了厨房。
阳昱在明珠酒楼没白混,练的这一手厨艺都可以开饭馆了,老

上完香回来,细细审视著这一桌子的菜,不住的

。
“小昱,别忙了,这一大桌子菜几天都吃不完。”
阳昱又端出一盘菜,让外公先坐下,“还有一个汤,外公你要饿了就先吃吧。”
年夜饭就是要一家

吃才有味道,老

先给大黄拌了饭,撕碎的软

加上

香的

汤,大黄吃得很开心,它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好的食欲了。
老

感慨,“老夥计,今年的年夜饭不错吧,都是沾了小昱的福份啊,我的这一辈子有这麽一个乖孙,什麽都值了!”
“外公,大过年的你弄得这麽伤感

什麽,先洗个手,一会就能吃饭了。”香


的冬菇瘦

汤端出来,阳昱解下身上的围裙,“汤里没加味

,外公你可以先喝一碗汤,我去叫小舅吃饭。”
一室寂静,伸手不见五指。
阳昱熟门熟路摸到床边,连

带被一齐抱住,“懒虫,该吃饭了。”
“咳咳,小……小昱,别压著我,难受……咳咳。”
“怎麽了?你在咳嗽,给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
“好像是,

好重……”宝乐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还是能听得出来很嘶哑,“咳咳……你别……别咳,别靠过来,小心过给你……咳咳咳!”
阳昱打开灯,试了试他额

的温度,眉心皱了起来,“有发烧,除了

疼还有哪不舒服吗?”
“嗓子疼,咳咳……还有,


也疼。”
看他嘟嘴的样子,阳昱真是

得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著凉了。吃了饭我熬药,喝了就没事了。”
“嗯。现在几?怎麽没听到放鞭炮?”
“傻蛋,睡糊涂了吧,天都快被掀起来了,你还没回过神来呢。”
宝乐吃惊,翻

看闹锺,时锺指向七,他掀开被子下床“你怎麽不早叫我,我好起来弄年夜饭啊!”
“胡闹。”阳昱将他按回被窝,“你在发烧呢,老老实实躺著,饭菜我都弄好了,就等你开饭了。”
“啊?你都做好了?”宝乐急了,“那……那阿爸……他没说什麽吗?”
“傻话,他知道你不舒服,再说家里还有我在呢。”掖好被角,阳昱亲亲他,“饭菜我给你端上来,今晚我做了很多好菜,想吃什麽?”
老实说,宝乐没一胃

,除了发烧身体乏力,还有就是


上的伤,他实在是不想动,也懒得动。被小昱背回家,阿爸的脸色当时就不是很好看,只是当著小昱的面才没发作,他又睡到这个时候起来,还不知道阿爸会给他什麽颜色的脸孔,想到这个宝乐感觉


更疼了。
“别这样,还是我下去吧,一家团圆的

子,别惹阿爸不高兴。”
“真是

倔驴!”阳昱无奈,“那个……你能走吗?”
痛处,痛处,见不得光的痛才叫真正的痛处,宝乐羞恼的捏住他的耳朵,“叫你轻的,怎麽说都不听,现在整得我下不了床,你就开心了。”
“啊……痛痛痛。”阳昱嘴里在喊痛,却又带著一脸满足的怪笑,低

咬他的嘴唇,“我错了。”
“哪错了?”
“可多了,你咬著我的时候,我应该马上抽身,你喊快的时候,我应该慢下来,你喊舒服的时候,我……”小舅的脸越来越红,阳昱的心跟著飘起来,“让你更舒服了。”
呻吟,求饶,哭泣……一幕幕回放,疼痛过後,快感像海

般袭来,

不自禁的时候说了许多羞

的话,现在想起来不仅脸部充血,羞窘的恨不能找个地

钻进去。
宝乐咳得岔气了,泪眼汪汪的瞪阳昱,责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木凳很硬,把


安上去承受著上半身的重量,上重下硬不亚於冰火两重天,在阿爸面前,还得发自真心的笑,宝乐叫苦不迭,後悔不该逞能下楼吃饭。
“宝乐,摔哪了?吃了饭我给你看看。”
正坐立不安的时候听到阿爸这麽来一句,宝乐嘴里的汤差

出来,脸红一阵白一阵,呆瓜一样忘了回答。
真是个傻蛋……阳昱憋著笑,“外公,没什麽大事,就是脚扭了一下,红花油揉一揉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以後别这麽毛燥了。”
一顿饭吃下来,阿爸就跟他说了这两句话,其余的都是跟阳昱在说,聊学校,聊出国,聊未来的规划……他们聊得欢快,宝乐闷闷的拨著碗里的饭菜,如同嚼腊。
这一晚要守岁,镇上的小孩饭後都跑了出来,打雪仗、堆雪

、放鞭炮,比白天还要热闹。阳昱搂著宝乐,两

坐在窗前,看著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小孩子。
“想看烟花吗?”
“想,可是……”
阳昱的手指在他的嘴唇上,“嘘,你安静的坐著,马上就能看到了。”
看他下了楼,宝乐纳闷,“哪来的烟花?”
烟花很漂亮,可是很贵,在宝乐眼里,那是烧钱的侈奢品。
“砰──砰──”
尖锐的啸声冲

天际,闷响过後就是“劈里啪啦”的脆响,烟火在空中美丽绽放,千变万化,!紫嫣红,如同天

散花一样。
“哇,真好看!”
忽如其来的烟花,给年夜添了活力,惊叹声四起,不仅小孩跑过来,连大

也来凑热闹。烟花,小则几十,多则好几百,不是所有

家都放得起的,大家看著,眼中流露出豔羡的神

。
烟花绚烂,也仅仅是昙花一现,宝乐静静遥望,观赏著花开花落的美丽刹那,心里总是有些忐忑和失落。
“小舅!”
阳昱在楼下喊,宝乐探

望过去,烟火的光跳跃在脸上,他微微笑著挥手。一群小孩子在旁边蹦来跳去,脸上带著欢庆喜悦的笑,阳昱的笑比他们更灿烂,他的灿烂都只是为了楼上那个微笑的男

。
一

气把所有烟花都上,阳昱转身跑上楼,披著被子,把小舅圈在怀里,安静的享受著这个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的除夕夜。
“冷吗?不如到床上去吧。”
宝乐摇

,握紧他的手,“我想再看一会,烟花很漂亮,一会就没了。”
“你喜欢看我再去买,不是今晚才有得看。”
“你

花钱的毛病什麽时候才会改?”宝乐想想就

疼,“今晚的烟花肯定花了不少钱,要是省下来买

够吃好长时间的。”
阳昱无所谓,嘴

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只要你喜欢就好,钱没了我还能再赚,今天是特别的

子,你开心了比什麽都重要。”
“就算是过年也不能这麽……这麽……”宝乐绞尽脑汁,那是个什麽词来著。
“奢侈!”
宝乐拍拍他的脸,“对,知道是奢侈就好,你现在还是学生,一边赚钱一边读书本来就够累了,你还这样。”
“不累,想著让你过好

子,一都不觉得累。”阳昱舔他的耳朵,气息有些急,“今天我很快乐,我们在一起,你是我的了,按照外面的叫法,我应该叫你……老婆。”
烟花散尽,

群也相继离去,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两个字在宝乐心

撞击。
老婆!
鼻

酸酸的,他不知道说什麽好!
“小舅,我

你!”
呢喃在唇边,烫

的不止话语,还有让他迷醉的气息,宝乐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有了这句话,一切都无所谓了,不管将来发生过什麽,也不想过去会不会在一起,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


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