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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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青主的课又开场了。

    作为传说中礼部预定好的修史编撰，傅青主的课程安排其实十分自由，开放。毕竟，他们做的是记录历史，分析历史。但世界上每年那么多新鲜事，总不能全都记录在史书上。那叫史料，是新闻，而非是史学研究本身。

    至于历史的规律，那总是有一定滞后的。

    他得大家反应过来，原来有这样的规律，这样的道理在里面，才能让大家明白，这个事是这么个规律在里。然后总结研究，分析讨论。

    故而，大多数的时候，傅青主都是扮演着一个经验丰富的园丁，让这些帝国最优秀的学生们发挥自己的脑，做出一番研究。甚至还从大学堂里申请到了一批经费，打算来一个全国质的调研。

    做研究，闭门造车总是不行的。

    甚至，傅青主还出国一趟。比如，那个就在重点研究范围里的朝鲜国。

    未来的计划很多，但要实施，当然要脚踏实地，坚定地一步一步走下去。

    基本的课程讲完以后，又到了课堂上所有学生喜闻乐见，十分期待的大讨论环节了。也许，皇帝陛下在士林里曾经有过穷兵黩武的错误印象。

    但无论如何，他对思想的包容却是所有衷心感谢的。

    尤其是皇帝陛下亲自在京师大学堂里隐姓埋名讲过许多大尺度的课。比如，傅青主就知道，在此之前，就有一个关于能贪官与不能清官取舍的问题。

    有了这样一个好，而今大明可谓是百家争鸣。

    原本许多不敢议论的问题，也纷纷出现在了众的案里。

    今，作为主持的傅青主则是在黑板上默默地写出了今的主题：“议本之行。”

    “同学们，对于本之行，有没有什么想讨论的呀？”傅青主笑着看向台下的同学们。

    众没有抢答，他们心知肚明地等待着预料之中第一个抢先起身的同学。不出预料，此果然就是柳如是。

    柳如是今天带上了一层面纱，将左边的面颊遮住，增添了朦胧的美感，让不少年轻气盛的学子们纷纷感觉呼吸加速。

    这位同学出现在校园里，实在是让没有期待都不行。

    毕竟，美艳惊，如果正面对视，恐怕眼珠子都要挪不开。

    好在，这是课堂上，是学派大师傅青主的课题讨论，众都显得十分郑重，这才压抑住了心中的旖旎。

    “学生有一议题。”柳如是站起身，环顾众。他看着所有专注看来，心中是微微地轻轻颤抖了一下。谁说子不如男呢。至少，在研究学问的道路上。儿家们也并非不行。这可比起在宅大院里，被圈养这要好过许多了。

    他想起了李香君也在这里教书，心中不由动起了那个被钱谦益否决的念。

    “柳同学请说。”傅青主笑着颔首致意。

    这位同学虽然是子，但才思敏捷却胜过男儿。尤其上一回，若非皇帝陛下出手，恐怕也降不住这个角度刁钻的小丫。

    “本国君不君，臣不臣。敢问老师，这君臣大义不分，我大明要如何与其往呢？”柳如是笑道：“三十二年期，本幕府制定公布了，堂而皇之地说本天皇要把学问的修行和和歌的通放在第一位，实际上就是限制天皇对政治的预。如此严厉的法度甚至将天皇唯一的权限就只留下了第八条，按本朝先规决定年号。这样孱弱的权利使得本天皇实际上成为傀儡。而幕府将军，才是本的实际统治者。”

    “如果按照我大明看来，本幕府就是一群犯上作者掌权。按照民间通俗一点的说法，而今的德川家光，就是一个曹。试问，我大明而今已经抵达本。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

    “看来，如是姐姐又要要高论了。”一旁，偷偷赶过来听课的吴巧儿咬着嘴，看向一旁跃跃欲试的李允儿，心道：看来又要有一番争辩了呢。

    对于如何接待朱慈烺，本显然做好了十分多的功夫。

    曾经让天皇痛的治安问题此刻无需担忧，泥泞的道路亦是在短时间里扑上了青石板转。

    一路看过去，都是体面而热的江户士民。

    很快，一个几乎翻版与抵达首尔的安排进行了。

    检阅仪仗队，听礼炮轰鸣。最终，朱慈烺下榻在了本安排的行宫里。

    当然，伴随着朱慈烺一驻，里面所有服侍之都换成了明。一应起居朱慈烺都是带了的。

    不比朝鲜，还可以放松一些警惕。

    有那一场海战的警惕在前，谁都不敢大意。

    当然，总体而言还是外松内紧。

    朱慈烺的星辰安排并没有受到影响。

    撇去一应繁文缛节之后，朱慈烺在大奥里参加了德川家光的宴请。

    这显然就是国宴了。

    大明一方与本一方都是准备了众多的随行大臣。

    不过，比起上一回去朝鲜，朱慈烺这一回来本的商更多，官员反而较少。除了王夫之、陈贞慧以外，就是陈渐鸿这等显然就是低级官员的事务官员。

    相比而言，幕府这边就显得十分郑重。

    除了老熟阿部忠秋，亲信大臣松平伊豆守信纲、阿部重次等等本国中叫得上名字的大臣都来了。

    朱慈烺当然不会一个个都去观察。他关注的是大名鼎鼎的御三家，也就是尾州、纪州以及水户。

    而今到场的三则分别是德川赖宣，德川赖房以及德川义直。

    简单来说，这几个就是本的宗室。朱慈烺自己也有许多亲戚，都是些皇亲国戚。为此，还下大了力气搞过削藩，解决宗室问题。同样，本也有这三个御三家。

    他们对于幕府而言，显然是有利有弊。

    幕府毕竟不是皇室，有名正言顺，无可争议的执政合法。故而，试图挑战幕府的不要太多。历史上，由井正雪就是一号物。

    而幕府之所以能够一次次镇住本诸多大名，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御三家的存在。

    他们的存在，让那些外样大名不得不臣服幕府的威严。

    但反过来说……也有不少野心家试图从中获利，时刻掀起一番风云。

    国宴很快就开始了。

    让朱慈烺稍稍放松的是，大家说的都是汉话。

    “向皇帝陛下敬酒，祝您万事如意。”德川家光心不错，朱慈烺的回应让他放下一颗大石。与意想之中年轻气盛的模样不一样，朱慈烺对他的态度可以说称得上是谦和。

    并没有什么倨傲的态度在他面前，一路上的谈都可以说得上是和谐。

    这让原本有些紧张的德川家光放松了下来，国宴之上，自然是都是代了不要说本话。对于大多数贵族而言，说汉话并非是一门难事。

    毕竟，很难想象在后世的中国，哪位高级官员一点都不会英语。

    “谢谢。”朱慈烺谦和地应下。

    很快，一个个名字被他记了下来。

    一个个印象也纷纷初步定下。

    德川家光显得力充沛，但朱慈烺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位才四十来岁的中年骨子里藏着的疲态。他对自己的态度过于关注了，这并非是一个自信的将军应有的态度。

    显然，他有所求。

    有所求那就好办，这说明主动权在自己这里。

    阿部忠秋是老样子，亲华派。松平信纲则显得很沉默，但朱慈烺明白这恐怕是一个清醒而明的本，他打量自己的动作一颗都没有停止过。但同样，也没有一刻让自己感觉到冒犯过。

    至于御三家……

    唉，怪不得历史上德川家光的统治稳如泰山。虽然看起来仪表不凡，却并没有哪一个又怎样出彩的印象。

    不知道天皇……又是怎样的呢？